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成雨和她妈妈还有李媛媛在对面说着话。成副司令家是一幢两层的小洋楼,一楼客厅非常宽敞,楼前是一块菜地。
成雨已换了一身薄薄的白色休闲装,头发也已洗过了,蓬蓬松松的披散着,虽说还是黄黄绿绿的,却也显得活泼可爱,跟下午比起来那是好得多了。现在正斜躺在她妈怀里说笑着,她妈妈爱怜地搂着她,并不时跟李媛媛询问几句,好一幅温馨的画面。看着看着我竟有点恍惚,竟觉得象是青春少艾的姐姐跟两个小妹妹在一起亲昵地说着什么悄悄儿话,不时轻笑几声。
说起韩阿姨,哦,就是成雨的妈妈,叫韩秋月,年龄并不大,大概也就三十多岁。听小陈他们讲,成副司令第一个妻子生病死了,后来才又娶的韩阿姨。成副司令调到省军区,阿姨也跟了过来,现在一家出版社工作。
“小林。”
“哦……到。”正在胡思乱想,听到阿姨叫我,一看,她们三个都已站在我身旁,原来是李媛媛要回去了。连忙站起,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到”。三个人一齐笑了起来,我不由尴尬地挠挠头。
“好了,跟你说多少次了,在家里别那么拘束。”韩阿姨轻笑着对我说:“媛媛要回去了,你帮我送送她。”
到了空军医院,帮李媛媛把行礼送到她家后就离开了。开着车往回走,想起刚才真有点好笑,李媛媛自始至终都乖乖巧巧的,象个害羞的邻家小妹,临上楼时竟突然问我以后能不能去找我玩。原来她爸妈也是刚调来郑州不久,她这次来就不回北京了,但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心里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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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到车库,还没进宿舍,就听到房间乱糟糟的,打开门一看,嚯,几个人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抡着胳膊在打扑克,全是司令部的战士。看到是我进来,这个说你回来了,那个说帮我倒杯水,然后又都盯着手里的牌不再理我。在一旁看了看,见他们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见时间还早,就准备到办公室上网。
正准备出门,小陈叫住我:“罗处长叫你给他打个电话。”
“有什么事吗?”小陈是罗处长的亲戚,当初把我俩分在一个寝室好象就是罗处长的主意,本来他应该和管理处的司机小赵同一个寝室的。
“不大清楚,你打过去问一下。”
“哦,知道了。”
到办公室先给处长打了一个电话,处长问了问小雨的事情,让我明天上班后先到财务室支点钱,这几天就不用上班了,陪着成雨到周围一些景点转转。放下电话,不禁有点纳闷,一个女孩子去玩还要人陪着吗?再说这好象应该是管理处的事情吧?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不用花我的钱。
坐下来打开电脑,心里有点感慨,这个地方给了我太多的新奇,就说这台电脑吧,第一次见到根本不知怎么用,摸一下都怕把它弄坏了,十足的土包子一个。而现在我不但已能熟练地操作了,还学会了上网,上网啊同志们!以前虽然听说过,却没有实践过,始终觉得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高中时学校有几台电脑,校长却经常宝贝似的锁在屋里,养在深闺人未识。但我也发现一点神奇之处,这几个月来,我学习和接受的能力突飞猛进,跟学生时代比起来,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论是什么,我都能很快地学会并掌握它。
身上出现的这些变化,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幸与不幸。心里不由一动,今天好象又有了变化:不怕炎热。想起宿舍里他们几个热得开着电扇穿着短裤,再看一下自己身上,才发觉自己衣装整齐,办公室空调也没开,却并不觉得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脑袋里闪现出一个词来:寒暑不浸。武侠小说好象是这么说的,难道真有其事?不都是一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幻想出来的吗?(呵呵,各位大大千万别生气,俺也是吃饱撑得没事干的人)
我想起神秀那个弟子,他好象是会武功的,并且武功好象还不错,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和尚并没能留下秘籍这类的东西,我也无从修练,只是打打军休拳,或静下心来冥想。关于冥想,我还专门搜寻一些资料,知道冥想原本是宗教一种修练形式,如禅修、瑜珈、气功等。所谓的冥想就是停止知性和理性的大脑皮质作用,而使自律神经呈现活络状态。据说就是停止意识对外的一切活动,而达到“忘我之境”,在一种特殊的清醒状态下,让潜在意识更加敏锐与活跃,进而与宇宙波动相连接。那么,在那块石头里面蕴藏着的到底是什么能量?而那个老和尚在吞下石头之后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说,石头里的能量最终被我吸收了,但和那老和尚有什么关连没有呢?
