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郡主心中暗喜,脸上也掩不住欢喜,看着周敬这般英俊的模样,扶摇郡主这两个月来的思念,总算是能够得到一些补偿。
她可不是年语嫱,把自己的喜欢全部都放在心里面,只要是她喜欢的,她看上的,她就一定会放心大胆地去追求。
在她的观念里,畏畏缩缩的,那都是小女子的行为,她是郡主,大大方方的,追求自己心中所爱,又有何不可?
这个时候,周敬轻轻地抬头,本想瞧瞧年语嫱有没有出现在城楼上,却一眼对上了扶摇郡主的眸子,吓得周敬赶紧低下头,继续面无表情地前进。
“啊!他看我了!你看到了没有?周敬抬头了!”扶摇郡主看到了周敬这抬头的一瞬间,心房一直砰砰地跳着,心中高兴不已,对着一旁的丫鬟秀春说道。
“看到了看到了,瞧把郡主殿下您给高兴的,不就是一个周敬吗?”秀春脸上也带着笑容,自家主子欢喜成这样,自己自然也得跟着开心了,对她说道,可是心中却也闪过一丝疑惑。
平日里,这个周敬经常就是板着一张面孔,不苟言笑,有时候郡主殿下找他说话,他都不爱搭理,这样一个没有情调的人,怎么会入得了郡主殿下的法眼呢?
秀春心中的想法似乎被扶摇郡主看穿了,她脸上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傲骄地说道:“你懂什么?在本郡主的眼中,周敬哥哥就是好!就是好!”
扶摇郡主说着,脸上还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似乎这世界上只有周敬这一个好男儿一般。
但是是不是好男儿,扶摇郡主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她自己心中觉得周敬是,那便是了!
“郡主殿下,秀春不明白,那周敬总是闷着不说话,还总是无视郡主,您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啊?”秀春皱着眉头,还是一脸不能够理解的模样,歪着脑袋对扶摇郡主问道。
扶摇郡主轻轻扯了一下眉头,眼珠子圆溜溜地转啊转,想了想之后便一本正经地对秀春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周敬哥哥矜持,矜持懂不懂?若是一个男人,一见到女人就扑上去,或者因为本郡主是郡主而迁就我,那本郡主才不要那样的男人呢!没意思!只有周敬哥哥这样的,才是最适合本郡主的!”
扶摇郡主说着说着脸上便充满了傲骄的神色,不知道为了,这周敬在她的心中,便变成了谁都无法超越的存在了。
“是是是,郡主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奴婢实在是没法反驳。”瞅着扶摇郡主那一脸护短的模样,秀春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够顺着扶摇郡主的话说便是了。
“好了,既然迎接了周敬哥哥,咱们便回去吧!今晚,皇伯父会大摆宴席,本郡主可要漂漂亮亮地出席,为我周敬哥哥接风洗尘!”扶摇郡主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心中也对今晚的宴席多了几分期待,说完便率先迈出步子。
秀春应了一声,便紧紧地跟在了扶摇郡主的后面。
此时真个皇城里特别热闹,扶摇郡主又是一个比较活泼的性子,若是一个不当心,她磕到哪里还是走失了,那秀春可担待不起,偏偏这扶摇郡主出门,又不喜欢过多随从,觉得太过于束缚了,因此,也便苦了秀春了。
到了晚上,皇帝大摆宴席,为了镇国公的凯旋接风洗尘,举国欢庆,祁莲,古沧月,赵坤,赵乾,年瑾他们全部都去了,自然,也少不了年语嫱跟扶摇郡主了。
这扶摇郡主在今晚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一身靓丽的衣裳,一个清爽的妆容,让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唯独一个人,却不曾看她一眼。
那便是周敬。
“周敬哥哥,塞外征战的日子,你过得如何?扶摇很是担心你呢!”扶摇郡主直接走到了周敬的面前,在他旁边坐下,笑着问候道。
“还好,谢郡主殿下关心。”周敬平时不爱搭理人,可是这个时候是个大场合,不搭理人家扶摇郡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即便是回应,周敬也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依然是不看她一眼。
谁都不知道,其实他眼角眉梢那一抹余光,一直盯着他右边不远处的年语嫱。
瞧着扶摇郡主与周敬走得那样近,年语嫱心中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可是自己的身份,容不得她胡来。
“周敬哥哥,听说边疆那边环境很恶劣,都没有什么好的吃食,你有没有吃好啊?睡觉呢?还有……”扶摇郡主瞅着周敬这回竟然有搭理自己,心中欣喜若狂,赶紧又开口问道,在她心里,可能觉得自己跟周敬那点儿微妙的感觉,已经得到一点的改善了。
改善了好啊!能改善一点是一点,扶摇郡主有的是时间精力来让周敬喜欢上自己。
“嗯,还好,一切都还好。”周敬还是淡淡地回答,除了“还好”,便再无其他的辞藻了。
“那……周敬哥哥,为了庆祝你这次能够顺利凯旋,扶摇敬你一杯,祝你每次出征都能平平安安,顺利凯旋!”扶摇郡主说得很欢,见周敬也没有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当做是关系缓和的一种微妙契机,趁此机会,便对着周敬敬酒了。
“我……”周敬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顿时有些语塞,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扶摇郡主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在这旁边的人,可都听到了。
周敬若是不回扶摇郡主的酒,自己就似乎太过于不近人情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周敬拿起了酒杯,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一饮而尽了。
年语嫱在旁边瞧着这样的一幕甚是刺眼,他们两个人,给人一种他们是金童玉女的感觉,扶摇郡主高高在上,周敬又屡次立下赫赫战功,而年语嫱此时,就变成了一个毫无色彩的人,在这个宴会之上,似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年语嫱的眉头深锁,紧紧地拧成了一个麻花,洁白皓齿死死地咬着自己殷红的嘴唇,似乎快要咬出血来了,可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痛。
可能这个时候,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嘴唇的疼痛吧?
年语嫱紧紧地扯着自己绣的那条鸳鸯丝帕,心中滋味很不好受,却也不想看见这眼前那刺眼的一幕,便跟青芝说了一声,自己离开了宴席,到御花园中,透透气。
这御花园中显然比那宴会之上好得多了,晚上十分宁静,这春天百花齐放,轻轻拂来的晚风中还夹杂这一丝丝的花香,闻起来甚是沁人心脾,在宴会上的那点儿不开心的心情,顿时就少了许多。
“怎么,年小姐撇开那喜庆无比的庆功宴,自己一个人跑到御花园中黯然神伤,这是为何啊?”一个妖孽无比的声音突然在年语嫱的耳边想起,让她突然一个激灵。
这个声音是……百里绝!
“是你。”年语嫱回头瞧到了百里绝那充满戏谑的笑容,她的眉头不自觉轻轻皱起,轻启红唇,道。
“好巧,咱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百里绝的脸上挂着百年不变的笑容,那个笑容里面,充满了很多不一样的味道,年语嫱只读得出来里面有些不怀好意。
“不是。”年语嫱不太想理会百里绝,她深知,这样的人,自己惹不起。
既然惹不起的话,她还躲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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