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爹刘汉武的神色可就好太多了,兴许不用看到什么莫须有的情敌,所以心里头还是高兴一些的。
“快,把门开了,我好给孩子喂奶。都老半天没吃了,可饿坏了吧。”
秦明玉在后头听得直抽搐,这该怨谁呢,老娘,也不知道是谁犯了花痴……
都结婚那么久了还玩追星这套呢。
秦明玉在后头想着忍不住笑了笑,忽的又见娘在前头停住,回头看向秦明玉。
“哎,娘忘记问你了,今天不是说夜大夫和你一起要去拜访先生吗?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额……”秦明玉一想到夜歌就想起被按在树杈上强吻的画面,脸色通红。
“你脸红干嘛?”
“兴许天太热了,呵呵……这事还没个章程,我们去的时候,孔老先生正好有事……”总不能真说喝醉酒吧?
“噢,那你们没去看看庙会吗?夜大夫呢?怎么没在?”
她好似后知后觉,秦明玉有些不大自在,觉得手腕处正隐隐发烫,灼热的她无处可藏。
“他先离开了。”
“噢,明玉,学堂的事快点上手,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我们抓紧时间早点去国都。你这边……可还有放心不下的?”
秦中秀认真的看着她,明玉恍惚了半晌茫然的摇摇头,话说夜歌好似也要回国都了呢。
见怀中的娃又要哭饿的模样,秦中秀赶忙转身就回了屋子。
刘汉武也去了厨房忙,明元站在原地两眼探究地望着她。
“哥哥,你今天啥那么不对劲啊。”
“啥个不对劲了?”
“好奇怪啊,哥哥,你刚刚我真看到你藏东西了,真的不是吃的?”说着鼻子又嗅了嗅。
秦明玉无奈,“不是。你还不进去?今天在外偷懒那么久,功课可都落下了吧?你再不去赶,我下次见到三爹可就要说了。”
秦明元小脸耷拉着,皱起一张苦瓜脸。
“哥哥总是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我,不理你了,哼、。”说罢又耍了个鬼脸后,直接跑进去了。
“明元,去鸡窝看看里头要添水什么的不,弄了再做功课。”
“知道啦……”
明显有气无力的。
秦明玉远远看着有些无奈摇头,看了看天色,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唇瓣,虽然已经恢复许多,但是那种心悸的感觉隐隐还在。
夜歌他到底怎么个意思啊,秦明玉觉得十分苦恼。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再遇见夜歌,反倒让她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平缓下来了。
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按平常心看这夜歌到底想耍着自己玩还是……
秦明玉甩了甩脑袋,看着窗外清晨,阳光正好,伸了个懒腰,一扫这几日的阴霾,直接踩着碎步出了屋头。
娘身子骨硬朗起来,最近多多少少都会做点力所能及的小家务。
四爹多次拒绝,但都被秦中秀以太懒不动作反而身子骨会僵硬,这才没有阻止她继续。
秦中秀正打扫着大院,又把一些鸡屎圈在一块,让刘汉武扒拉起来,拉倒山里去填荔枝园。
这是按照秦明玉的要求做的。
“母鸡月子里吃的也差不多了,明玉,你起来了,家里的东西多多少少都该收拾下,这样我们到时去国都也不用麻烦。”
秦明玉点点头,“知道了,不过就那么几只鸡鸭也不当什么事,到时我们可以腌了路上当点心。就做盐熏的,到时天气热也不会坏。”
秦中秀闻言点点头,“成,就是不知道我们到时候怎么选路线,你四爹说咱们又带个娃,赶一点是要选水路快一点,但是就怕晕船。”她忧心忡忡。
“娘,船到桥头自然直啦,现在就考虑未免太早了,兴许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到时再筹划就好,我去一趟学堂,这两天孔老先生一直住在里头,里正叔也帮忙说了招生的事,我让他先在学堂那看看,兴许有不少人过去问的。”
秦明玉说着洗了把脸,漱口后,看她娘正听得恍惚,点头,“娘也不懂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只是好歹也是你自己的心血,娘也是不希望你半途浪费,若是能办起来办好,自然是极好的。”
“知道的,学堂的事就差请先生的事了,倘若能将孔老先生说下来,我必然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秦明玉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快去吃早饭。
因为长身体其间,所以秦中秀是明令严申要求明玉不能做早饭,要有足够的睡眠。
但是也许是古代在早入睡,所以秦明玉也没未曾多晚起来,只是每次自然醒的时候,都会看到他们早饭早早就摆好了。
她觉得自己是和古人没法对比谁比较早起的问题,反正娘不让自己早起,也懒得那么早了。
随口扒拉了几口地瓜,拿了个包子,便收拾干净利落的除了门。
秦明元原本是想跟的,被自家娘亲勒令在家吃饭温习,就没得跟出门了。
秦明玉乐于见到如此,免得等下还要带个拖油瓶不好办事。
当初让明元陷入危险境地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
虽然这件事后来成为无头案,不了了之,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着这些人和伤害三爹纵火案,并且是远在国都,和娘亲有着嫌隙的某些人也说不定。
但是也难说不是夜歌引来的另外一番对手,据说是为了纸张制造而来的,不过这么久过去,都不曾再见他们来闹事,想来应该是放弃了。
“明玉。”远远的,刘勇跑的满头大汗而来。
他脸上带着丝兴奋,看到明玉,眼里的眸光一下子大亮了起来。
“我正找你呢。”
“你怎么跑的满头是汗?”
见秦明玉说,刘勇停下来,用袖子直接擦拭了下额头,光亮十分。
“我来找你的,县里的盛叔,他们那有好消息传来那便是书册大卖,而且比预期的要火爆,倒是一上就被人全部清空。不过也出了个麻烦事。”他说着神色有些忧虑,“县里有个比较大的书局最近被盛叔他们抢了不少生意,这回出了个损招,咱们局一有货就直接派人大批购买,然后带回去后又重新高价卖出。”
秦明玉皱眉,“价格差别那么明显,会有人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