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停顿了一些时间,本是跟秦永忠腾出修改的时间的,哪知秦永忠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
也罢也罢,这种庶族超越嫡族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意思了吧?”
秦永忠左右为难,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臣明白。”
“明白就好,这朝堂上的是,还需要你帮忙把它稳下来。”
秦永忠脸色一变,秦细辛知道的,他当然也知道。
“陛下,臣无能,恐难担此重任。”秦永忠赶紧下跪。
“你无能?你是本朝官员,是秦彻侯的儿子!你若无能,便不要再去龙鸣宫!”女帝龙袍一甩,像是气了。
若花赶紧给秦永忠使眼色,把陛下惹急了可不好。
“是,臣遵旨。”秦永忠说话不再有原来的底气,但眉眼中仍有坚定。
“知道就好,下去吧。”
素瑶殿,龙洛儿可是一直关注着素书殿的动静。
“喜鹊,你是母皇钦点的,可是我也没看见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啊?”龙洛儿细细打量着喜鹊。
“洛王殿下,奴婢说出来您肯定也会质疑,不如洛王殿下眼见为实。”喜鹊躲避了龙洛儿的安排。
“不错,是眼见为实,可你日日都在这里,我怎么眼见为实啊?”龙洛儿慵懒地说。
“洛王殿下请吩咐。”喜鹊见无处可躲,便迎难而上。
“我要你去一趟夏丞相府,将这封信交给大小姐,而且一定要等她看完回信才能走。”龙洛儿交给喜鹊一封信。
“奴婢明白。”
喜鹊领了信便下去了。
“你是雀儿还是老鹰,就看你这次的了。”
“大小姐,素瑶殿的喜鹊求见。”丞相府,丫鬟前来通报。
“喜鹊,是什么人?”
“大小姐,是洛王殿下新进的贴身侍女,还是陛下钦点的。”
“可有去过前厅拜见母亲?”
“大小姐,母亲并没有见她,说是此人要见大小姐,她就不干扰了。”
夏叶初深吸一口气。
“让她进来吧。”夏叶初与龙洛儿从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她应该知道自己与太女殿下相交,喜鹊这次来,不是来交友的,而是来树敌的。
“奴婢见过夏小姐,夏小姐,这是洛王殿下明我给您带来的。”喜鹊将信呈到桌前,夏叶初并没有立刻拆开要看的意思。
“洛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夏叶初见喜鹊不走,很是奇怪。
“大小姐,我们殿下说定要你看了这封信给我们回信了我才能走,不然这皇宫可不是能随意出入的。”喜鹊装作无奈地说。
夏叶初将信拆开,看完后神色大变。
“怎么会?”夏叶初皱了一下眉,但很快恢复原样。
夏叶初拿了一张新纸,却被喜鹊按住了。
“造纸不易,还望大小姐,就拿这张纸写回信,剩下的地方,我想一定够大小姐写。”喜鹊的声音像喜鹊般动听,可是做出的事可就不那么像喜鹊那样让人高兴。
毕竟那是素瑶殿的喜鹊,不是丞相府的喜鹊。
夏叶初草草写了几字,喜鹊便带着信走了。
“对了,麻烦你告知洛王殿下,万事要先有证据,才能成。”
“奴婢定将大小姐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洛王殿下。”喜鹊拿着回信回去了,夏叶初身边的丫鬟也进来了。
“大小姐,为何那喜鹊不让您拿另一张纸写,莫非真的是顾及造纸不易?”
“造纸不易?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如果我要那另一张纸,那这封洛王殿下的信就必定要留在我这,她们才不会让我掌握证据呢!她们这样,就是要告诉我谁才是主宰!”
婢女哑口无言。
夏叶初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字,随后装入信封,信封上重笔写下两个字——拜帖。
“将这拜帖送入秦府,记住,要规规矩矩,不要辜负了这规规矩矩的拜帖。”
“是。”
“之前还有人将关内侯府,彻侯府混为一谈,都叫做秦府,但是现在不行了,帝都真真出了个秦府,不得不区分开来。”你在我身边跟了这么久,应该懂我的话。
“奴婢懂,多谢大小姐提醒。”
“拜帖?哪位小姐若是想来,直接来就是了,干嘛还要大张旗鼓地投拜帖?”帝都中这拜帖都不用多久了,交好的姐妹二人想来就来,对方也毫无怨言,但是今天这拜帖又出来了,秦细辛想着定要出事!
“拜帖是谁送来的?”
“小姐,那人连我们秦府的门都没进,拜帖是由一个粗使婢女拿过来的,守卫都说她蒙着面,不知道是谁,只听声音像是个女子。”
沫沫将拜帖呈上去,秦细辛看了全身发毛,这署名是夏叶初!
她身在秦府,可她万万不敢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是夏罗辛!
“我大姐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秦细辛低声念叨着。
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不仅是她,太女殿下也会受到连累,看来她要早日去找太女殿下,不,是必须要在明天之前。
“您说什么呢?什么大姐?”沫沫没听清楚,心想什么时候她家小姐与夏府关系这样好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别跟着我了。”秦细辛带上面纱说走就走。
“小姐,您要出门,身边怎能不带人呢?”沫沫对这样说,但是终究没有跟上去,既然小姐吩咐了,那她就在秦府等小姐回来。
“哥哥。”
“怎么了?为何要带面纱?”秦臻看到妹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哥哥,我怀疑我的身份已经被大姐知道了!之前因为我是庶女又不是长女,又在非常时期,母亲就把这件事情盖下来了,可是那日我奉命去见陛下,居然不巧撞到了大姐!大姐看到我的容貌,心中可能生出来怀疑。”
“所以你要我帮你易容?”秦臻惊讶地说。
“嗯。当时我急忙用袖子盖住,谎称自己抱病脸上惨目忍睹,所以……”
“所以你就要毁自己的脸?”
“哥哥,是画上去,又不是真的毁了。”
“不行!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