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梦的边境——似水河
作者:Calfenhh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091

果如波切利所言河边的饭馆如步行街上的商铺一般琳琅满目不亲眼见到实在难以想象世界上竟有这么多的菜系品种简直就和一个小型餐馆展览一样。

而此刻从育儿所各处来此享用午餐的孩子们也和饭馆一样杂陈繁多他们或三五成群或出双入对谁也没有注意到佐佐三人。

“那里怎么样?”佑佑指着最贴近河边的一家意大利餐馆说。

“随便吃什么都无所谓。”波切利边说边将车靠在路边而后像回想什么似的望了会儿天空。

“佐佐呢?可喜欢吃意大利菜?”

“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那讨厌什么菜?”佑佑拉着她朝餐馆走去。

“印度菜。”

“那可没吃过是怎么个讨厌法?”

“讨厌就是讨厌说不上怎么个讨厌法。”

“明白了。”

走入餐厅第一眼望见的并非室内装潢而是餐厅外的似水河。河水不紧不慢的朝一个方向流淌河面上有一层不仔细看现不了的薄雾。没有船亦没有浮标视线的最远处还是河。

佑佑像被这河所吸引在最靠近的窗边找了个位子坐下。不久后十六岁模样的女孩以亲切暖人的笑容送上菜单在挑选菜单时女孩灵巧的转动手中的笔不时瞟几眼佑佑脸上露出似曾相识的好感。

不久后三人决定下来要了炒牡蛎意式牛肝炖墨鱼奶油西芹通心粉与蘑菇炒饭外加柠檬酥。

女孩飞快地记下菜名询问一句:“饮料要什么?“

“有什么酒?”波切利问。

“这里不提供酒精类饮料。”即便是拒绝女孩的笑容也那么亲切。

“那就果汁好了。”佑佑说“我要葡萄汁。”

“给我被水就行。”

女孩了解似的点点头收回菜单离开。

“波切利这河的对岸有什么?”点完菜后佑佑继续望着似水河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蓝镇吧。就好像出了玻璃森林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过了这河想必也是吧。”

“这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你们不觉得吗?”佐佐说。

“傻瓜才不觉得。”

“河面上什么也没有一眼望不到头简直可以同外面的旷野媲美。”

听佐佐如此一说三人同时望向似水河河上泛起的氤氲之气比刚才在餐厅外看的时候明显了许多。

“这河好像在哭一样。”佑佑若有所思的说“好像因为什么事而感到了悲伤。”

“瞎说什么呢。”波切利勉强笑了笑确实在此刻热闹的午餐氛围中突然讲这些不太合适。

“说不定河底2埋着尸体呢。”佐佐说。

“哎?尸体?”

“以前波兰的一个镇子上有片森林无论白天晚上都让人觉得阴森恐怖森林好像没日没夜地在哭泣。后来镇子上勇敢的人们进入一探究竟原来整片森林都埋着尸体足足有上千具呢。经过调查是二战时纳粹党杀了人之后埋在里面的。”

“是嘛……”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森林在哭泣是有科学道理的。掩埋了上千具尸体的泥土其成分含量起了变化而吸收泥土营养的树也跟着起了变化所以才给人以阴森而悲伤的感觉。”

“你是说这河里也一样埋了上千个死人所以河水的成分才起了变化吗?”

佐佐面无表情的看着波切利两人四目相对。不久后佐佐忽然大笑起来。

“开玩笑的啦玩笑。河里怎么可能埋着上千个死人呢?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冬天日夜温差大所以多雾即便是到了中午河面上的雾也不易散尽所以才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

“哦……是吗?”两人冷冷的回应。

这时面带亲切笑容的女孩端上冷菜想想每时每刻都要保持如此笑容必定十分累人。三人将菜分了后饮料随即送上。佑佑与波切利喝葡萄汁而佐佐则是一大杯温水。

“比起这河我更想了解这里的人。”佐佐边说边大嚼芹菜“这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成长的呢?”

