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就当日行一善，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我放你走……”

“我选第一。”

时玥话未说尽，聂七七将话急忙开口，话毕，仿佛决绝一般地看着时玥。

时玥笑了笑，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赞赏，却惊讶地问道，“你都不听听第二条路吗？”

聂七七垂着头，声音沙沙的像是在喉咙里碾磨过才发出来的，“这就是我要的。”

“这样，不如你先听听第二条，兴许你会后悔呢？”仿佛包含着恶魔的诱惑，女孩的声音清脆动听，许诺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第二条路，我不给你打下奴印，你就跟着我，我学什么你可以跟着学什么，但是，在这期间，你得为我做事，放心，我这人不喜欢让人服侍，也不埋汰人，做我的侍女很轻松的，学成之后，我会放你离开。怎么样？第一，还是第二？”

第一条路，代表的是未知，第二条，却是求也求不来的安稳。

“我选一。”

聂七七的声音坚定无比，没有一丝动摇。

仿佛早已经料到，时玥站起来，居高临下，“为什么呢？”

“我不愿为奴。”

聂七七抬起来来，看着时玥，从容沉静。

时玥点了点头，“颜九，我们走。”

聂七七看着那光鲜的小姐远远的离开，良久，她从地上爬起来，手中的灵晶硌着手心，钝钝的疼。

那是一品灵晶，炼灵师之间面值最低的一种，却足够任意的普通人家生活一年。

那是，那个小姐走前留给她的，也是对她的第一道考验，一个毫无任何力量的普通人，手握与自身价值极其不符的东西，该怎么用出去。

她低低的勾起唇角，从一开始，那位叫时玥的女孩就没打算带走她，否则，她不会告知自己的名字。也不会问她这些问题。

***

刚才发生的事像是一个短短的插曲，丝毫没有影响时玥逛街的心情。

不过出了刚才的事，颜九再也不敢听时玥的话远远的跟着，而是亦步亦趋，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要说什么？”

感觉颜九再不说话就要把自己憋死了，时玥勾唇。

“小姐原本就未打算把那个姑娘带回去吧？”

“是啊。那什么七的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我带回去还得花心思看着她，我像是很傻的样子吗？”

颜九嘴角抽搐，那姑娘的名字有那么难记吗？而且最后两个还是叠字……

“小姐不喜欢她？”

“没有啊，我又不闲。”她又不闲，干嘛花时间去不喜欢一个人？

“那小姐为何送她灵晶。”

时玥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一直现在时玥身后的颜九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她要离开，出于人道主义，我不得给她点路费？我还以为我给得够隐蔽了。”

虽然那什么七的孩子早熟了点，聪明了点，但毕竟还是小孩子，没钱怎么离开？

“小姐不知道可以用银晶吗？”

“啊？”什么银晶？一品灵晶不是面值最小的货币吗？

她自从来了异世，见到的最小价值的就是一品的灵晶啊。

颜九默默的为那个女孩点了根蜡，愿老天保佑她能安全的保护好他家小姐眼里“最少的”灵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