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这么个秘密的时玥，此刻呆若木鸡。

“道一诀，能让受到感染的灵兽恢复神智。”时玥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所谓的真相。

“颜七，我告诉你这个秘密，要的是，你必须死守住这个秘密，并且，不能以这个方法提升修为。”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司徒寂说过，你的灵魂强度，是他多年来仅见，唯一的天生能透过空间裂缝的一个。道一诀，在这个世界，无法引入灵力。”

所以，道一诀修的是灵魂的强度。

时玥笑了笑，乍然知道这样的所谓真相，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这是他给你的。”

时玥看着那个静静躺在聂云手中，乌黑精致的盒子，双手，蓦然颤抖。

盒子里是一个绿色的毛绒玩偶，大大的眼睛，白色的鼻子，嘴巴带笑。

“呵呵。”

无意义的从口中发出笑声，时玥十指关节，扣得发白。

猛然地，她将盒子往上一扬，手中木藤化刃，往天空一劈，雪白的毛绒慢慢飘下。

对上聂云震惊的表情，时玥轻笑，“聂老师，多谢你的解释，我有些累了。就先走了。”

“颜七。”

“双月就快到了，想必老师应该忙得很，学生就不打扰了。”

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身影，坚定决绝，聂云看着，将嘴里那句话咽下。

“臭小子。”

“师父你在叫我？”

“听到了多少。”

云斐笑容僵了僵，指天发誓，“师父我什么都没听到。”

聂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清隽的面容带上了几分笑，一双眼睛黑得渗人，“没关系，就是特地让你听的。”

“……”师父我真什么都没听到啊。

“不小了啊。”

“……”师父，相信我，其实我还小，真的。

云斐苦着脸，他为什么要好奇啊，为什么要偷听师父说话啊，这老狐狸明知道他在偷听还说出来，不带这么玩人的。

“师父，这次的双月之战，很麻烦吗？”

没忍住，云斐还是提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一直跟在聂云身边，多少还是知道了长辈们严阵以待的态度。同十三年前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小白菜，十岁的他就这么被师父这个黑心肝的给提溜到了战场，那时候师父甚至还能轻松到有时间分心照看他。

而这次，开战前就感受到了浓浓的肃杀的氛围。

“这一次，阻止双月人过来的封灵阵会松动，必须有人过去修补，每一次，修补封印的人，九死无生。”

云斐的脸，突然就白了下去，他看着聂云一张清瘦的脸，还有那沉沉如暗夜的眼，突然就知道了，这一次，他会去。

“臭小子，你也该长大了。”

云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颤抖，“师父，就不能……”话不用说完，答案已经完全显现在那张坚定的脸上。

“天阳学院的历任院长，没有一个是活到寿终正寝的。我离开后，你将会接任院长。”

云斐沉默着，看着那个高大的身躯，嘴唇颤抖，“师父……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