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秦明玉不听他废话,直接推开他,一副越过他要走人的模样。
“别啊,拜托你了还不得行吗?我这不是给你请罪了,而且你三爹也在这呢。”
秦明玉闻言一愣,站住脚,亏王叔叔在家一直念叨三爹去了哪,合着是被某人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带这院子里来了。
秦明玉愤怒,简直说不出来了,两眼冒火的看着夜四,夜四看的莫名其妙,浑然不觉的自己说的话哪里又得罪她了。
“行,你们厉害,你主子呢?在哪里?有什么毛病冲我来,请我三爹来?你们也好意思?”
“明玉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少爷可是好心好意请你三爹来要给他看腿病的啊。”
“哼。”这么好心,她是不信的,她还晓得这家伙前段时间被自己涮了面子呢。
再好心直接私底下给三爹看好腿不就得了,还要让夜四把自己也给整来。她气呼呼的连步子都走的有些乱了。
“三爹?三爹?”
胡时听到外头传来的熟悉声,忍不住起身往外看。
夜歌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原地,脸色不动。
秦明玉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夜四追在身后,看了眼没有表情的自家主子,望着他挥退自己的手势,他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
“夜歌,你请我三爹过来干什么?”她责问的语气太过明显,夜歌脸色有些冷,胡时起身,走过去。“三爹没事,夜大夫好心要给我看腿,你怎么来了?”
“哼,这家伙干的好事,让夜四直接从墙那边翻过去把我扛过来的。”她气呼呼的。
现在怎么看都比以前可爱,但是脾气怎么也比以前大了许多呢?
“明玉,你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我同你三爹说,你前段时间做错了事,惹了我,你不是应该过来跟我道歉的?”他皱眉,似乎很是理所当然的不解。
秦明玉简直要气笑,看着他,再望望自家有些踌躇的三爹,拉着他的手,直接转身就要走,“三爹,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走,这样无礼的人,医术再高明也不见得高明哪里去。明玉会想法子给你找个好的大夫。”
“哎,三爹也没求人家给我看腿,你说的对,咱们回去吧。”
“胡大人,你这般走了,这国都之中,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出来给你治好腿,你明明心里都十分清楚,秦明玉,你今天就是从我这耍脾气也该分事情轻重大小,你三爹的腿是被人暗算出来的伤,那人来头多厉害,你们心知肚明。为何要拒绝我的好意?”他态度不咸不淡。
可是正因为如此秦明玉才忍不住胡抓狂,无奈,甚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任凭三爹怎么拉扯自己,她都无法再往前继续一步。
三爹有多在乎自己的腿她十分清楚,不论是做人的尊严,还是仕途需要,他的腿都必须要完好无损,这该死的家伙恰好就抓住了七寸,怎么着都让自己没办法翻脸。
“明玉,你停下来做什么?三爹的腿如何三爹自己清楚明白,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做人情和担忧。”他目光带着凝重,抓着他的手腕很紧,秦明玉茫然,两眼无神的看着他,呆滞又惆怅。
“胡大人,我和明玉在中心村时原本交情就不错,她对我而言意义不同,你当真不必这般担忧。”他唇角微勾,“夜四,站外头大院看门去,我要给胡大人治腿,任何人不得打扰。”
夜四觉得自己离的够远了,偏少爷每次都能恰好的传话到自己耳朵里头,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滚远一些去。
看到夜四乖乖的出去了,秦明玉不觉得他的动作滑稽好笑,就算再好笑她也笑不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轻看了夜歌,这家伙的脾性自己压根就没摸透过。
更何况在中心村时,他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吧,不然那时候霸道的脾气也没见这般淋漓尽致啊?
现在怎么就得要对自己步步紧逼?
非要当众让自己承认是他的所有物,哪怕赌上自己好男色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还要站着吗?真不打算我给你三爹看病?”
胡时气沉了下来,没等秦明玉反应,直接转身,两眼深深看着夜歌,“夜公子,虽然你是夜府世子爷,但是在中心村,胡某自认我们一家不曾做过亏欠夜公子的事,还希望夜公子别再以胡某的腿伤为借口,逼迫我儿子了。”
“儿子?明玉,你三爹不曾知道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吗?”他歪着脑袋,眼里满满是戏谑。
胡时脸色微变,原本以为夜歌人品不错,起码不会对明玉的性别上面做文章,所以才有此试探,不想还真是卑劣到了极致。
”够了,夜歌,你想干什么?你这般下作,还真让人十分瞧不起。”她脸色涨红,愤怒的难以自已。
握着拳头簌簌颤抖。
见她单薄的身子,包裹在宽松的衣服里头,似乎可怜的令人怜爱,夜歌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过来,看着胡时警惕的模样,他忍不住轻叹,“傻瓜吗?国都的人形形色色,有权有势的人不知凡几,你当真以为我夜歌是那么急色之人?我跟你说过如果要出门在外打交道就要适当伪装,可惜你的面色太过出众,倘若真有一天被人看中,做裙下之臣,你当真愿意?”他眯眼。
秦明玉糊涂了,不晓得夜歌话里到底是啥意思,而且哪个态度才是他的真实意思。
她心头有些慌,却忍不住还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就自己所了解的夜歌也确实不是那种好色之徒,要不然这些年在国都,早该尚妻主了。
秦明玉想着,脸色微微缓了缓,给了三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回答道,“谁晓得你哪个意思是真是假,更何况,我以后再国都也是要出门做事的人,不可能应承你的那种玩笑。倘若我当天不给你个下马威,那么以后我哪怕生意做得再好,做得事再大,也不会有人认可我本身的,我不愿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