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淡淡笑,这样的结果,让老太太很满意。
老太太皱起眉,不悦道,“什么还好?若若,选一个老实疼爱你的丈夫,比什么都重要。”
老人家到了晚年,其实有些,想通了,只是到了自身上,面子,里子,却看的更重。
不都有一句老话,懂得说别人,不懂得说自己。
“我懂的。奶奶,不早了,您休息吧。我明天还有课,想休息了。”
“擎集团的祈夫人,就是祁天择的母亲,打电话给我,说她挺喜欢你——虽然滕儿跟祁天择有过节,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若喜欢祁天择,就选他吧。祁天择虽然背景复杂了些,但在女人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挑剔的。他们打算去美国定居,那里的环境你也熟悉,可以好好考虑。”
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也挺惊讶的,没想到,祈夫人也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只要能够让若烟离开,老太太是肯定赞成的,更何况,祁天择的条件,确实不差。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所以老太太才赶紧劝说她,希望她尽快做决定。
“行了,你去睡吧。”老太太揉了揉眉角,自己也起身回房去睡。
若烟洗了个热水澡,看着日历,细数着日子,还有一个月,她就可以离开了。
她不想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祁天择确实很好,他也真的是真心想要跟她一起,但伤害造成了,她原谅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接纳一个陷害她的男人。
她只是无力去计较,没有那样的胸怀去接受他当她的丈夫。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她可以熬得过去的。
她擦了擦脸,抹去不应该流下的眼泪,已经没什么值得她伤心的,这样的结束,很好。
一声关门声,在静夜中,像是一道闷雷,她的身子一抖,心想着,他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
毕竟祁天择说了,她今晚不会回来。
她缩在被子中,闭上眼睛,疲倦的身体,很快便让她陷入沉睡中。
她又梦到了那个晚上,奔跑,喘息,恐惧,胸肺因为缺氧而闷疼,她开始挣扎,想停下,让自己喘口气,但那追逐的脚步,像是撒旦一样,揪着她不放,她一刻也不敢停下,只能让自己,在窒息中,意识越来越模糊。
猛地,熟悉的气息,灌入她的口中,那样的强悍,让她清醒与昏睡间徘徊,她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终于睁开,就看到男人带欲的闪亮黑瞳。
在她睁眼的刹那,她的身体,被他侵占,胀满的疼痛,她永远也适应不了,她知道,他是刻意弄疼她的。
他说过的,这样的痛,要她记住一辈子。
摩擦的火热,撕裂的痛,让她紧咬的唇,终于耐不住地叫出声。
但也只那样,她咬出了血,也不愿让自己像妓子一样,放声大叫。
欲海中,她浮浮沉沉,揪着被单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是,无力再抓紧,娇软的身躯,在男性的健躯下,起伏不断,她的眼,一直望着窗外,从那个晚上开始,她便不再拉住窗帘,让这段地下情,曝露在夜色下。
唯一的一点光!
“不是不回来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他的声音,有激情的沙哑,红酒般醇厚的磁性。
她没有回答,他不悦她的忽视,刻意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清楚,她的身体,就算他再怎么粗暴,是怎么在他身下,达到高潮的。
“还是,他不要你了?男人口头说的再不在乎,这转身,可就不一样了。”他低低笑,充满嘲讽,放下她的玉腿,放缓了速度,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的身体。
她躲避他的碰触,依然没有开口,只是安静望着他深刻的俊脸,眸色沉沉的,没有波澜。
“不想说话?”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却渗入了邪恶的气息,大掌滑过她的细致,动作,变得尤为温柔。
他知道,在情事上,她喜欢温柔,这样可以让她的身体,很快便滋润,很快,她就会忍不住,求饶!
她还是紧紧咬着唇,她的眼,却泛出了水波,不再平静。
他将她最后的尊后,一点点地剥夺,她呜呜哭出声,却还是不说话。
“求我,我就给你。”他轻柔哄着她,喜欢听她情不自禁的娇吟,像是天籁一样,听觉上就很享受,闷不吭声的,让他索然无味,更是恼恨。
这个女人,犟起来让人抓狂,她想装清高,他就一点点地,将她的尊严给撕成碎片。
她快速抓过被子,欲咬住,却被他一把扯掉,他的动作,加重,变得激烈,终于逼出了她的娇吟。
身体被逼到极致,她闷闷地哼出声,感觉一道热流,冲入她的体内,让她浑身,无法自已地一再战栗。
他旋即离开她的身体,冷空气毫不留情地侵占,若烟快速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男人投射过来讽刺的目光,他走入她房间的盥洗室,冲洗得干干净净,再套上自己的衣袍,一如每个晚上,离开。
她在他离开之后,也起身,打开窗户,洗掉身上的痕迹,窝在地上,度过每一个夜晚。
随着s市最新一届选举日子的逼近,看似平静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气氛,却益发的诡异凝重。
“季副市长,最近真是辛苦您了。今晚我做东,大家一起喝一杯如何?”张长生打着招呼,一脸意气风发。
季盛康虽然略带疲倦,但正值壮年的他,体力也不差,一张惑人的俊颜,英俊潇洒,他含笑回应,“张部长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是现在还有点事,要不这样,今晚我做东,八点,富贵门,如何?”
“那好,那好……”
季盛康点了下头,朝自己的办公室而去,打了一个电话。
“爸爸,有事吗?”季馨懒懒说道。
“后天就是大选,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季盛康淡淡说道,“馨儿,不怪爸爸吧?”
“爸,您放心,还信不过他吗?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季馨依然是懒懒的口吻,“祁天择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养虎为患,还不如让他出笼。”季盛康冷冷说道,“他的目的地是美国,你在那里,爸爸不担心。”
季馨美眸一沉,但这事关她的面子与自尊,她最终还是忍了,不过,她还是提醒,“爸,祁天择已经不受控制,有些东西,必须处理赶紧,不要被他抓住把柄了。”
“爸爸还需要你提醒吗?滕儿最近还有没有联系你?”
季馨一阵沉默,他回去都半个月了,一通电话也没,她这边的案子早就处理好了,她很想回国,但雷滕离开前的一番话,让季馨警惕。
男人讨厌心口不一、纠缠不休的女人,她犯了他的大忌,这段日子的冷漠,就是他给自己的回应。
“爸,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季馨的声音,掩不住的恐慌,一直以来,支持她的,就是他的爱,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她那么爱他,他有一天,真的会结婚,不再爱她了吗?
季馨遭遇两次打击,男人心的变幻莫测,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信心。
“馨儿,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你是该反省反省,等大选过后,爸爸再跟他说说。你也别联系他了。”
“我知道。”
季盛康挂了电话,沉吟了下,打电话给雷滕。
“舅舅,什么事?”
“馨儿的事,你有没有绝对的把握?”
“您放心。”雷滕淡道,“倒是祁天择,他在转移产业,您要留意着点。”
季盛康眼一暗,平静说道,“滕儿,祁天择的事情,舅舅不希望你插手。那些个事情,舅舅会处理。”
不想他插手,在美国的时候,他偶尔也与祈天择有交集,但季盛康未曾说过什么,反而在他转移事业的时候,让他不插手,雷滕玩味着这句话,目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