脑子里天马行空,什么样的念头都有,该怎么办才好呢?对了,冥想,反正夜里也无法打拳,那就静下心来想一想看看怎么样吧。关上电灯,放松地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使脑海处于空白状态,一如既往,渐渐能感知周围的情景,竟比以往清晰了许多,那不同摆放的桌椅,书报架,哦,电脑还没关掉,有电流的沙沙声。思感一转,窗外树上枝叶的摆动,下面草丛小虫的鸣叫,无不一一映上心头。不断向外扩展,一队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在行进,大概岗哨要换班吧。几只耗子乱窜,大概在找粮。有蝙蝠掠过,微风滑过,啊,还有花开的声音!应是远处花坛里的月季吧。
终于,感应好象已到了极限。那么,如果向体内感应会如何呢?刚这么一想,思感倏地一下尽数收回,然后脑海里走马灯似的瞬间闪现过无数的画面:兵营里多姿多采的生活,上学时清苦的日子,童年的无忧无虑……过往种种,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幕一幕,纷至沓来。
头忽然疼痛欲裂,吓得我魂飞魄散,极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办不到。血液也要沸腾了,竟象能听见轰轰作响的流动。就在我后悔不迭,以为就此吹灯拔蜡之时,“咔”地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我不知究竟怎么了,我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四周全是浓浓的红雾,什么都看不清,感觉似凉似暖,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愿想,但心里充满了喜悦。就在混混沌沌之间,突然有一股力量牵引,恍惚中我好象又到了数不清的地方,看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却还没弄明白就都一闪而逝。
一阵音乐传来,我猛地睁开了眼,原来我还在椅子上坐着,面前的电脑散射着柔和的光芒。音乐再次响起,是手机,忙掏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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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简称汴。中国七大古都之一,国务院首批命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春秋时期,郑庄公为向中原扩展,在今开封城南朱仙镇古城村附近筑城,名启封,取“启拓封疆”之义。开封号称七朝古都。战国时期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和金均在此建都。特别是北宋,在这里历经九帝168年,繁荣兴旺达到鼎盛,风光旖旎,人物荟萃,城郭恢弘,经济发达,人口逾百万,富丽甲天下,不仅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史书曾以“八荒争凑,万国咸通”来描述当时北宋东京对外关系的盛况。自元之后,开封为中原省治,民国至新中国初期均为河南省会。
漫步在这座历史名城,心神惬意而恍惚,厚重的历史底蕴总是不经意地在街头转角显现。有位作家说历史上最想去的朝代首推宋朝,在那些年代里的文人是最为昂扬凌挺的,如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曾巩、苏轼三父子,以及后来的陆游、辛弃疾,等等等等,文人们把“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砌底击碎。
“快点,你怎么走那么慢啊。”
正神游物外,前面传来了成雨的叫声。抬头望去,一把小伞下两张少女的娇颜,成雨身着黄色T恤,白色短裙,短袜配运动鞋,洋溢着青春的张力;李媛媛身着碎花长裙,脚穿粉色凉鞋,显得淡雅恬静。两种不同的风韵,一样少女的风情,让我一阵心驰目眩。
紧走几步,买了三张门票进入铁塔公园。
“据说此地有一泉,深不见底,直通大海,人们准备盖一塔把它镇住,却苦于不会建造,后经仙人指点,盖一层用土埋一层,依此类推,历经数十年,等十三层盖好之后,再把四周的土剥除掉,就露出了这座塔,人称‘天下第一塔’。”仰头看着这座建成九百多年,历经战火、水患、地震等灾害,至今依然巍然屹立的塔体,随口对身边的两女说道。
“真的吗?”李媛媛好奇地问。
成雨撇撇说:“吹牛!”
