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自家姐妹理应亲热些……”
年语姌咬咬牙,硬是挤出一张笑脸,她没有想到年语嫱居然油盐不进,她都这样说了,她都不为所动。
显然她忘了之前处处和年语嫱作对的画面了,或许是选择性的先忘了。
“我累了。”
年语嫱想也不想的回到房间,不去理会年语姌,将她一个人丢在原地。
看到年语嫱毫不留情的动作,年语姌跺了跺脚,脸上的委屈别人一眼就能看到,林岚仍旧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跟在年语姌身后。
嘴角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微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年语姌经过此事后对年语嫱肯定会更加敌对。
“走……我们回去…”
年语姌挥了一下衣袖,步伐仍旧沉稳有力,可是林岚知道,她这是强撑着怒气,回到院子里才会发泄。
年语嫱自那次之后再没有碰到年语姌,或者应该说年语姌再没有过来无缘无故的示好。
新年刚过不久,春的气息就已经弥漫在空气中。
年语嫱再也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成天缠着祁莲说要出去,但是祁莲就是不松口。
这天被年语嫱缠的没法了终于才同意她出去踏青。
想着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去走走了,免得成天想着怎么往出跑。
“去了不许胡闹,注意安全,听到了没有。”
祁莲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之前的刺客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个永远不让年语嫱出门,算了,过会让她多带几个家丁出去。
于是年语嫱出门的时候就跟了一长串家丁,看到古沧月的时候,小脸都是皱的死死的。
“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古沧月看了一眼那些家丁,故意点着年语嫱的鼻子打趣,其实她能理解年语嫱,虽说多带些人总是好的,但是有些事总是要想方设法避开他们的。
比如说……见周敬……
“走吧,我们说会话,好些天不见了,你年过的好不好呀?”
古沧月拉着年语嫱的手往湖边的画舫走去,并无任何异处。
“挺好的,我还看了除夕那晚的烟花,真是漂亮。”
年语嫱眯着眼睛想到那满天的烟花,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周敬的面容。
“那天的烟花确实好看。”
古沧月附和道,她也见了,声势浩大。
两人说着话就踏上了画舫,那些家丁也想跟上来,古沧月指着一旁的另一艘船说道:“你们人多去哪边。”
带头的那人大量了一下两艘船,确实坐不下,只得转身去另一艘船上。
年语嫱刚走到画舫里面就被一道强烈的视线锁住,她心有所感的抬起头,就看到周敬关切的中带着想念的眼神在看她。
再回头一看古沧月,她正笑嘻嘻的回视她,她想到刚刚古沧月不让家丁上船,原来有这么一出。
“快过去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呢。”
古沧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这要是穿出去,她想嫁个好人家是想都不用想。
“谢谢你。”
年语嫱也知道她能与周
敬见一面不容易,谢过古沧月之后立马跑到里室。
“我这红娘做的也不容易啊。”
古沧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感叹,幸亏她租画舫的时候专门挑了一个有内室的,要是通厅,岂不尴尬死。
年语嫱进了内室,迫不及待的打量着周敬,虽说他们经常通信,但是她还是很思念她,现在看到他,心里就像吃了一块热乎乎的桂花糕一样,甜蜜极了。
“嫱儿,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周敬盯着年语嫱看了一阵子,才吞吞吐吐的憋出这样一句话,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已经好了,你不要担心,你呢?这些天过的好吗?”
年语嫱问道,她每次看到周敬就莫名的有安全感,仿佛呆在他身边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
古沧月在外面呆了一会,带着素儿下了画舫,青芽看到古沧月的动作知道她是要下画舫,走出去对那些家丁说:“小姐想吃蓉记的芙蓉糕。”
“好好在外间呆着,我出去赏赏花。”
古沧月记得前面有一种野花,开放的时候就像是撒了一地的金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看极了。
只不过离得远,需要些脚程,反正她现在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等到古沧月带着素儿来到此处的时候,果然一朵朵的小花在阳光下泛着光,而且因为比较靠近城外,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
倒是便宜了古沧月,多了一个平静之处,她折了一根柳枝拿在手中,时不时的扫一扫脚边的小花,自娱自乐玩的好不开心。
“你说我让人把花挪进府里行不行?肯定好看极了。”
她这话说完了还没等素儿回话又徒自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母亲肯定不会同意。”
素儿看了一眼野花,又看了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古沧月有些劝慰的开口:“有可能活不了,这花在别处也没见过,应该只能在这里长着。”
“你说的有道理,我就只在这里见过它,好素儿,你可不可以给我编个花环,把鞋这种话放在里面,我戴上肯定好看。”
古沧月想让素儿给自己编个花环,素儿自然是答应了。
“小姐,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采编花环的小花。”
素儿刚走了一阵子,古沧月就听到远处的素儿一阵尖叫。
然后急急朝这边跑过来,古沧月听到尖叫声立马就站起来了,看到满脸大汗,手里还攥着花束的跑过来的素儿,她有些恐慌的问道:“怎么了?”
不是她胆小,而是他们的家丁全部都在画舫那边,要是出个什么事,她和素儿两个弱女子根本不敢想。
“小姐,有人在那边草丛里,看衣服是个女子。”
素儿满脸大汗的指着刚刚跑过来的地方,她正兴致勃勃的去采花,谁知道会突然发现一个人躺在那里,吓得她七魂丢了六魄。
“女人?死人?”
果真,古沧月听到这里立马神情一变。
“我们走吧,我有些怕。”
刚刚温暖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她们都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脚步匆忙的离开了那处,尤其到了后面,几乎是跑回画舫的。
“有死人!”
古沧月进了画舫看到周敬和年语嫱气喘吁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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