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管家神色依旧,他毕恭毕敬的走出了偏厅。
很快,就有佣人进来打扫,将满地的碎屑清理的干干净净。
冷傲绝眼神微眯,迈着修长的腿,两三步走到女佣的面前,伸出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咽喉,用极为标准流利的法语问道:“顾南风在哪儿?”
女佣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嘴巴张张合合,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
她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
冷傲绝猛地松手,烦躁的将领口的领带送了送,从偏厅出去,冗长的楼道出现在他的左右两侧。
他顺着刚刚来时的记忆,选择了左侧的楼道。
高大的墙壁上断断续续的挂了几幅价值不菲的油画,一些洒扫的佣人,在不同的楼道里忙碌着。
冷傲绝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佣人。
无一例外,所有的人,全部都没有了舌头。
城堡的构造非常的复杂,单单是楼梯口,他不过走了五六分钟的路程,就看见了三个。
由于时间太过于仓促,他之前得到的城堡构造图并不完善,很多细小的岔路口,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识。
冷傲绝凭借着记忆,试图去找他的第一个目标。
蜿蜿蜒蜒的楼道,像是漫长到没有尽头。
一扇又一扇的紧闭的房门,从冷傲绝的眼前掠过,他一间一间将房门推开。
一间又一间空落落的房间,和惊慌失措的佣人,让冷傲绝的情绪临近冰点。
他变得十分的心焦,一个不留神,被门内射出的断箭射到。
短箭嗖的一声,从门缝内擦出,擦过冷傲绝的脸颊,直直的钉在他身后的那面墙上。
冷傲绝的脸颊,被擦破了一道口子,一丝鲜红的血液,从缝隙内渗出,给他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妖冶。
像是鲜红的彼岸花盛开时的那一刻,血色的嫣红,一丝一丝的绽开,丝丝入扣,从他的下眼睑,直直的流淌到下巴。
然后滴落,鲜红的血液,将他纯白的衣领染出了朵朵梅花般的痕迹。
这间房间,地图上没有标识。
冷傲绝强迫着自己定下神来,环顾着四周,尽量将自己带入到脑海中的那幅地图。
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在他的左手边三十步的地方,应该有一个狭小的楼梯。
冷傲绝不再随意的开启城堡的任何一扇门,打扫的佣人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冷傲绝停下脚步,慢慢的睁开眼睛。
楼道不算窄,两个人并排通过,也绰绰有余。
他上了二楼,在二楼到三楼拐角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道门。
冷傲绝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将门推开。
门那边没有暗箭。
一道长长的走廊,连接着另外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
这里,应该就是城堡的主厅。
透过走廊边大大的窗户,冷傲绝看见了那段视频中的花园。
满园的碧绿,带着一排排梧桐泛着金黄的色泽。
一个巨大的花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那一片碧绿之上。
两匹色泽油亮,纯白的骏马正百无聊赖的低头,吃着草。
颜色各异的花朵,将冷傲绝的眼睛刺痛,他迈起步子,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