“呵呵,我也不知道,传说是这样的。”我挠挠头笑道。“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从塔里出来,成雨直埋怨里面又窄又陡,令人气闷。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就问她们想吃什么。
“都有什么好吃?”
“嗯,开封小吃非常多,象桶子鸡,黄焖鱼,羊肉炕馍,当然,最出名的还是第一楼,那里的小笼包子是一绝。”约略想了一下,顺口说了几样菜式小吃。
“哇,你这个导游很不错嘛,开封你经常来吗?”对于我上午以来景点风俗饮食介绍的娓娓道来,她俩终于表示了惊奇。
是啊,开封我很熟吗?脸上不禁漾起一丝笑意,不知从何时起我对开封起了那么大的兴趣呢?从不同途径了解开封的一切,为什么呢?想到很快又要见到程怡,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把她俩送回军分区招待所安顿好,开车到了东京大饭店,程怡在这里工作。远远就看到她站在大门口,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角在风里微微扬起,风姿绰约,飘逸出尘。我突然有些迟疑,程怡是那么的美丽、高雅,忽然觉得她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神秘,神秘而遥远。虽说近来我俩的通信越来越频繁,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毕竟是“几乎”,我所看到的都是她想让我看到的,而在这一刻,我觉得我还是那么不了解她。
“林伟,小林!”程怡看到了我的车子,跑了两步,挥着手,“我在这里!”
包公湖微波荡漾,闪烁着粼粼的夕阳,轻风带着水气徐徐吹拂。行人悠闲地走着,湖边的椅子上有几对情侣在窃窃私语。买了两支雪糕,找了一个无人的长椅坐下。
从侧面看,程怡竟是如此动人,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裙子下的娇躯凸凹有致。虽说在那一晚我就知道她很美,但毕竟没有也不敢看得太仔细。总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两相宜。我不由看呆了。感觉到我在看她,程怡的脸慢慢红起来,越发娇艳欲滴,心里一动,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程怡抖了一下,却并没有缩回。
“啊!”乐极生悲,只顾秀色可餐了,化掉的雪糕滴在了裤子上。
“咯咯!”程怡笑得花枝乱颤,让我有些心辕意马。看我目光不对,脸又一红,忙抽回小手,从包里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那一刻,我心里被一种幸福充满着。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此情此景,油然想起了徐志摩的这首名作,但我并不想作别,就是离开也定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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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步入画卷,一日梦回千年。
信步于清明上河园,人群熙熙攘攘,亭台歌榭,酒肆驿栈,恍然间犹如穿越时空,置身于千年的东京。“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江河。”那位李后主在江南的一隅感而慨之的就是这样的繁华吧。“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为了钱,今人努力仿造着这位皇帝在兹念兹的家园,老李地下有知,是该高兴呢还是气得跳脚呢?想想真是有趣。
程怡陪着成雨、李媛媛在前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象三个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很难看出来刚介绍她们认识时成雨那明显的不乐意和李媛媛微微的不自然。我也没想到程怡居然还有这一手,不着痕迹的赞美,恰到好处的恭维,几句话就把两个小丫头哄得团团转。
她们停在一间卖饰品的铺子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饰品,兴奋地挑挑选选,眼花缭乱,“女人的最爱”真是其言不虚。来到她们身边,不经意看到一个玉石观音吊坠,淡淡的青色,晶莹剔透,小巧可爱。让老板拿出来穿上红绳,拉过程怡的手,小心地帮她戴在颈间,吊在胸前果然跟衣服很相配。程怡娇羞地看着我,却没有拒绝。鼻间传来程怡身上淡淡的馨香,正有些意乱神迷之时,耳朵却捕捉到成雨小声的嘟囔声:“恶心!”转首看去,成雨正狠狠地向我瞪着眼,李媛媛面色有些发白,咬着嘴唇,心下一惊,这两个丫头怎么了?
