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西山的名胜不多,王公巨绅的园林中别墅很多而已,真正的名胜区,在北面的香山山区,也就是所谓的西山八大处,其实应该指香山而非西山。西山其实是整个山区的一部分,当时总称翠微山,把香山和西山混在一起了,峰峦很多,并非仅有两座山。总之,西山仅是概况的总称,不必斤斤计较到底那一座山峰代表西山。
香山南麓的平坡寺(香界寺),同南伸出一条山径至西山的云秋阁,不足五里的等处小平谷,建了不少园林别墅,其中就有间名人逸士常往来的风雅小筑。平坡寺是名胜区,是西山八大处的最后一站,寺本身算一处,寺上里余的宝珠洞也算一处。宝珠洞是最高的地方,东南可看到京城,南面可以看到仙人庄的陈桥。
小径在山间婉蜒盘旋,有些地方坡度甚陡。游山客通常雇小驴上下,乘马反而不便,至少无法放蹄向山下冲,十余里小径,上山容易下山难。在京都近郊,小驴是一般民家妇女所骑,也是普通的脚力。大户人家当然用车、用马、用轿,城外,不但驴车行有小驴出租,乡间村落,也有人将家用的小驴出借,其分别是:驴车行出租的小驴,不需派驴夫牵引,小驴所走的路段有一定的站头。客人骑上驴,小驴要死不活地到达某一站头,客人必须下驴,想要小驴多走一步,或者绕路而行,别想,打死它它也不会听你的,所以,倔驴的名称由此而来。
农户出借赚外快的驴,倔驴主管制任驴夫,听凭所之,主客双方保证愉快。驴主不会将驴交给客人,以免客人把小驴拐走,所以租驴需多付一份驴夫费,多付一点钱任凭客人使唤,往来方便自由。北方的驴,比南方的牛更辛苦,不同的是南方人尊敬牛,不大愿意加以宰杀,北方人对驴肉感兴趣,视之为美味。驴全身自皮骨至血肉,皆有用途,且驴的工作,几乎无所不包,包括驮人拉磨,但下场却非常悲惨。
晌午时分,我与四大护卫轻装便服的来到山下,雇了六匹驴,两个驴夫,上山去了。我还从未坐过驴,这一回倒是尝了鲜,当然那四个也未曾坐过,小驴出了名的倔,它高兴走就走,不高兴你打死它它也不走。更糟糕的是,假使路旁出现一头草驴(牝驴),那可就灾情严重,一声惨叫乱跳乱蹦,拼命向草驴冲,驴背上的人那能坐得住?幸好有驴夫在,才没出什么大乱。但已吓得李冰花容失色,雪寒青的脸也已霎白,星云儿更是一幅惊慌样,只有林百图还算能把持的住,但也无暇他顾。李冰娇嗔道:“常大爷,我们还不如走路呢。”星云儿忙点头称是,另二人也是开声相随。我洒意自如的坐在驴上,道:“今天是来踏青,走山路多累啊,这样不是蛮好的,你们看我的这匹不就很听话么。”当然以我的本领自是能轻松的控制坐下之驴的行动。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虽然有风在吹,吹得山林的树叶飕飕的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添几分萧索之意。行了一个多时辰,山路的尽头出现了座清幽雅致的院落。到了院门外,一位管事模样的出来道:“请问几位是?”林百图下驴过去递上请帖,其接过一看,忙道:“原来是常大将军,真是失敬,请跟小人来。”我们牵着驴随其进院后,有家丁上来帮忙牵过一旁。我们五人与那管事的走进外堂内,厅房里摆着紫檀木的雕花椅,椅上铺着织锦缎的垫子,墙上接着字画,中堂是一幅山水,烟雨朦朦,情致潇洒,仔细-看,那比蝇足还小的落款,竟是吴道子的手笔。还高挂着两副对联:‘常末饮酒而醉,以不读书为通。’这是何等意境?何等洒脱!
