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屁屁上的疼,似乎触动了某个她极力抗拒的神经,她的身体,哆嗦个不停,干涩的下面,竟然开始湿润了。
他露出邪恶至极的笑,这次,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慢条斯理地,这里亲亲,那里咬咬,察觉她轻颤地躲避,邪魅低语,“不是我的女人,那你,是谁的女人,嗯?”
他刚刚真是被欲望冲晕了头了,竟然跟她道歉,她想用性控制他,是吗?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分手,只是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果然,他不能小觑了她。
但现在,他就陪她玩玩,一会,看到底是谁求谁!
若烟紧咬住唇,但一声压抑不住的申吟,溢出了红唇。
她可以抗拒他的强取豪夺,抗拒他的霸道,甚至承受他的伤害,但唯有他的温柔,是她的致命伤!
“我,我是我……不是谁的女人!”断断续续的话,她抵挡不住了,在理智失去前,若烟陡地搂住他的颈项,吻住他的薄唇,男人没料到她忽然就转变了态度,思绪一时还转不过来,竟然愣住了。
就是这个机会了,若烟趁机,大力推开他,拉好衣服就要逃。
“回来!”
他一声怒吼,迅捷的伟岸身躯,不到半秒,娇软的女体入怀,他乘势将她压在地下。
“嗯啊……”尖细的啼叫、粗狂的沙哑,交织成一曲亘古不变的旋律。
隔天醒来,若烟觉得骨头仿佛都被人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样,喉咙也喊得跟火烧似的,灼热地痛。
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整个屋子,都是浓烈的欢爱过后的麝香味,她撑起手臂,想起身,却碰触到温热的躯体,原来她的身体,弯着纳在他宽大的怀中,很亲昵。
他还在,这时,她才发觉,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他的。
她缓缓转身,看着他熟睡的俊脸。
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却是在分手的夜晚。昨夜他就像愤怒又饥饿的野兽一样,反复占有,不断索取,像是报复她的反抗,到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哭着求他放过她,他还不肯,她是疲倦地眼睛都睁不开,睡自己的,他却益发精神奕奕,也不晓得折腾了多久,最后,她没有了任何的意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的。
纤白的小手,来到他的薄唇。睡着的男人,眉宇微蹙,薄唇却勾着一抹满足的笑,额发凌乱,长睫低敛,平素里冷酷的俊脸,现在看起来,有几分大男孩的帅气,不设防的睡脸,更是有几分稚气。
她却伤心地黯淡着小脸。
分手,他是同意了吧。一声不吭,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挽留。
说不定,他已经厌倦了她的身体,就等着她自己开口,不然,他为什么不道歉,偏偏是在情欲爆发之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
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精虫上脑的一句无心谎言罢了!
她不是他发泄欲望的玩物!
她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身体的快乐,她想要他的感情。
但她的等待与自尊,他不懂,只当她无理取闹。
为了这份爱情,她已经卑微到剩下最后的一丝希望他能够给予的自尊!
他却吝啬地不肯给予。
若烟收回自己的手,掀开羽绒被,早晨寒气很重,虽然开着暖气,但她还是冷得差点就要缩回被子中。
她忍着寒气,抱住自己赤果的身体,才下了地,腿一阵发软,又酸又疼,差点就跌倒。
若烟撑着身子,缓缓走到另外一边,正要弯身捡起自己的睡袍,就听到他沙哑性感的声音,“若若,去哪?”
黑眸,犹有睡意,落在她雪白的美背时,眸色骤深,闪着妖冶的光芒,雷滕单手撑头,懒懒地欣赏她弧度优美的背脊,当落在她的臀部时,底下深幽幽的花瓣,淡粉的色泽,还沾有他留下的体液,就像沾了露的玫瑰一样诱人,让他忍不住绷紧了健躯。
但他只归结为,男人在早晨,总会比较兽性的,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若烟没回应,漠然地套上衣服,朝门口走去。
“若若,回来。”他沉了声音,不悦地皱起浓眉,冷着俊脸低喝。
还在闹别扭!
若雅沉默,踩着虚软的脚步,打开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上。
雷滕懒懒起身,被单滑落,露出他健硕的上身,上面,还有她留下的抓痕,受到冷空气的刺激,便有点刺疼,他挑眉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想着,这只野猫,终于露出泼辣的本性了。
他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心的想分手了!
挥开被单,他下了床,一夜的放纵,非但没有让他露出丝毫的疲惫,俊脸反而因为餍足而透出一股冷魅,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精神焕发,精力十足。
梳洗了一番,经过她房间的时候,他顿住脚步,房门紧闭,闹性子的女人正在里面,他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多的光景。
旋开门把,门不再跟平常一样只是关着,而是锁着了,无声拒绝他的进入。
他冷哼了哼,双手插兜,重重踩着脚步下楼。
“早,奶奶。”雷滕在老太太的脸上印下一吻。
老太太见到他,惊讶又惊喜,赶紧拉着他坐下,左看右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他简洁回应,健硕的身躯,懒懒靠向沙发背,交叉起修长的腿,优雅迷人。
老太太看着器宇轩昂的孙儿,油然而生的骄傲,让她笑眯了老眼,“季馨呢?都安顿好了?”
雷滕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眸,掩盖的光芒,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老太太想起祁天择,不知道雷滕是否知道他们两个人事,若烟昨晚的态度,似乎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但祁天择的态度,甚是暧昧。
身为擎集团的主事者,祁天择为人很低调,圈内甚少有他的新闻,也从未听过他跟哪个女孩子走近过,老太太昨晚看到他送若烟回来,很是惊讶,只是面不露色而已。
“奶奶,是不是有事跟我说?”不知道何时睁眼的雷滕,锐眸烁烁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惊讶他的洞察力,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她不动声色开口,“若烟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雷滕淡淡回应,不仅知道,还跟他分手了。
奶奶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估计很开心。
但现在,不是结束的时候,所以,他也没打算告诉她。
老太太的眼光,一下子就变了,她低垂着眼,不想让自己往那个方面想,事情已经发生,一次两次,也就没有区别。
“记住奶奶的话,别让她怀上。即使怀了,奶奶也绝不会留下孩子。”老太太警告说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奶奶。”
“您想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吧?”雷滕微挑浓眉,“或许,您想说的是,昨夜送她回来的男人。”
老太太这下更惊讶了,也不隐瞒了,干脆问,“你派人跟踪若烟?”
“小李是最好的人选。”他冷淡开口,眼瞳变得晦暗,薄唇边的笑,冷得老太太都心惊。
“滕儿——你——”老太太终是不忍,“算了吧,听奶奶一句,若烟是一个女孩子,不要太过分。何况这事一旦传出去,对雷家的名声也不好。”
“奶奶,您错了。”雷滕冷峭看着老太太,“这个事情,我自有分寸,对雷家不会有半点影响。但馨儿受的委屈,我一定要替她讨回来。您可别忘了,馨儿才是您的孙女,她,只是一个拖油瓶。您最好认清,谁才是您的亲人。”
老太太一滞,反驳不了,看着他冷酷的俊容,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他,活泼开朗,帅气阳光,是一个孩子王,调皮捣蛋,经历了磨砺,他变得成熟,精明。甚至有时候,连她也猜不到,他到底心里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