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欧阳血浪真的会来这里,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和自己一样恐怕玄灵界大乱?还是……
倘若他真的有私心,又应该怎么办?
相云不敢想象,他细长白皙的双手微微攥拳,越来越紧,仿佛手指甲都要潜进掌心鲜嫩的皮肤里。
必须尽快找到该死的罕见灵体,将其以示公众,斩而除之,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相云长叹一口气,清彻的眼底泛起无比的坚毅,他回头看一眼欧阳血浪师徒离去的方向,二话没说,径直向前走去。
身旁的御风看着相云的一举一动,因为太了解,也才不怪乎。就当自己自问自答好了。
于是他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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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颗花一墨晕迷的大树约两三百米远,一小片不太显眼的花簇摇曳多姿。
花簇间,一个身着白色服饰的妙龄少女仰卧其中,双脚如男子般叉开,双手置于脑后当枕头,眼神空洞无光的望着天,看上去毫无女子的温柔拘谨。
她就是花一墨。
其实花一墨醒来后并未走远,正在挺远的一处花簇间自我哀怜。
明明感觉到自己被甩出去很远很远,跌落在地的那一刹那,也明明感觉到自己终于不再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睁开双眼,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大树下,四处张望,还是孤身一人,一切依旧,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突然想起那个见自己甩出老远自以为是又猥-琐的家伙,耳边不禁响起那人出言不逊肮-脏的话。
“那是因为不论你在哪里,都不受待见。”
“长的还算标志,倘若你跟了我,一切就如翻云覆雨般,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既然命中注定我不能死的彻底,那我就不会认命,不会再任人宰割,更不要再坐以待毙。等待有一天,我要和家人重聚。
想到这里,花一墨腰腹一用力,瞬即坐起。俊美消瘦的小圆脸气鼓鼓的,涨的通红。细长的双眉眉间囧起一小团疙瘩,黑白分明的双眼眨巴眨巴,充满了因羞辱因嘲讽而迸发出的此仇不报非女人的坚毅。
可是应该怎么办呢?他们都是会法术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奶奶和髯翁输给自己的灵力不知去哪儿了。
转念一想,花一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不管了,再试试。
想着,花一墨盘腿而坐,再次运气,气沉丹田……
“啊!”只见花一墨一手摸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另一手吃力的撑在地上,精致的小脸此时刷白如雪,额头的汗珠连连渗出。
运气时,花一墨感觉小腹一阵剧痛,难以忍受,禁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在玄灵界也不是什么异类,因为自己也是有灵力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发挥不出来呢?
是自己体质不合适?还是自己太笨?
想不通,花一墨无奈的摇摇头,想活那么累,想死现在又不甘心。感觉稍微平复,摇摇晃晃站起身缓缓朝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