我道:“就我先到?”管事的道:“不,常大将军,其他人都在后院,请随小人来,您的部属可在两旁房内休息。”我与他由堂后门而出,看到一条修竹曲径和一个避雨小亭,不远处还有个精舍,而从其内传出美妙动听的琴声。步入厅房前,琴音已告歇,管事朗声道:“常啸天常大将军来访。”我傲然而入,里面的四壁全是书架,一旁的案上还燃着一炉龙涎香。香炉旁文房四宝俱全,另一旁的案上摆放着一张琴,案后一女端坐,应是刚才弹琴之人,正前方壁上一幅挑灯看剑图,笔致萧萧,气势不凡,显然出自名家之笔,八成是舍主所作,由前后院的摆设看来此间的主人还真是个儒林高人。
厅堂很大,中有十八张红木椅,其上有十来人端坐,除一人外,都是朝中之人,斑巧娥与其父也在其中。而那一人是个灰髯拂胸的雄伟中年人,年约半百,长发略现斑白,气概不凡,人才一表,神情好不洒脱,一看既知是位有识之士。其站起行礼道:“常大将军,区区此间之主卢志成,未有远迎,真是失礼。”我也施礼道:“在下不敢,久仰卢先生之大名,今日相见,真是万分荣幸。”“常大将军的到来才是令寒舍蓬壁生辉。”“先生过奖。”一番客套之下,我也与其他人等打了招呼,他们都是个个饱读诗书的大学士,宁道寄的部署,到此卖弄风雅来。而我的未来岳丈却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颔了下首,算是打了招呼,斑巧娥起身招呼了一声,但她的双眼从入屋后就没离开过我的身形。
卢志成道:“这里还有一位,常大将军应该是未见过吧。”这时一旁的那位女子已轻踩莲步,袅袅婷婷,只见其身着紫罗窄袖春衫,同色小坎肩,流苏珠光闪亮,满地紫罗裙,裙下走动间三寸金莲隐现,巧笑倩分,盈盈而动,明眸中流光四转,一双水汪汪的媚目夺人心魄。薄施铅华,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光华眩目,美绝尘衰,真是个绝代佳人,姿色风度足足胜过斑巧娥一班。在我所见过的美女之中,唯有凤吟雪的绝世风华才可与她一较高下,而此等天仙美女在当今世上也只有我这种人才能匹配。
她来到近前,一股幽香扑鼻,中人欲醉,明艳地嫣然媚笑,用悦耳的媚嗓音道:“小女子燕圆圆,见过常大将军。”我道:“燕姑娘的芳名如雷贯耳,有缘得见,真不愧为绝世佳人啊。”“小女子不敢,大将军才是勇武过人,天下皆知啊。”她的一双秋波直盯我的面容,让我心中不由得万念俱起,想一亲芳泽,但一来有旁人在,二来还有那位在。颜容不敢流露他色,正容的道:“燕姑娘,请。”“大将军,请。”我自然的坐于其对面,卢志成这时道:“可惜常大将军晚来,无曾得听燕姑娘的旷世琴艺。”斑搬办冷然道:“想来常大将军是贵人多忙,哪象我等这样清闲。”我忙道:“不敢,因首次入山,路径不熟,方有此担搁。”卢志成道:“无妨,卢某请大家来此一聚,也只不过闲谈罢了,无甚大事。”
话落,有人就开始相询儒道,他一一回答。我不敢看两位美人,以免神色外露,瞧向正谈笑风生的主人,这卢志成可不是普通人,其在儒林中名声之盛,可说是难有人及背,连皇帝都曾请其入朝作官,但被他婉然回绝,独擅其身畅游天下,四处授教。而在我眼中其神定气爽,精华内敛,竟有一番颇深的武学修为,看来神州之大,能人比比皆是。
我这人从小不知怎的一听那朗朗书声,就似催眠曲般,或是走神他顾,魂飞九天。他们的孔孟圣贤一番论调,不过一刻光景,已让我双眼半闭,渐渐低首,朦胧欲睡。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道:“常大将军,有何高论。”我忙抬头,朗声道:“常某无甚意见。”斑搬办冷言道:“我看常大将军是在做春秋大梦。”他是未来岳丈,也不能出言相抵,遂以笑打过,一位大学士开声道:“想来常大将军统领大军,威镇一方,不堪与我等论道。”我道:“我虽出身士伍,但也曾读过两天书,当然不能与在坐的各位相提并论,遂在旁聆耳倾听众位高论。”又一人道:“大将军既是读书人,在下这有一个上联,大将军可否一对?”我心道想让我当众出丑,不过谁怕谁啊。口中道:“常某不才,还请尊驾赐教。”“好,我这上联很容易,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大将军,请。”其说完后,眉宇间流露出得意之色。
这时,厅内所有的人望向了我,大都是不屑之眼光,连斑巧娥的神情都为之紧张,看来是为我担心,卢志成与燕圆圆倒是一幅期待之情。过了片刻,我是沉默不语,表情坦然无色,旁人看不出我丝毫心思,那人开声道:“常大将军,如何?”卢志成好言道:“此联虽看似简单,但其实甚有深度,就算有识之士也不能片刻作答,我等还是继续攀谈,容常大将军慢慢想来。”我这时突道:“先生,无妨,常某已然想出。”“哦。”那人有些惊异的道:“你对的出。”“正是。”所有人都一时直望着我,尤其是两位美女的夺目眼神,我浑不他顾,洒意的朗声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此语一出,群皆诧然,两位大美女的明媚俏目更是直放异彩,就连那未来岳丈也是惊愕满容。
