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树林里渐渐变色,有了些许明亮,朦胧胧间可以看到这是一片很古老的山林,参天树木葱茏冲天,杂草丛生,灌木林立。上看看不清苍天,下看看不到土地。
天渐渐亮,迷迷糊糊的花一墨睁开眼睛,看一眼周围随即晕死过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不知是何时,只知道天是亮的。
花一墨定定神,这才看清自己这一夜的所处之地是怎样一个情景,不由得倒吸凉气,全身毛骨悚然。
原来刚刚看到的只是表象,几乎每棵大树上都盘着数条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蛇莽,口吐血样舌信。杂草上爬动着各种各样的有毒无毒虫蚁,几乎没有踏脚之地。灌木丛中时而跳出个把不认识的物种,发出瘆人的叫声。有近半数都在你争我夺,试图将对方收服自己麾下。
奇怪的是它们对花一墨居然熟视无睹,不理不睬,凡是她脚踏之地周围一两米并无活物。
花一墨单是看着这些东西就已经怕的要命,而看它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怕自己,却也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这让花一墨百思不得其解。
她慢慢往前走,那些个七毒八怪的物种就躲开,于是花一墨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大踏步在这山林里自由行走,顺找出路。
“好鲜美的新灵,只可惜入不了口啊。”
花一墨听到如此奇怪的语言,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盘踞着一条约20米长的彩色大蟒蛇自怨自艾,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却又散发着一些沮丧。
“什么情况?我怎么能听到蟒蛇的语言?它说的新灵又是什么?是说我吗?”花一墨寻思着又抬头看一眼那莽,感觉目光相对,迅速收回。
“一路走来,遇到人和物都是说一些毫无边际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花一墨这才发觉有点不妙,“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她左手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右胳膊,是疼的。“如此说来,我不是在做梦,到底怎么回事?”花一墨转念一想:“对了,威呢?他不是和我一起进的树林吗?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也和我一样遇到这些古怪的事情?”
越想越理不清头绪,越想越心神不宁,花一墨男孩子的性情发作,干脆不去想,于是就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去。
花一墨还记得和海良威一起进山的事情,却忘记了与他进山后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人世间不复存在,其它记忆几乎全部都在。
“终于看到尽头了,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家吧,省得爹娘担心。”花一墨目光如炬,前方五六十米一片空空如也,应该就是尽头了。欣喜傲娇之余,也不忘埋怨起男友:“什么男人?关键时刻不见人。哼,没有你我也出来了。”
这时就在刚刚看到的空地地方向传来刀剑相撞的刺耳声,虎虎生风,一股凉意向她袭来。
花一墨蹑手蹑脚的移步到一棵大树后,瞄望之后,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一个长相蛮横三大五粗的黑衣人身绕黑雾,正恶狠狠的朝着一身白衣的俊俏年轻男子挥舞双刀,招招毙命。白衣男子且打且退,毫无招架之力。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男子伸出左臂在额头一挥挡,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