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没教我？”

“一步步来吧。当务之急是你的婚事。”

窦豆提到这婚事就烦，匆匆先盖过：“你先别说什么婚不婚的了。”

窦豆拉着窦姣在池塘边一个亭子里坐下。

“我先是问了九儿，九儿说我不记得了也好就不和我说了。但我确实很想知道，所以我来问问你。好姐姐，你就和我说说，娘亲和这府里究竟是什么个关系？”

窦姣眨了眨眼，“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

“昨天娘咳的更严重了些，我偷听到紫谭姑姑在和娘亲说些骂太傅的话。想着娘亲的身体不好，但她还是撑着身体给我遮风挡雨的，我不情愿一直被她保护，我也想有能保护她的时候。”

窦姣听窦豆说这话，心底微微触动，轻轻叹口气。“如果我能早一点这样想说不定我能庇护我的娘亲。”

窦豆一听，觉得这里头有事。

“你真的想听？”

窦豆点点头，这件事早就应该理清楚。

窦姣看向池塘，该是下午的时候了。远远的都能听见主厅院子里的笑声，显得窦姣这一声轻叹格外的明显。

“还记得的吧，我和你说过，三姨娘其实算是我的姑母。”

窦豆点点头:“我记得。”

“娘亲有了我之后，三姨娘跟着家里人进府来看娘亲给娘亲坐胎。爹爹就在这时候看上了三姨娘。这件事还是谭姑姑说的。谭姑姑很是记恨爹爹。”

“谭姑姑记恨爹爹？”

“对啊，谭姑姑从前是照顾娘亲的，娘亲走后，三姨娘将谭姑姑留了下来。我一个孩子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三姨娘和娘亲的这一层关系。从小，三姨娘对我和哥哥视如己出。我和哥哥都很感激她，没有她的教导，哥哥也不能高中成了上令侍书。哥哥说了，他日成了上令郎，一定带着三姨娘和你们出府。”

说到这，窦豆大概能明白，但又更不明白了。

太傅看上了这小姨子，也不能是总这么亏欠的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是上令，还有之前你说了的，许家的责令？”

“我朝分文部武部，武部分都中都外两营，我不知详细。文部分上令中令责令，上令管朝廷上的官，中令管朝廷下的官，责令中的人最多，管百姓户籍耕税田地等。如今的皇帝前几年刚换了一批英才，许自清正是现如今的责令郎。你没见过他，他是难得的清官。”

“呦，你见过？你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这么夸人家了？”

窦姣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

“他说过，要我等等他。他会带着全家回来，进镇东都来，来娶我。这是三姨娘和哥哥定下的亲事，三姨娘也说了，许自清他，很好。”

看着窦姣这么幸福的样子，窦豆笑了出来，“好啊好啊，要真的是这样，我真的替你高兴。”

窦姣却拧了窦豆一把，“你别只顾得替我高兴，我却替你着急。”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如果这婚事再退给了你，你知道吗？那滕王可是不折不扣的花花肠子！他的滕王府里七七八八的小妾住满了，挤得他都跑去住花楼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