卢志成拍手道:“好,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上联出得妙,下联对得巧。常大将军文武全才,不愧为国家之栋梁。”我道:“岂敢,先生夸奖,常某实不敢当。”这时又一人开言道:“常大将军,听你刚才之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而今朝野内外最为瞩目的是江河泛滥成灾一事,令百姓流离,百官棘手,不知大将军对此有何高见?”众人又向我望来,我从容不迫的道:“天灾尚可,人祸犹深。”此含有深意的话语说出,大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沉思之间。
过了一阵,起先发问的人道:“大将军此句包有涵义,难道意指有人在其中凭添风雨,为祸人间。”我道:“这只是我的猜想,但也有些根据,想那江河流域,近十年来,可说是年年泛滥,一两年或许情有可原,但连年如此,怎岂能不让人思疑?”此话一出,又沉默了一阵,才有人道:“大将军此话虽有些道理,但无真凭实据,怎可让人信服。”我心道你在那强辩什么,到扬州去问一下,谁人不知朝中所派去的官员与当地官员朋比为奸,中饱私囊,偷工减料之下,这河堤岂能不坏,泛滥成灾自然不过。什么真凭实据?你在那放什么狗屁,真是一群读圣贤书,却难明事理的废物。口中道:“这数年来,雍,并,陇三州也是旱灾频频,盗贼横行,但在这两年内,陇南一带可说是五谷升平,百家和兴。”
卢志成插言道:“我曾去陇南一游,还真是如此,这多亏大将军领导有方,才能有此繁荣昌盛的局面。”有人又道:“既然大将军如此了得,当可尽率大军西征蛮夷,开扩疆土啊。”“想我陇州民不过数百万,兵不足四十万,怎能西进。要攘外必先安内,我帝国之内灾祸连连,又岂有余力伐外吞疆。”有人正待再言,我出言道:“今日我等实来听卢先生论教,怎能喧宾夺主呢。”卢志成道:“无妨,不过听大将军一番话,还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不敢,常某还是随口胡言,让先生见笑了。”旁人也不敢再向我发问,又与卢志成聊了起来,而那燕圆圆不时抛个媚眼于我,斑巧娥更是秋波不离啊。
半个时辰后,我起身告退,在回家路上,可说是满面春风,当我离别时,燕圆圆的俏目带着流连之色,看来美人是有意了。夜晚,我再度光临斑巧娥的香闺。其兴奋的向我道,他父亲原本认为我是个趁势而起的不识于礼的土豪军阀,下午的辩论已对我有所改观。我心想他也不是什么圣贤传人,江湖人出身,统率一个武林世家,也是坐地的列豪,说什么诗书之礼,真是可笑。
接着两天都是在忙碌的应酬中,而后就到了三年一次的军事会议。我到了军部,人说吃一亏,长一智,这一回先问了位列,以免出错,接待人员殷勤的道给我安排了个好位置。入了会议厅后,其内已有数人,还是那些人,庄三丰,韩世忠,刘逸边,帅锋锦,帅风棋,章宗书,何进等人,我坐在左列第四个,旁边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过了片刻,太史慈入内,这一回到是他一人,他坐在了我对面一旁。接着张辽也来了,所坐位置正对着我。人差不多都来齐来,除了那为首的两人,还缺冰山美人伊雪情,至于还空出的一位,我可就想不出是谁。
一想到美女旁坐,心情就兴奋不已,现在没有什么担心的事,钱银毫无问题,尽可有时泡妹妹。我笔直而坐,一幅肃然之色,不与他人言语,静待美女驾临。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万众瞩目的美女终于来了,只见伊雪情一身军装,英气勃勃样,真是摄人心弦。在其旁竟还有位美人,美得令人目眩,廿七八岁的成熟女人,那种美几乎是无可比拟的,明艳照人,风华绝代,加上高贵的气质,蓦然出现,一身戎装,丝毫不逊一旁的冰山美人。
两人款款的走至近前,异香扑鼻,我起身抱拳道:“伊将军,有礼。”她还是冷漠之情的回了声,就坐于我下首。接着望向那位成熟美女道:“末将常啸天,请问女将军高姓大名?”她的一双摄人心魄的剪水双瞳也直盯我的脸容,轻启樱唇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常大将军,真是失敬,奴家柳倩容。”我一听,不由一震,怪不得此女有如此风华,柳倩容乃上一代十大美女之五,人称‘巾帼玉女’,智勇双全,胆识过人,被皇帝亲赐绰号‘女伯温’,为御用军师,在神武军中担任参将,民间传其为‘天下第一奇女子’,因其成名甚早,现在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小姑独处。
我与其客套了两句,那周少钦与吴大用就来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话语,我也坐了下来,柳倩容坐于我上首。两大绝色美女相伴,清清幽香飘荡不息,我脑子轰然一声炸开了,真是太感谢安排位置的人了,会议要开四天,即使内容是枯燥乏味,但我绝不会有丝毫不满,因为有美女相陪,更何况是两位,趁机还可约其等出外逛街,这几天可真是有福喽,艳福无边哪!
