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杨鲜心中突然一痛。
她如何得知的这个歌诀？难道又是渺渺真人？
贝无双当然看到了杨鲜的脸色变化，于是嘻嘻一笑，“别瞎想，我做鬼多少年？听得东西多了。”
杨鲜点点头，是真是假也没必要去计较。于是他脚下紧踩油门，在车流之中左右穿梭，来回变道。但即便是如此，以京都这种狗屎一般的交通状况，还是在临近午时这才抵达潘家园。
他们停好了车，轻车熟路地找到佟金川的店里，这一进门就看到佟老头手里摇着蒲扇，坐在茶海前悠闲地品着茶，老旧的吊扇在房顶有气无力地旋转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杨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眼见得杨鲜走进来，佟金川连忙起身拱手。
“不必客气。”杨鲜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做下岛上一壶茶，“佟老，事情紧急，咱们就不必寒暄了。”
“哦？”佟金川正色，“前辈请讲。”
“敢问佟老，可知道先行者？”杨鲜抿了一口茶，看着佟金川的眼睛问道。
佟金川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道盟成立恐怕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可见过外星人？”
“没有。”
佟金川再次摇头。杨鲜的接连发问可是问的佟金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却听出了这事情恐怕不简单，毕竟以这种“修炼有成的老怪物”来说，不肯能无的放矢。
“前辈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佟金川试探着问。
“嗯。先行者是外星人——或者是被称作天外邪魔，还烦请佟老你通报道盟，彻底调查先行者的消息。”杨鲜又叹了口气，“这先行者有附身夺舍之能，恐怕隐藏在地球修士之中已然为数不少，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机甲非常可怕。”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佟金川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更令他震撼的是，杨鲜再次开口说道，“花家，花聿巽便是先行者。在秦家一场大战之后，被他逃了，道盟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查。先行者的目的就是要铲除所有的修真者！”
“为、为什么？”佟金川有些结巴。
“鬼知道这些先行者的脑子是进了什么水？我们这些修士被他们称作宇宙的害虫。”杨鲜撇了撇嘴，“无论如何，现在先行者还没有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力量还薄弱，没有必胜的把握。二、他们还没有找到矿场所在。”
“矿场？！”佟金川更加无法理解。
“就是修士修炼所需要的灵石，这也是他们的科技动力的源泉。”杨鲜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继续道，“先行者的事情就现先这么说。在没有更多情报以前，还没办法做出进一步的判断。另外，我有个私人问题要问你。”
佟金川连忙起身，“前辈客气了。您尽管吩咐。”
“这把赤血剑的来历你可知道？”杨鲜从把长剑递到佟金川手里，“据传说这柄剑中封印着一篇盖世剑诀。”
“赤血啊……”佟金川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这柄是赤血？那可是传说之中的魔剑，六欲七情十三剑，赤血最为霸道。”
杨鲜眼前一亮，看来道盟果然还是有些门道。
“不过呢，前辈你也不用太高兴了。”佟金川叹了口气，“流落凡世的这些所谓的先天神兵，简直是不计其数。”
“嗯？”这些连贝无双都不禁有些疑惑，竟然是忍不住现了形，“快说说，怎么回事？”
这下可是吓了佟金川一跳。大白天的，白日见鬼啊！
杨鲜连忙摆摆手，“佟老不必在意，这是我的一个快要修成鬼仙的朋友，严格来说她可不是鬼了。”
“怕到是不怕。”佟金川一笑，“只是修成鬼仙还阳的可是极为罕见，甚至比筑基修士还要少。”
“你这老头，卖什么关子，别打岔，赶紧说。”小黑本来听得兴趣盎然，被打断了也是开了口。
这下佟金川更惊了。
“果然……是前辈高人啊！身边不单有半步鬼仙，还有妖族……”佟金川连连感慨，喝了口茶压压惊，这才继续说道，“流落凡世的神兵都是剑胚，没有剑魂都是凡剑，算不得神兵。”
……
三亿就买个剑胚？
佟金川看出了杨鲜的想法，于是微笑道，“即便是剑胚，那也比寻常的灵剑要强上许多倍了，若是以真元蕴养，修成本命飞剑比灵剑要容易的多，但问题是先要筑基才行，只是这天下之大，有几个筑基者？”
“剑灵要如何获得呢……”杨鲜沉思着，忍不住说出了声来。
“剑祖圣山。”佟金川放下茶碗，“在传说之中，一切剑道的来源，甚至是那些先天神剑都是出自于剑祖圣山。只是要如何去得，没人说得清楚。”
“我明白了。”杨鲜一笑。
如果说赤血剑封印着盖世剑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这剑里藏着通往剑祖圣山的方法。
杨鲜看向小黑，“黑酱，看来你又要破费了。”
小黑简直吓得一个哆嗦，她尖叫起来，“别做梦！分析你们这些地球土著的东西很贵啊！再这么搞下去，老娘要破产了！”
“嘿嘿，怎么会让你白白破费呢？”杨鲜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木盒，“这个呢，是先前我的乖徒儿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归元丹，本来我是打算自用的，却不料一趟问心阵之行解决了问题。你如今也是得了大荒山的妖修法门，嗑点丹药对于你早日化形可是有着极大的帮助哦”
小黑叹了口气，“好吧，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赢了。”
佟金川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
杨鲜哂笑道，“这家伙是个外星人，不小心被囚禁在猫的身体里了。越有钱越抠门，全宇宙的真理……”
佟金川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今天彻底被颠覆了，原本古典的世界观瞬间变成了科幻世界，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杨鲜当然不管这些，逼着小黑开始当场调用黑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