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失控的吕湘文
吕湘文顺着萧苏溢的目光,看向车窗外,远处,是一片巨大的垃圾场,恶臭的垃圾堆积如山,有许多人背着背篓,手中拿着一只小爬子,一边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不停在里面捡起有用的东西,扔进背篓里。
看到这一幕,她的鼻子一酸,回想自己这些年,虽然被姑姑一家当佣人使用,但姑姑并没有剥夺自己读书学知识的权利,否则,只怕过得不一定能够比那些攀爬在垃圾山上,寻找活路的人好。
可她看到那些人,竟然在那苍蝇满天飞的恶臭垃圾山上,一边用小爬子翻动寻找着,一边还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的,似乎有这样的生活,他们也十分开心般。
萧苏溢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吕湘文,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知道,对这位姑娘的心灵救赎,自己终于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像个朋友一样,与她轻松相处就好。
当汽车快速飞驰,离开那片垃圾场之后,吕湘文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就看到萧苏溢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在她的印象里,萧苏溢仿佛永远是个开心快乐的小公主。虽然她出身在偏僻的山村,经过了许多拼搏才有现在的成就,但吕湘文却从来没有看到萧苏溢因为什么事发愁过。
可今天,她竟然亲口告诉她,自己偶尔也会哭,叫她如何不吃惊。
萧苏溢看到吕湘文这么大的反应,忍不住笑问道:“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一个女人会哭是件这么令你震惊的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经过她这样一说,吕湘文也从自己的伤感中恢复过来,小脑袋有些羞涩的低下来。
只是刚刚低下,她又突然觉得不对,忙抬起来,十分自然的盯着萧苏溢说:“我的意思是说,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只会笑,不会哭的傻瓜,想不到你也有身为人的情绪啊。”
“小妮子讨打,竟然敢嘲笑我。”萧苏溢抬手,一副气愤恼怒的样子,佯装要打她,吓得吕湘文直缩脖子。
她们两个在这边打闹了一阵,上官方岩起身,坐在萧苏溢身边,伸手霸道的把她揽进怀里,对吕湘文说:“我已经把老婆借给你这么久,应该把她还我了。”
吕湘文一看上官方岩出现,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谨慎的看着他和萧苏溢。后者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上官方岩一下,低声说:“你至于吗?我跟湘文都快半年不见了,就不能通融下。”
“不能。”上官方岩回答得相当干脆,也相当理所当然。
萧常飞看看自己妹妹夫妻,再看看一脸尴尬的吕湘文,苦笑一声,开口道:“好了,先说正事吧。”
他一发话,几人都把注意力转移过去。就连吕湘文也不再尴尬,目光中带着希冀,看着坐在对面的萧常飞,心儿不受控制的碰碰乱跳,小脸也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萧常飞看着妹妹说:“苏溢,你来问湘文吧,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和方岩暂时回避下的。”
萧苏溢看看兄长,再看看一脸茫然的吕湘文问:“湘文,咱们应该没有什么他们不能听的秘密吧?”
吕湘文点点头:“有什么你就问吧,我会知无不言的。”
自从她遇到刺杀事件以来,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好在萧常飞安排了几个保镖在她身边,才让她轻松躲过那两次凶险的刺杀事件。
这次萧常飞又派人去文工团接她,并告诉她,有关于杀手的事情要跟她详谈,她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其实昨天半夜她就已经在保镖的陪同下,来到岩峰市了,但由于时间太晚,她没敢立即赶来打扰萧苏溢他们的休息。
在酒店,她紧张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没敢合一下眼,就担心一睡就过头。天刚刚亮,她就带着行礼出门,让保镖们快点把她送过来见萧苏溢兄妹俩。
萧苏溢没有犹豫,直接从身上取下那枚玉佩,放在手心里,递到吕湘文面前说:“湘文,当初你送这礼物给我的时候,在我耳畔说完那句话,我就没有把它当成我自己的东西。”
“苏溢,我……”吕湘文一看她这举动,着急的想要解释些什么。
萧苏溢挥挥手,示意她不要紧张,这才温和的说:“不要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拿出这个东西来,是想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它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吕湘文眨巴着眼睛,有些紧张的说:“我不知道它身上有什么秘密,只记得我爸爸放在我手心里的时候,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好好保存着它,国宝无价。’。当时我还太小,甚至把后面四个字听成国宝无假。”
她看看在场三个人,顿了顿说:“当时,我被爸爸的样子吓得只知道哭,只是牢牢记着爸爸说的话,他让我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枚玉佩,包括姑姑。我就小心翼翼的自己藏起来,甚至在小时候,我都不敢把它戴在脖子上。”
只要提起自己的父亲,吕湘文的情绪就有点失控,说着说着,眼泪就往外流。
萧苏溢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一定为了这枚玉佩经受了很大的惊吓。不过,湘文,这个问题至此结束,现在,咱们再说第二个问题,好吗?”
吕湘文接过萧苏溢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这才开口:“你问。”
“我们想知道,你爸爸曾经是做什么工作的?”萧苏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十分柔和,就怕一不小心触动吕湘文什么情绪,害得她更加伤感。
吕湘文努力回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了解的对不对。只记得那个时候,爸爸有份很奇怪的工作,就是经常会出差。有次我问妈妈,爸爸是做什么的。妈妈很自豪的说,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至于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妈妈却没有对我说。”吕湘文的眼眶一直红红的,随时都有流泪的可能,“只是到后来,我住在姑姑家,有次无意中听到姑姑和姑父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