“嗯这芹菜很新鲜嘛充满阳光的味道。”

“这牡蛎也很新鲜。”

佑佑与波切利根本没注意到佐佐在说些什么一门心思的谈论食物。

“不管做什么菜最重要的就是食材的新鲜。”

“没错虽然我不会做菜可这点还是知道的。”波切利说。

“喂有什么办法能在这里住下吗?”佐佐问。

“住这里?你又不是孩子也不是老师又不是门卫。没理由让你住这里。”

“那如果成为老师就能在这里住下?”

“那也不一定手续很麻烦。”波切利说“你有什么特长吗?也就是说你能教他们什么?”

“特长?教他们什么?”佐佐思索一阵但并没答案。对于自己有什么特长他说不上来或许从小便在育儿院长大的他真的一无所长吧。

“这里虽然不错可帕丽小姐那儿更棒不觉得吗?”

“没有觉得。”

当佐佐愁眉紧锁时女孩将主食通心粉与蘑菇炒送了上来并收去空了的盘子。渐渐的这个女孩给了佐佐一种不真实感并非是她本身的不真实而是其所表现出来的神情。仿佛那不是为了高兴为了欢迎而笑只是为笑而笑。

“那吃完我们去哪儿?”佑佑边轻轻抹嘴边问道。

“我要回我鬼窟去。”

“我鬼窟?”

“就是帕丽小姐那儿。”

“那我们呢?”

“你们当然和我一起回去没有我陪着的话不出一分钟你们就会被抓起来。”波切利说着指了指佑佑胸前的徽章“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我们啊。”

“可上课前你还说要玩要看的话等上完课会带我们去看个够。”

“我这样说了?”

“说过。”

“可我不记得了……”波切利摆出痛苦的表情“总之吃完饭你们和我一起回去。”

“那下次可以再来?”

“可以你们的资料已经登记在册了。”

“别抱什么期望。”佐佐说“用不了几秒这家伙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呢。”

“那刚才我们说这河里埋了什么?”

“嗯?埋了什么?这河里怎么可能会埋什么呢?”

“看到吧所以对他别抱任何期望才好。”佐佐说完一口饮尽杯里的温开水而后望着空无一物的平静河面。河面一如刚才带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

佑佑吃完后起身去洗手间其间给了佐佐一个眼神佐佐心领神会般的也跟了上去。而波切利则始终埋头吞饭。

“怎么了?“在洗手间门口佐佐问。

“这么回去太没意思了。”佑佑说“你不是也想知道这里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吗?”

“是想知道但不急于一时。因为急于一时也弄不清楚。”

“总之等会儿我不会回去。”佑佑抿抿嘴唇赌气似的说。

“可波切利说过离开他单独行动的话不出一分钟就会被抓。”

“你不是不信他的话吗?”女孩反问道。

“当然不信可……”

“那我们甩了他自己去一探究竟吧。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

“感觉是不错可……”

“佐佐你在担心什么吗?”

“我们对这里还一无所知冒然行动的话我不太放心。”

佑佑责备似的望着佐佐望了数秒后解下别在胸前的小型徽章顺手扔进墙角的垃圾桶。

“明白了。“佐佐微微一笑也摘下徽章投入垃圾桶。两枚拇指大小的银色徽章在垃圾桶内一闪闪的着蓝光。

而后女孩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头在感到满意后拉上佐佐说:

“那这就走吧。”

“扔下波切利不管。”佐佐应合一句。

于是两人双手紧握若无其事的朝餐厅的侧门走去。这一时间内佐佐仿佛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幸福的滋味似乎只要牵着这个女孩的手即便走去天涯海角也心甘情愿。

一切顺顺利利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离开。先前那位脸上永挂亲切笑容的女孩正打扫着餐桌。而波切利还是表现出对蘑菇饭情有独钟的样子。

“你说波切利会不会转眼就把我们忘了?吃好饭还奇怪怎么多了两副刀叉。”走出餐厅后佐佐开玩笑的说。

“一定是这样的。”佑佑仰起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际“忽然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是不是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哎?佐佐怎么知道?”

