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秦中秀手脚快速,捂住他的嘴巴,“你是不是非要惹我生气伤心才作罢,我都信了,你还发毒誓作甚。”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贪婪的吸允着她的芳香,“谢谢你为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没有能陪在你身边,真是该死。”
“现在我们不是在一块了吗?我只希望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块就好了。”
刘汉武和店小二端着菜进来的时候,秦中秀已经在收拾衣裳,把里头给胡时新裁缝的衣衫拿出来,胡时正不停的逗弄自家儿子,神情十分愉悦。
“有个亲生儿子,感觉如何,是不是十分开心?”刘汉武打趣着,“他一个人也能玩的很好,快过来吃些东西,好久不曾和你这般坐一块了。”
胡时笑着起身,“接下来可就有的是时间了,不怕。”
“我去隔壁房间找那两个小娃过来一块吃。你们先聊着。”秦中秀说着离开了房间,就留着两个大男人围着桌子坐着,小宝就在地上铺着的地毯处玩耍,还是明玉想出来自个做的。
十分柔软舒适。
胡时看着秦中秀离去,忽而出声问道,“明玉怎么会变化那么多?我突然想起来,她跟之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也觉得吧,直接就跟胀气起来的人儿现在瘦成跟竹竿似的,肯定是有变化的。”
“但是明玉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秀也说不好这个是好事还是坏事,此次明玉生病,她都有些慌乱无措了,几次夜里都能看到她偷偷抹眼泪,老是在怨自己的错,自己的不对哪怕跟她真的没关系,也非要把责任包揽过去。”刘汉武说到这里,也是蹙紧眉头,“原本我以为明玉病十分严重,所以想着一块来都城找找医术好的大夫,岂料半道上就清醒了,而且……你也知道,原本明玉那双眼就长得十分出挑,现在整个人出落的愈加水灵了,秀担心以后出门在外,闹是非。”
“更糟糕的是明玉的身世……”他皱眉,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两人有所会意的皆噤声不言。
“三爹四爹可都喝上了?”明玉笑着进了门,明元紧随其后,嘴上还吧唧着没吃完的鸡腿。
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已经饱了,王叔叔给的东西十分可口,唔……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明玉你肚子饿不饿,坐过去一道吃一些,可怜见的,这一路过来,感觉愈发的纤细了。”秦中秀眼里满是忧心,直接推着她就往前坐。
“娘,我肚子不饿,不若就在一旁听着三爹四爹聊天不是更好。娘你一直抱着小宝,应该是饿了,你去吃吧。”
“成了,明玉肚子不饿不吃便是,还是这个模样好,我曾听人说过,太肥胖,疾病也会厉害,兴许你上次淋雨感冒那般严重就是因为你自身的体质问题,还是注重健康一些才好。”
胡时一锤定音,秦中秀讷讷的,反而也说不出啥劝的话了。
“还是三爹懂我。”秦明玉笑着,没有戴维帽的感觉十分清爽,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许多。
“国都这边的人鱼龙混杂,倘若真要定居下来,是要想考察好,王源这人看着不靠谱,但做事十分周道,一定会找好地方的。”
“三爹,平民区和富人区是什么一回事?之前找到你们那一处地方,似乎比别地要僻静许多。”
“恩,都城此地两极分差极为厉害,富人区一般都为大官或大皇商贾所在之地,平民区很好理解,便是穷或者没钱的人所居住的地方。”
“居然还有这样的?”秦中秀皱眉,一脸不赞同,“我之前从未听过这般规划的。”
“只不过是近年来愈来愈明显罢了。富人区那边的房价十分高,可能也有价无市。”他轻轻颔首,接过刘汉武倒的茶水。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买在平民区了?”
“不然。”胡时摇头,“除了这两处地方,还有中间是比较混杂的地方,就是有穷人也有富人,那里倒算不错,不过我不曾打听过那处房价如何,基本上我每天都两点一线,更何况腿受伤后,基本上就没出远门了。”
“三爹,冷血王爷的府邸也是在富人区吗?”
“恩。”胡时声音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秦明玉要到了答案,也没有再继续开口。
关于自家娘亲和冷血王爷之间的狗血故事,还是让大人自己处理吧。
“你的腿大夫怎么说,需要我们办什么事不?”刘汉武还是十分关心胡时的,也晓得秀在意的问题只有眼前这个。
那便一个一个解决吧。
“也就如此了,大夫说再好也不可能复原到之前那般完好了,只要不做激烈的运动,还是和常人无异的。幸亏我没有武灵,只是个文官。”他说着咧嘴一笑,很是阳光。
“你找几个大夫看过了?”
“是宫里的太医,那些太医医术十分了不起。”胡时点头,对着刘汉武解释,他自己也希望他们错诊,可是所有人都知晓全国最了不得的医者基本上就在皇宫内为圣上所用,更何况此次是陪同圣上左右出事的,连圣上都会过问一二,没道理他们会把自己说的无法医治。
惯性思维,平常想法都知晓,在宫里当的上太医的都是有十分能耐的,也是为了在圣上面前表现,会极力表现自己。
所以胡时听得他们给自己下的结论之后,就表现的十分平复,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所以三爹该不会都不曾找外头的大夫查过吧?”
胡时摇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这件事还真容不得我乱来,倘若我真的在外头医馆又找了大夫问诊,这都城里头的水可深的很,大夫基本上都是每个世家里头的人,倘若我在外头找大夫的事被有心人故意传到圣上或者太医院跟前,呵呵……”
胡时后头只以短小结束了说话,摇头略显苦涩,“我自己心里也曾疑惑,不过觉得只要不影响往后生活,倒是也无所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