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从没有今时今日这般觉得头脑清明过,她在这个时代身为女性,无法更改,但是她可以让自己努力去适应,或者在某种法规上,让自己变得更强,让他人不敢轻看,哪怕夜歌也不行。
夜歌在秦明玉离去的时候,脸色刷的沉了下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哥哥,于明这样的人,给点脸色就能开起染坊,这样的人放在边上也是个麻烦,今日好不容易开了个花会,可别给不相干的人耽误了心情。”
刘玉蝉说完,方珺就摇头,“于明这样如何了?我反倒觉得他这样的男子才是不可多得的,虽然面相柔柔弱弱的,但是气节却十分之高,玉蝉,这样的人你不可随意侮辱。”
方珺的话,边上的人都听得明白。
夜歌抿着嘴,黑着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动怒了。
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言不合就能闹离家出走的世子爷,今日当面给人落了面子,怎么想都是不会过去的。
上官明珠看着他,眼神轻飘飘的,“夜哥哥,难不成还真伤了心思?真可惜,这样可伤了好多人的心呢。”
夜歌冷眼飘了她一下,没有吭声。
“玉蝉,你这哪里找的公子哥啊,可真牛气,给我说说呗,我好想认识他一下,到时指不定他能做我的某个夫君呢。”有个女的娇笑着。
“是啊是啊,快给我等说说呗,这样的男子我们可喜欢的紧了,可不会像你们这般随意乱开玩笑,我们心疼还来不及呢。”
“对啊,看着还挺年轻,十分俊秀呢。这样的人在国都也是不多见的。”
“领回家就是天天放房里观赏也是十分好的。”
众人调侃不休,夜歌冷眼一瞥过去,众人沉默的禁了噤声,而后纷纷散开。
“夜歌,你吓到他们了,不过是个玩笑,也值得闹这般大动静。”
“如何?我还就跟你们说了,于明是我夜歌要的人,谁都不能随意拿来玩笑的。”
他看起来十分认真,语气严肃。
刘玉蝉当场就下来的眼泪,十分震惊的看着他,嘴巴颤颤的,差点说不出来话。
“夜哥哥是开玩笑的吧?夜哥哥怎么会对一个男子这般感兴趣??方珺哥也长得好看,怎么就没见你以前有过这念头。”
方珺嘴角抽搐了下,他觉得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青梅小妹,而且自己还必须要对她照顾有加……完全是用来坑自己的吧?
“刘玉蝉,你逾越了,我夜歌所想做的事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他目光冷冷的,好似冷血无情那般冷酷,给人感觉寒天冻地般的冰凉。
透的人心里头十分寒凉。
刘玉蝉从未见过那么郑重的警告眼神,哪怕自己以前再闹腾,也不可能这般较真。
不过是一个没见两次面的于明而已,怎么就如此了?她今日请人家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刺激上官明珠罢了,怎么就会整的夜哥哥这般魂不守舍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
刘玉蝉挪动着唇角,颤动着,无声的流泪,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完全不信。
上官明珠眼神也十分冷漠,却并没有刘玉蝉那般动大的情绪,她只是仰着头,微微侧目,看着周边不时窃窃私语的人,轻轻一笑,伸起纤纤玉指,拿起桌子上的糕点,轻声道,“不过是一个玩笑,你们怎么的旧当真了呢?赏花还赏不赏了?”
“对啊,大家还等着表演节目呢,可不能让这一件事坏了兴致啊。”方珺在边上跟着起哄。
活动似乎又开始顺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所有人都知晓今天的赏花算失败了,被一个叫于明的人扰乱了节拍,打了场子。
秦明玉一出刘府大门,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会,见人依旧进进出出,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自个身上,她这才往反方向离去。
刘府的赏花会其实不算十分正式的品花,若是正式的,一般府邸的主人会出来会面,但是显然只是一群年轻人自己搞的小花会而已。
秦明玉是没有见到多少名花的,所以看起来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可能还不如她在中心村种的那些桃花看起来好玩。
撇嘴,在街上胡乱七拐八拐了一阵后,和店小二打了个招呼,从客栈门后院溜了。
刘玉蝉虽然知道自己住客栈,但是应当不晓得自己买的房子在哪个地方。
夜歌看起来不是那种多话之人,更何况他目前似乎觉得自己挺有趣,也不大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知道的秘密。
秦明玉回去的时候,秦中秀和王源等人正吃的热闹,胡时看到她,很是惊讶,“怎么回来这般早?”
王源看到她点点头表示问候,他态度十分友善,秦明玉自然也回之微笑。
“你们正在喝酒聊天吗?”
“今天天气甚好,你们家又刚搬来,所以索性过来蹭蹭人气,带来祝福。”王源的表情十分搞怪滑稽,他作怪的模样十分好玩。
秦明玉点点头,这刚进屋,秦中秀就有些讶异,直接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询问,“你不是去参加花会了?怎么才没出门多久就又回来了啊。”
“是去了,不过没什么可玩的我便回来了。哎呀娘,我有分寸的,小宝呢,我进屋去找他玩。”
“慢着,小宝这会你四爹抱花园那边玩去了,你且跟我说说啥回事,不然我心里没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刘府出啥事了,还是你进不去啊?”
“娘,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夜歌那家伙当众和别人调侃我,我忍不下去,便和他闹了。倘若在众人面前对他就卑躬屈膝的,以后岂不是一出门就得给打上他的标签,我是万万不愿的。”
秦中秀听了个来龙去脉,脸色黑沉下来,“这夜歌看着是十分正派的人,怎么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你在外可是个男子,但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孩子,倘若有一天你必须要把女儿身说破,那么这世人又该如何想你,原本地位就高尚的女子,居然无媒苟合,真真……”她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