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城内还有一万精兵,关飞和曹操都不敢大意。关飞也特别叮嘱臧霸。
一日曹操坐在营帐内想着怎样招降这帮精锐,关飞现在已经在收买兖州民心,怎样才能让这一万笼中之虎都归自己。突然夏侯惇领了一个人进来,说是城内吴观的心腹。曹操一听欣喜万分说:“我向来对吴将军倾慕有加,你若能给我引见,我定有重谢。”那人道:“我家将军对曹将军之才也是敬佩万分,也知道将军知人善任,广募贤才,现在兵败山倒,我家将军想要投靠你,但杜将军要投靠关飞,我家将军想让将军明日攻城,那时他自献城门,并帮助将军控制城内大局。”曹操一把握住那人得手说:“你回去告诉吴将军,曹操定不负他厚爱。”曹操急招荀彧荀攸商量明天攻城事宜,那荀彧道:“这是不是黄巾军的计谋?”曹操说:“文若多疑了,现在黄巾军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人在危机关头产生分化也是情理之中。”
“主公不要忘了昔日之言,莫操之过急,这城中近万兵士都是豺狼之众,如果不是我们用壕沟把整个济阴城团团围住,布以强攻硬弩,恐怕我们任何一方都的当不住他们突围,如果明天他们趁我们攻城突围,让他们逃窜事小,有少不了损兵折将。”曹操沉思良久说:“以文若之意应该如何?”
“不如去找关飞商量此事,毕竟现在我们联军,这样一可以显示我们赤诚之心,二是我看这关飞有豪侠性格,别人对他好他就不好意思对你差。”曹操听完带上几名亲兵径自来找关飞。关飞迎入帐内。曹操以实言相告,关飞听完拿出一封信给曹操。曹操大开来看:公子,昔日一别我时常挂念公子之恩,悔不听公子之言以致今日山穷水尽。我欲投降公子,但吴观却不肯投降,我意欲图他,迟早献济阴率众人投靠公子。曹操看完道:“我险些上了这小子的当。”关飞道:“孟德兄不必着急,现在已经是五月,天气酷热,他们支撑不了多久,如果一味冒进,让他们突出包围,不知道又要毁掉多少庄稼。”如此又是十天,济阴城内已经是颗粒无存,就连老鼠也被捉来吃了。但这帮黄巾军的老弟兄个个精神饱满,他们相信他们的首领会待他们走向好生活。杜平和吴观吃完最后一顿饭,把几天来剩余的粮食全部吃了进去。按原先商定的,有杜平带领一千军马吸引关飞军,拿出一千守住西北两门,有吴观带领精兵八千从臧霸这方突围。
天刚蒙蒙亮,只见杜平带领百名亲兵来到关飞方向的壕沟外叫道:“请公子答话。”关飞不知道对他们的突围路线想了多少遍,如果是关飞,他肯定会选择别人认为最不可能的突围路线,这儿或曹操那边,但他们却会从臧霸那儿突围。他听到杜平找他说话,就知道他们要突围了,这谈话是虚的。关飞让赵云带精兵两千,多是骑兵在帐外等候,一旦臧霸那儿有消息便立刻前去支援。然后走出帐外,便听到两侧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这是曹操和臧霸派来的援军。杜平对着壕沟对面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和后面的骑兵步兵队面不改色,对走出来的关飞道:“公子可念昔日情意。”关飞说:“这个自然。”
“那就请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走吧。”
“现在各路势力基本达成均衡,作乱者只有你们,以至于今年兖州荒废多少良田?昔日我就告诉过你们,我最大心愿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如纵容你们在这样下去,我是否对得起天下苍生?摆在你们面前的唯一生路便是投降,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我们相信公子不会,但他人呢?”
“你认为我豫扬荆三州养不起区区万人?”
这时突然听到东门一阵喊杀声,这边赵云从马出击。关飞厉声道:“杜平,你难道就置患难兄弟于不顾吗?”说完跃马跳过丈宽壕沟,晓梅看到这儿突然高高跃起发出一声凤鸣,站在关飞马上冲向杜平,只一合便把杜平生擒过来,晓梅坐上杜平的马,在众人的惊讶当中紧跟关飞跑向东门。东门已经展开了一场自杀式的进攻,黄巾军个个肩抗沙袋,冲向壕沟,但没走近便多数被射倒。有的来到壕沟边就生生跳了下去,连人带沙袋都成了后面兄弟前进的铺路石。很快有一段壕沟便填平了,臧霸见这种自杀式冲锋也于心不忍,但打仗就是这样,他见第一道防线眼见不保,手一挥,弓弩手后撤,后面步兵推上数十辆装满火油的车子,在缺口处点燃,又挡住了黄巾军前进的步伐。有不少兵士被推进火里面被烧成灰烬,火堆后面又是一阵箭雨。黄巾军扛过巨木,想冲开火车,但后面又有十几辆车顶上,每一秒钟都有数十个黄巾军士兵被射死。每一个人都为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吴观在后面更是热泪盈眶。这时关飞赶来,与看到这一场景的杜平轻声喊道:“不要再攻了,不要再攻了。”吴观的神经也支撑不住了,只短短十几分钟,八千弟兄就死了近三千,有不少是被活活埋进了沙坑,闯入了火海。听到有人吆喝忙鸣金收兵。留着泪掉下马来。没有人为关飞和晓梅这两个敌人的到来感到吃惊。吴观拔出腰间宝剑就要自杀,晓梅流行锤出打落他的宝剑,喝道:“你嫌今天死的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