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
薛婉虽然很想知道,但通过这短暂的认识,已经可以非常清晰的将他归到“贱人”那一类。
没错!
贱人!
有话不好好说,偏要噎你一下。不是贱人是什么?
想知道的不告诉你,还偏要吊你胃口一下。不是贱人是什么?
贱人!贱人!大贱人!
薛婉恶狠狠的跺脚,仿佛对方是脚底下毫无抵抗的烂泥巴。
“师父~”
心里再怎么咒骂,嘴上还是得甜甜的。谁让自己现在处境尴尬,要依靠人家呢。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想知道?”贱贱的语气。
“不想知道!”薛婉立刻反弹贱气。
“那你问我干什么?”
“谁问你了?”薛婉伸手一指梅亦卿肩膀上的鸟儿,“我问它呢。”
“你叫它师父?”梅亦卿觉得有趣,“是想让它教你怎么上树抓虫子吃吗?”
“……”当然不想。谁喜欢吃虫子呀。
“它有名字吗?”薛婉叉开话题。
“没有。”
“那你怎么叫它?”
“想知道吗?”
来了来了,又来了!这贱气满满的问话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薛婉简直怀疑他练的武功叫——贱气功!
所以才一张嘴就这么贱!
“哼,想知道啊,但你肯定又说——偏不告诉你!对不对?”
“对。”
“……”
跟这种反人类的贱人是没法好好聊天了。薛婉干脆扭头看风景。还别说,古代没有密集的钢筋水泥建筑,没有雾霾汽车尾气污染,没有到处乱扔的白色垃圾,景色很是秀丽宜人。
那些树,不像城市里被修剪的整整齐齐一模一样而显得呆板无比,它们都是随意的长,种子随着风,落下来就一生扎根于此,姿态也是自由任性的随意发挥,各自都有不同的特色。最妙的是,那些穿梭在绿叶间隙,探头探脑,或者露出一截粉粉的爪子,或者展出一截彩色翅膀的鸟儿。轻巧灵动,且品种之多,叫薛婉都看不过眼。
扑棱棱——
薛婉回头,见男人肩上的鸟儿飞远了。
“它去干嘛了?”
“抓虫子。”
“抓虫子干嘛?”
“……”梅亦卿有些无语的拿扇子抵住太阳穴,“它饿了,要吃饭啊……”
“哦。”薛婉睁大眼睛在树叶里寻找那一抹小黑影,没看见,又问,“它会回来吧?”
“会。”
“你这么自信?就不怕它自己飞跑了不要你了?”
“那是它的自由。”梅亦卿回答。
“哦~~”薛婉恍然大悟,“还蛮民主的嘛,怪不得你不承认它是你的宠——”
“嘘!”对方突然顿住脚步,示意她噤声。然后仔细听了一会儿,又迅速往一个方向飞去。
“哎哎哎?有坏人吗?”薛婉吓的追着他的身影跑,又哪里赶得上。只好边跑边扯开嗓门哭叫,“师父!师父你别丢下我啊?师父——”
梅亦卿本来想自己先去看看动静,结果这小妮子大嘴这么一喊,担心打草惊蛇,只得又折回来抱上她,“别说话,听见没有!”
“嗯嗯嗯!”只要别留下她一个人,薛婉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