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飞舞,长长的走廊里一个女子背着一块黑色盾牌前行,她脚步飞快,躲躲闪闪间向不远处阁楼奔去。
阁楼高耸入云,楼上一盏盏灯照亮了雪夜的天空,雪花漂泊而下,美丽而孤寂。
女子行至阁楼前,蹭蹭几下翻身上楼,轻车熟路推开一扇木门。门内的烛光燃灼了几片无意飘入的雪花。随着门嘎吱一声关上,那丝浓烈的色彩消失在雪夜中。
进入房间,女子气喘吁吁,来不及喘气就把肩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撂,揉着酸痛的肩膀抱怨道:
“呼……师兄,你这盾牌可真重!真是的,路上其它峰的弟子都以为师父重开了炼器室,问这问那的,烦死了!”
“是吗?”
屋里,一个长衫男子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倒了一杯香茗推向女子那端,动作行云流水,看来赏心悦目。
女子没好气看他一眼,走过去捧起茶杯,呡下一口只觉茶香扑鼻而来,唇齿留香。
“好茶!”她感慨道。
男子笑了笑,他走到门前搬起刚才她扔下的盾牌,放到软榻上擦拭。
邬水秀揉着酸痛的肩膀坐在桌前又倒了杯茶,随口问起路上听到的传闻,“师兄,你和楚师妹……是不是关系挺好的?”
“尚可。”
邬水秀想了想,又问:“那师兄探望过楚师妹了吗?我刚才好像没见到你。”
“未曾。”
邬水秀一愣,回头看男子一眼,疑惑道:“所有亲传弟子都去了,师兄你不去是不是不合适?”
男子唇角上扬,一张俊朗的脸在烛光下更加赏心悦目,他目光温柔,带着几分有恃无恐。
“听说前几日景阳师叔从雪域寻得一块暗冰,我去找他了,看他能不能把暗冰换给我。”
“……师兄你又铸造了法器?”
萧秋雨没有回答,手上动作不停,微微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很好。
那是盾牌喽?
邬水秀目光下移,略微打量软榻上黑漆漆的盾牌几眼,眼里闪过疑惑。
不名贵材质,朴实无华的外表,为何师兄这么重视它?听师父说,入门时这块盾牌就是师兄的护身法宝。
“这法器能用到暗冰吗?”邬水秀想着暗冰的珍贵。
萧秋雨身形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法器不论品阶如何都值得锻造,是否煅铸关键不在于法器,而在于你自己。”
“可楚师妹重伤未愈,你不该不闻不问呀,更何况你们还有那样的传言……”
这些话让他心里一痛,萧秋雨垂下手臂苦笑一声,他垂目看盾牌一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
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你嫉妒吗?他不着痕迹看了盾牌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地上盾牌里,古一清蜷缩在异界空间,悄悄听着外面的声音,眼里空茫一片。
三个月后
雪域西岭
“轰——!”
“快!快布阵!”
“呼——”一只巨大妖兽趴在锁妖塔上,张口就吞下几个白衣修士,口中鲜血淋漓。
“啊!我们冲上去救出塔中同门!”一个男子嘶吼道,双眼布满血丝。
烟熏火燎中,西雪殿弟子摆出剑阵围困锁妖塔,空中妖魔龇牙咧嘴一阵,与他们各具一方,困兽之吼震天动地。
距离他们不远,萧秋雨不断安慰面前痛苦不已的少女,少女手拿着断成两节的长枪,面上梨花带雨,抽抽嗒嗒道:
“秋雨,阿锋它受不住那妖魔一击被拦腰砍断……怎么办……”
女子呜咽出声。
“雪儿不要慌,师尊马上就来,师尊炼器技艺非凡,一定能重塑你的法器。”
楚樱雪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面带羞涩问道:“萧师兄,我记得半个月前你用贡献点从师叔那里兑换了暗冰对吗?”
“对。”萧秋雨心感不妙,眉头一皱。
“那你是拿它……去滋养盾牌了吗?”楚樱雪继续问。
“你要做什么?”萧秋雨直白问道。
“暗冰世间少有,人人皆知它是保养法器的佳宝,只要重融盾牌,就可以提取出暗冰救回阿锋!”
说到这,她顿了顿,脸上还有因为激动而漫起的艳红。
“萧师兄,你会答应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