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狭隘的山脚下,有一小片不知名的树林,算不上浓郁,只是高的可怕,看上去像是一颗颗白杨树,却又不像。
就在其中一颗很细小的笔直的树旁边,一个昏迷中的白衣女子正渐渐苏醒过来。
可能是哪里不舒服,她想坐起来的时候不自禁的“呃”出了声。
刚坐起身,她就到处仰望观察,不知是不是才醒来,还有一些困意未消,四处张望的时候还随口打了好几个哈欠。
“啊?”声音拉的很长,那女子很头疼无奈的哀怨了一声:“我这又是在哪里?”
“上次是在湖边,这次是在……是在……?”自喃自语中,她又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那座山。“这是山脚下的一片野生树林?”
习惯了到处漂泊,习惯了无中生有,也习惯了无缘无故的昏迷中,总是会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虽然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还好一直以来,没有失忆。”
“花一墨啊花一墨,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怎么妖灵王一直……”
化成冰蓝色灵气飘到这里来的花一墨不知不觉想到了妖灵王,想到了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对啊,他一直提到的就是罕见灵体,只是他说的罕见灵体又是什么呢?难道自己就是?”
过了不一会儿,花一墨眉眼出神,嘴角上扬,落在荒山野岭的她居然笑了。
“难道我和电视里的花千骨一样,成神了?拥有无边的法力?所以他们才一直追杀我?”
“no,nonono……”下一秒,头摇的像拨浪鼓,她又立刻否认了自己这么不找边际的想法:“如果真的有蛮荒之力,自己又何必这么走投无路,四处流浪呢。”
咕噜咕噜……
几声“咕噜”声,打断了花一墨天马行空的臆想,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抚-摸扔在叽里咕噜响的肚子,算是给它一些安慰。
手碰到了什么?
冰冰的,凉凉的,还有些长长的。
“咦?”好奇的花一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表情瞬息万变,张大了嘴巴,定格在此处。
一把匕首,正直直的深深的插进了她毫无遮掩物的腹部。而自己伸向腹部的手正愣愣的抓着那把匕首的手柄。
她抬起头稍稍楞神,张大的嘴巴微微一张一合,就跟会说话的哑巴一样,很不清晰的问了句:“为什么?”
花一墨想不通为什么,只见她漆黑如墨的双眼快速的连眨好几下,低头看一眼肚子上的匕首,又抬起头,心里想道:为什么感觉不到疼?难道又死了?
想罢收回神思,清彻的眼底发射暗下决心的坚毅,鼻孔因为紧张而扩张的大了些,她抿唇再次低头看着那把匕首时,抓着手柄的手加大了力度,她想要把它拔出来。
“住手!”
就在她正准备用力将那把匕首拔出体外的那一刻,一个苍老而有力道的声音划破天空。
花一墨闻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瞪大了双眼抬头四处看看:没人啊,难道得了幻听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