从外表看,我是一幅木然无色之样,神情十分认真,但脑子里却已是春梦连连,哪听得进什么话语。头脑一转,刚才经过全身扫描分析,得出了重大的结果:
柳倩容,身高:一。七五米;体重:五十八公斤;三围:三十六D,二十五,三十六。风韵十足,绝色容貌,完美体型,处子之身,内脏完好无损,至少还可维持五十年。结论:一颗纯熟的密桃,待人摘之。可追性:百分之百。
伊雪情,身高:一。七一米;体重:五十三公斤;三围:三十四C,二十四,三十五。豆蔻年华,绝色容貌,完美体型,处子之身,内脏完好无损,至少还可用六十年。结论: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可以开苞。可追性:百分之百。
接着大脑开始高度精密的运转,设想出种种泡妞方法:
成熟女性:
1。可用童真幼稚的表现激发她内心深处的母性。实行性:百分之八十。弊病:本人乃大将军是也,有失身份。
2。借故请教她行军之道,造成一对一局面,再徐图之。实行性:百分之十八。弊病:以她的才智当明其意,想来此招也应有多人用过。
3。开门见山,摆明示爱。实行性:百分之八。弊病:必已有太多人用过……
冰山美人:
1。死缠烂打,这招可说是千古流传,无往而不息。实行性:百分之三十。弊病:应有人已用过,大多是厌恶,冷言相向,甚至可能是遭到毒打。
2。鲜花攻势,也是老套路。实行性:百分之六十。弊病:时间良久,极有可能要一年以上,没有这么多时间。
3。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追她身边姿色甚差的女子,让其诧异,而后再图。绝世的妙计。实行性:百分之九十。弊病:也是太耗时间……
通过不断的思量揣摩之下,最终得出惊人的结果:暂无,一切随机应变,完毕。
男人追女人就是麻烦,女的就不同了,有句俗语: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在世上好多俊男到最后匹配的对象都是些不衬其外表的女子,就是这个道理了。美女大多要三才,人才,钱财,样材,但世上很少人有三才,当然是以前两样为主,尤其是钱财。而那些才貌双绝的女子,位居高位,名利都有了,那可是更刁,更难追,不是天下奇才,恐怕难入其媚眼。她们整天都会有俊美绝伦,才识高人的男子相随,各种方法都已用过,而要追到手,只有想些怪点子,另辟奇路才是。必须要让她们真诚而笑,才能让她们的内心防线露出破绽,而后再图之。
追女人千万不能太过急近,就算追到手,好个几个月,再美再坚持的女性也可能露出本貌,对男人指手划脚,口中却说什么男女平等,浑忘却男人对她的诸般好,相让可是爱意的表现。这世上虽有薄情男,但也有无情女,而男人还多付出份追求时的心血与汗泪。象这种时风日下的情形绝不容许在我身边发生。因此与其等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那她们反而会对你相敬如宾,不敢过分相向,也不会让自己感到厌烦。说句实话,一座楼倒塌,第一个出来的必是男人;发生战乱,也是男人冲锋陷阵,又有几个女子能叱咤沙场?女人还是相夫教子,少说闲话。在帝国中一夫一妻那是常事,毕竟没有多少有钱人可养得起众多女子。而眼高于顶的美女也是容不得他人在旁,共享一夫,但我岂是那凡夫俗子,气盖天下的霸者,当然要众女相伴,而且都是绝顶美人才行。
中午用过膳,又开始讨论起来,我还是不曾听进一语,想着美人在抱之景,这样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散会后,因为现在是刚过新年,庄三丰提意到他府上去吃饭,大部分人应承了,两位大美女却说有要事在身,而我自是推脱了,有时间,当然去看看她俩做什么,跟一帮男人去吃饭砍大山,无聊。
两位女子一出军部,直奔柳倩容的府中,伊雪情是作客于其家。我把跟随者打发了,然后到小巷中,变了身便服,就跟着她俩。她们入府中不久,两个人就偷偷的由后门而出,全身包裹黑衣,还蒙着面纱,我心中猜想其等应是要去逛街看灯,由大年一日开始连着五天可都是欢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