这两人的眼眸四目相对之间分明都是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怒气,而眼见着他们剑拔弩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这侧身站立在身旁的双方兵将皆都是肃穆凛然,手中弓箭上膛,那两眼四目之中皆是散发着那无尽的寒光。
眼看着这身畔的兵将皆都是要参战,这拿着那一杆穿云枪分明那皂纱的帷帽始终都未曾摘下的素袍僧人却是突然朝着这身畔的大魏战将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让他们将这手中的武器全都暂且收回,让自己来便是了。
这船头侍立着的大魏战将有些不解,但见他那肃穆凛然的目光之中分明是带着几分不容侵犯的威严,像极了那大魏的君主,又或者是那曾经的那一只“妖王”。
这大魏的战将猛地一愣,手中的长矛紧了紧却又不得不暂时先将它放下。因为,这东海临行前那大魏的君主所留下的那一道命令他可是始终都还是记得的。
......
数日前,在那东海渡口的要塞堡垒之中,见到那一封终于经过这大殿之中那一众文臣武将的阅览而缓缓传到这一名大魏的战将手中的那一封手书,那一字一句恳恳切切,却又分明是带着那大魏君主所有的无尽的威严。
那字字句句慷慨有武,但却只是汇聚成了一句意思:
“切莫与那‘妖王’起了冲突,切记待他如我!”
这要塞堡垒的主帐之中那一干的大魏战将皆是不安,看着那坐于主位之上的主帅沉声说道:
“大将军,对于这诸国所不齿,甚至是连那‘妖国’都在肆意唾骂而这诸国却又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他击杀掉的那一只早已经修为跌境尚未知道该如何恢复的‘妖王’。而我等却要为了他而不惜与这诸国为敌,步步维艰。此事,是否是有些欠了几分妥当啊?!”
“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那大魏的战将皆是附议不断,但在最后却只是得到了那坐于主位之上的主帅一句有些令这大帐之下的大魏战将极为愤愤不平的话:
“陛下所言必有陛下的深思熟虑,我等切不可去多疑这陛下的熟虑,尽管按照先前的吩咐去办便是!”
“这?!唉...”
但那威严丝毫不容任何的侵犯,说罢,那大魏的一干战将只得哀哀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奈地纷纷走出了大帐之外,只留下那坐于主位之上的主帅拿着手中的那一纸手书有些落寞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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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眼前那东海之上的大魏战将,看着这眼前那紧握着手中那一杆寒光迸现的穿云枪,头顶的皂纱帷帽却始终都未曾摘下的僧人,分明知道他是谁,却又不得不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招呼着身畔的一干士卒只得纷纷地将那手中的兵器全都又给收了回去,然后看着他,只是那紧按着箭柄的左手却始终都未曾去放,而那一双眼眸之中却也是分明有着一种诉说不尽的无奈、感叹与凄凉。
而这身旁的那一名身穿着一身素袍僧衣帷帽未摘手中穿云枪寒光迸现的僧人终于肯将那手中的武器全都收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是突然向前走出几步,然后望向了那玄色双刀的海船之上,望着那一名身披着半甲的刀疤主将然后沉声说道:
“这一场战是因我们而起,便由我们而终,不要再牵连到其他的任何人,就由我们来分出胜负如何?!”
那一杆穿云枪寒光瑞瑞,这一顶皂纱帷帽随风飒爽,那四目相对之间,这身畔的一干将士明也是从那身披着半甲的刀疤主帅的眼中同样看到了那一抹意说不尽的疯狂。
“好!”
他大喝了一声,说着便已是示意着这身旁那双刀旗帜之下的那一干身腰佩挂刀、和服束发的手下们也都是纷纷收回了那手中的弓弩利器。然后,随着这就这么凝聚着修为术法在这脚下汇聚成不会落入这水中宛如那如履平地的那一道白光,这一名身披着一身素袍僧衣头带着一顶皂纱帷帽手中的穿云枪更是寒光迸闪的僧人便已经是踏着这海面朝着眼前那悬挂着双刀旗帜的玄色海船快步走去。
而那身披着半甲的刀疤主将同样也是下海,只是他那脚下所使着的,却正是那一蓝一黄的两道极为显得有些妖烨的荧光,而他手中所使着的,便也正是带着这双色各异荧光的东洋武士刀。
似乎,便正是他那身后的墨黑玄色船甲之上的那猎猎旌旗之中的那两道图案。
而这一人一僧,便早已经是踏着那海面的波澜一路狂奔着大打了起来。
那穿云枪的寒光撕裂,这双刀流的妖烨暴闪。那一次又一次地撞击随着这海水的波澜起伏铿锵地传遍了这一片海域。而这原本早已经是在那稳压大船之后逐渐归于平静的海浪却又是因为着他们这一场寒光迸现的激烈厮杀从而泛起了那层层的波澜浩荡。
那先前早已经躲进了船舱之中的众人此时也皆都已经是叹出了不少的人头,而那先前还尚未来得及回去的众人此时便都留在了这甲板之上,紧紧在依靠在这甲板的横栏之上摇摇晃晃地观望着,观望着这一场极为难得而又惊险刺激的激烈厮杀,是那只有那修炼着通神的修为术法的能人异士所才能够施展得出来的极为难得一见的厮杀。
毕竟,在这汹涌的海浪之上所打斗着的,若是手中的动作稍微是慢了些,很快便会极有可能因为抵消不住那汹涌肆虐着的海浪的冲击从而无法继续那手中的厮杀。
因为,毕竟在这海面之上所要应对着的并不只有那眼前的敌人,还有这脚下那起伏不断、滔滔不绝而又随身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海浪。
这,可是随便一个波澜说不定便会就此分出胜负从而被那眼前的敌人所一击必杀的。
而这大魏商队的那一艘大型商船之上的那一名顶盔掼甲、征袍浩荡的大魏主帅望着那海面之上的两人,那一双眼眸之中尽是复杂,却又始终都未曾去多说些什么。
只是这停泊在这海面之上的船只,虽然都是随着那海面之上的两人不断地起伏游荡,但这大船横栏两侧的甲板之上的士卒却都是丝毫未曾放下那手中的弓弩依旧是在紧张地张弓搭箭着面对着那大船之下的海浪。
那海面之下看似无人,但他们的弓弩却依旧是分毫未放。而且,哪怕是波澜起伏、船舶晃荡,但他们那手中的弓弩却是分毫未乱,依旧是井然有序而又显得极为稳当,仿佛像是早已经熟练于这海面之上的浴血奋战一般。
其实想想也是,若是不能浴血奋战,那那东海沿岸的渡口之畔那绵延无际的“海上烽火台”又是如何才能够构建而成的呢?!
这,在这鲜血淋漓的边境战场之中,有很多东西,那可都是只有用那杀戮才能够换来的,就像是那曾经高高在上被称为传说之中的“万妖之王”。
而这眼前的那一场大战,虽然只是两人,但却早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决定了什么。
或许,是那各个种族之间的利益与信仰,又或者是显得更为重要着的别的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