成雨跺跺脚,赌气向前走去,李媛媛则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也跟了上去。程怡这才注意到,问:“她们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我们也走吧。”我吱吱唔唔地回答,忙向老板交了钱,拉着她出了铺子。心里还在琢磨,这究竟怎么回事?不禁有些后悔带她们一起出来。
看别人穿着古装拍照片,成雨也非要拍几张。想她正不高兴,为逗她开心,就纵恿大家一起去。麻烦了老半天,终于穿戴整齐,走出更衣间,不禁眼前一亮,灯光下三女盈盈玉立,身穿罗裙,下着丝裤,散发着古典的韵味。成雨一身鹅黄,头戴凤冠,李媛媛衣色翠绿,戴一朵头花,而程怡一袭月白,一只凤簪把黑亮的头发随意地挽起。程怡的优雅,成雨的明艳,李媛媛的纤柔,相映生辉,竟是春兰秋菊,让我有些头晕目眩。见到我出来往她们身边一站,三女都盯着我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我上下看看自己的穿着,白布长衫,黑色顶戴,一幅文士装扮,虽说有些别扭,应该没穿错吧。
三女的脸微微发红,成雨“哼”了一声:“挺臭美的嘛!”惹得程怡和李媛媛掩嘴“咯咯”直笑。
“哈!小生这厢有礼了!”我夸张地一甩长袖,踱着方步,给她们三个弯腰作揖。这时突然想到,我真的变化不小,尤其前几日那天夜里。第二天早上时让小陈围着我左看右看,啧啧直叹,说我是标准小白脸。其实我知道,我最大的变化还不是身体,而在气质方面。人说居移体,养移气,我却好象是突变,把过程给浓缩了,在短时间内气度内涵在惊人地变化着。在她们令人发麻的目光里,我浑身轻飘飘的。
拿起相机正准备拍照,服务人员却说什么都不让,必须由他们照才行。一问价格还挺贵,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也是莫可奈何。等要拍时成雨又开始捣乱,用尽一切办法就不让我跟程怡合影,只有咬牙切齿在心里苦笑。
走得累了,带她们来到河边一个亭子里,叫了几杯茶。夜空明月如洗,河中舟楫闲横,人已渐渐少了。想着明日就回去,耳边听着三女细细的话语,思绪飘来荡去,喃喃念起了崔颢的诗句:“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时持针线。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间不相见……”
程怡讶异地看看我,成雨撇撇道:“这家伙在唠叨什么呢?”我不由苦笑,“这家伙”?我跟她有这么熟吗?这丫头真是大条。
“是崔颢的诗,他是我们开封人。”程怡解释道:“说起他的另一首诗你应该就知道了,‘昔人已乘白云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成雨抢着说:“白云千载空悠悠嘛!”说完得意地冲我扬扬下巴。
“接着说。”我向她眨眨眼。
“接着说?说什么?”成雨愣住了,吐吐舌头,有点尴尬。
“呵呵,不知道了吧?”我逗她道:“教你个乖,下来是‘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真不知你语文怎么学的?”
“切,本姑娘只是一时忘了,德行!”
