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么些年野辽去哪儿了?他带回来的这个小孩儿又是什么来路?
看其骨龄应该不会超过十八,怎么会有堪比元婴的实力?”
既然认出了野辽的身份,自然有人忍不住低声开口,同时也对那个以一敌众而不落下风的怪异小孩儿,生起了无限好奇。
只是在场散修的修为都不算低,即便开口之人已经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却也还是被那几个对野辽看不上眼的人,给听了个清楚。
此时不但没有人回答之前的问题,反倒是有人开口追问了一句。
“他就是元山七英的战狂野辽?”
“……没错。他就是战狂。
这家伙愈战愈狂,你们最好不要以为人多,就能吃定了他。
小心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那几个傲气十足的散修,目光突然明亮。这位最先开口的承林散修给予了肯定答复之后,也是带了几分警告。
可惜,众人贪欲已起,又岂会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作为三元宫的核心弟子,不管其实力究竟如何,至少能换一笔不菲的好处。
如此,谁还会在乎其他?
左右看了一眼,其中五名散修几乎同时出手,一并向着野辽攻袭而去。
“富贵险中求。同为散修,你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即便他们了解战狂的实力,也还是会出手的。
你就多余说那么一嘴。
对他们来说,只要知道野辽是三元宫的核心弟子,就足够了。”
这时一个白衣散发的中年,飞身至此,开口与之前那名承林散修如此说到。
“何况你也别忘了,野辽的手上还有一柄魔兵呢?”
“魔兵?”
阵阵惊呼不绝于耳,白衣中年提起魔兵,顿时令余下的几个外来散修不再淡定。
同样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一同攻了出去。
至此,还在原地没有出手的,就只剩崔耗子与三个承林散修,以及这个后来的白衣中年。
“勾山?”
皱了皱眉,叫出白衣中年的名字,那名一直开口的承林散修继续说到,
“白瞎了你那出尘的模样,总是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什么意义?
你以为凭这群自不量力的小辈,能轮得到你渔翁得利?”
“呵呵,凭这几个小娃娃自然不行,可那不是还有伏大哥吗?”
微微一笑,被称作勾山的白衣中年,看了一眼仍在与野辽大战的文雅中年,如此说到。
“再说了,我这一生就这点儿乐趣,为了损人而损人,可从未说过要那魔兵啊。”
“哼,依我看,不是你不想。而是你那点儿娃娃伎俩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又能指望它们帮你换来什么好处?
要不是伏吴想要讨你欢心,你觉得会有人上你的当吗?”
冷哼开口,这名散修似乎对这个勾山十分看不上眼。
“哎呀,霍大哥这么说可就显得嘴硬了。刚刚那几个小家伙儿,不正是听了我的话才出手的吗?”
明明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勾山无论是语气还是体态,都透露出了一股女子妖娆。
惹得崔耗子与另外两个承林修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哼,无知无畏。一会儿就有他们好看的了。”
又是一声冷哼,霍姓散修似乎十分肯定众人的下场。
“霍大哥这句话,我倒是认同的很。不过,一会儿若是战狂真的发狂了,还望霍大哥能够出手帮上伏大哥一把。”
“呵,凭什么?”
不屑的看着天边被两人狂虐的十数名元婴散修,霍姓男子也是被这勾山突如起来的一句话,给弄得一怔。
随即冷笑的开口问了一句。
“霍大哥不是想知道战狂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吗?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些猜测。”
没有将霍姓男子的冷笑放在心上,勾山仍是带着笑意,体态略显妖娆的如此说到。
“哼,与我何干?
霍某人刚刚也就是随口问问。你觉得战狂的死活,与我有关系吗?”
“的确没有多大关系。可若是如今的战狂背后,也有一个堪比里面那些存在的神秘势力,霍大哥还觉得没有关系吗?”
继续开口,勾山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笑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恐怖的神秘势力?”
更加不屑,霍姓男子如此斥了勾山一句,却没想到后者反而露出了一抹极具深意的笑容,再次说到,
“那可太不好说哦。”
“搞不好,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呢。”
“你什么意思?”
脸色蓦然大变,霍姓男子明明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相信勾山的话,可他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去想一些不算美妙的事。
确实,那些人太可怕了。如果九洲之上真的还有着数不清的这样恐怖的势力,那么他们这些原本还算个人物的修士,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愈想愈怕,愈怕愈想。
最终,霍姓男子还是上了勾山的当。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与霍大哥相识一场,想给您提个醒罢了。
这九洲,可是没有你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哟。咯咯咯。”
一阵恶寒,崔耗子与其余两名承林散修也是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勾山的话给吓着了,还是被其露出的神态给恶心到了。
倒是霍姓男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无非就是想借我的口,把你的这些猜测传出去罢了。”
“嘿嘿,所以我才说,霍大哥与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嘛。”
顿了一下,勾山继续说到,
“其实从这野辽的打扮与习性来看,不难发现他根本不是蓬莱土生土长的修士。
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荒蛮子。
恰巧在十多年前的悟元林里,就曾出现过一个来自北荒的野姓女子。
如此,我不得不怀疑两人本是同出一个家族。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野辽这才流落在外。”
“其次,据当时在场的各家弟子所言,两人曾经大战一场,并且同时进入了一种超强的状态。
唯一的差距,就是野辽失控,而那个女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