看着我俩逗嘴,程怡和李媛媛在一旁直笑。喝完茶,见天色已晚,站起身来对成雨、李媛媛说道:“走吧,游园时间快要结束了,我带你们去买纪念品。”
汴绣,也称宋绣,距今已有八百余年历史,我国名绣之一。《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开封皇宫内设有“文绣院”,绣工数百人,专为帝王嫔妃、达官贵人绣制服饰。后在民间传播发展起来,十里都城到处珠廉绣额,盛极一时。汴绣以绣制中国古名画而著称,作品以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为代表。形象逼真、色彩丰富,技法细腻,立体感强,深为人们所喜爱。品种有单面绣,双面绣,双面异色绣等。
从文绣院出来,成雨和李媛媛非常满意,高兴得不得了,边走边说着悄悄话,还不时偷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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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使得房间里很亮。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着,不时“嘿嘿”傻笑几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
从清明上河园出来,先把不情不愿的成雨和李媛媛送回招待所,然后送程怡回家。程怡家就在包公祠附近,离军分区并不远,但这短短的路程我却绕来绕去开了有大半个小时。有句诗说“这条短短的路,我却想走好长好长的岁月”,我想这就是我了,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恋恋不舍的不想让它就这么过去。
见我不断兜圈子,程怡也不点明。透过路灯的光亮,能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心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打方向盘,在路边的树阴下停下。车停得有些急了,程怡忙伸手扶住前面,扭回头不解地看着我。我热辣辣的目光盯着她,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程怡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转过头。我鼓起勇气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了怀里。程怡“啊”地叫了一声,娇嫩的身躯在我怀里微微的颤抖着,两只手不知所措地在我衣服上抓来抓去。我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少女特有的香气使我口干舌燥。
“程怡,我喜欢你!”我把她稍微推离一点,盯着她的双眼真诚地说道。
程怡羞涩的看我一眼,又忙垂下眼敛,轻轻“嗯”了一声。娇羞的神态,丰润的樱唇,充盈着巨大的诱惑,我心里“嘭嘭”狂跳,慢慢的覆了上去,程怡“嘤咛”一声软到在了我怀里。
我笨拙地吻着程怡,心里的火焰非但没有平熄,反而更加熊熊燃烧起来。我抱着她平躺在我腿上,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急噪地在她玲珑的娇躯上抚摸着,不由自主的就抓住了程怡胸前的柔软。程怡在我口舌间闷哼一声,身子一下就僵了,轻吟道:“不要!”双手紧紧按住我的手,微微张着小嘴,呼吸急促,神态迷人。
但那满手温滑的感觉使我不想停下来,急噪的叫道:“程怡!”
“小林,不、不要这样。”她挣扎着,讨饶着。虽然隔着衣服,我依然能感觉到弹性十足,小巧丰挺,忍不住曲起一个手指去拔弄那颗樱桃,乳尖急骤膨胀,很快便硬得象粒小石子。“啊!不……不要……”程怡拉不开我的手,就死死地压着不让我乱动,望着我断断续续的求饶着,眉宇间充满了羞急与哀怨。
心里一阵怜惜,抽出手把她再拥在怀里,轻轻吻吻她的红唇,温柔地说:“程怡,我爱你!”
程怡目光迷乱,有幸福,有快乐,有羞涩,还有一些复杂难言的东西,但我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也是。”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主动把柔嫩的香舌滑进了我的嘴里,神智再一次被激情淹没。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到的招待所的,一路上就象腾云驾雾一样,幸好是深夜,没再发生上次的事件。
怎么也是睡不着了,披衣而起,来到了阳台上。西斜的月亮在树影间悬挂着,夜晚的古都安静而又祥和,丝丝缕缕的风轻轻吹拂。深吸一口气,思感呼地强大起来,天地间的点点滴滴似乎都难以躲过我的扑捉。
“小雨,你说他现在有没有回来?”嗯,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不由一愣,这两个小丫头还没睡么?我刚才回来时就怕把她们惊醒,所以悄声闭气的进了房间,难怪她俩不知道。
“谁知道呢,理他个大头鬼!”
“那,你说他们现在会做什么呢?”
“哼,这对奸、奸夫淫妇还能干出什么好勾当!”
什么?!—¥#(¥…)。@—%!好你个成雨,我没招你惹你啊?听着她俩小声的嘻笑声,我止不住火冒三丈,又有点哭笑不得。还有这个李媛媛,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时间长了我看非让成雨带坏不可。
“我不大喜欢那个程怡。”
“你以为我喜欢她啊?没见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给她好脸色瞧么?这个狐狸精,看着就让人生气……哎,不对呀,媛媛,你、你该不会是喜欢林伟吧?”
“哪,哪有啊!你别乱说!我看你喜欢林大哥才是真的。”
“哇,连称呼都叫得那么亲热!”
“你!……”
听着两个小丫头的轻声私语,我有些呆了。心里有三分惊讶,三分慌惑,还有三分高兴,一分不知所谓。怎么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