“从你脸上现的。”

“不过我更喜欢叫那是‘自由’”佑佑说“不是有诗这样说的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就可抛。’”

“难道佑佑以前过的很不自由?你是封面模特啊。”

“以前也没有觉得不自由只是现在好像觉得特别自由。觉得自己像终于长齐了羽毛可以开始自在飞翔的鸟了。佐佐明白这种心情吗?”

“明白的应该。”

女孩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佐佐忽然涌起股要上前亲吻她的冲动。

两人沿着绵延不断的河堤一路向前水泥防洪堤外贴有精美的瓷砖。而脚下的道路则是由黄木铺设的手牵手漫步在如此风和日丽的河堤边两人俨然成了一对情侣。

河堤的一侧有不少铝制休闲椅或许是由于季节的关系椅子上盖有层薄薄的坐垫有不少孩子此刻正坐在上面边凝望什么也不存在的河面边自得其乐的享用午餐。

两人也想找个座位坐下但在走了十分钟后才现一个空座。佑佑拉着佐佐来到椅子边坐下。

“看着这么多孩子手捧饭盒的对着河水吃饭觉得很神奇。”

“是神气。”

“我在上学的时候也常常和同桌跑到公园里吃饭。”佑佑说“因为公园里有很多野猫吃不下的就扔给它们这样不会浪费嘛。”

“好可爱的生活。”

“可爱?好奇怪的形容。”

“能这样生活的女孩不可爱吗?”

“可爱……也不坏哦。”佑佑像对于“可爱”一词很满意接着说“那么佐佐你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和每个人都一样的生活。”佐佐撒谎道“百分之八十的时间用来玩乐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吃饭睡觉还有百分之五用来学习。”

“百分之五?好多我都没用百分之一。”

佐佐听了大笑起来从相遇至今佑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开朗。

“所以佑佑你才去当模特。”

“对啊我是怎么开心怎么做。从来不选会让自己后悔的路。”

“永远快乐的女孩?”

“没错。”佑佑用手指点了点佐佐的面颊“而你是‘不准快乐’的男生。”

“男生?”

“恩男生。”

听见有人称自己为“男生”佐佐既高兴又迷惑。从小到大即便是在真正的“男生”阶段也没有人如此称呼过他。

“对不起能让些座位给我吗?”

正当两人越贴越近时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回头望去是一个手捧塑料饭盒脸架树脂镜的男子。这人或许才适合称之为“男生。”

两人奇怪的互望一眼朝周围望去的确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坐吧。”佑佑友好的笑笑往佐佐那边挤了挤。女孩身体的温暖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谢谢。”男生礼貌的道谢后缓缓坐下“我叫阿松。”

“我叫佑佑”女孩说“那是佐佐。”

“你们好。”男生说着打开饭盒从中取出木筷不紧不慢的将拌黄瓜送到嘴里。

“你们是新来的老师吗?”

“不是我们是来参观的。”

“不是老师啊……”阿松像松了口气般继续说“在这里老师可不受欢迎因为他们能教我们的东西很有限越是上年纪的老师脑子越死板早就被时代扔到五条马路外了。”

“呵是吗?”

“不过看你们好像很让人满意所以我才决定坐你们身边。”

“很让人满意……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误把你们当成新来的老师啦如果你们是老师的话必定能教我们些新鲜玩意儿人生是丰富多彩的不能只局限于某一件事或某一项专业上而止步不前那样的人生缺乏色彩很没意思。”

“想必是的。”佐佐低低回应一句阿松似乎不是来借座的而是来教训人的。

“阿松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在这里吃饭呢?旁边的饭馆不是有很多空座位吗?”

“因为能直接望着似水河嘛我们喜欢望着这河吃午饭。”

“那似水河有什么特别的嘛?河上什么也没有啊。”

“如果你们乐意的话什么也没有也是特别之处。”阿松说“书上不是有‘上善若水’这句话吗?纯净的什么也不存在的水当然有其独到之处。”

两人无法理解的轻轻点头一道阳光照射在佑佑的侧脸上。阿松像在进一步思考“上善若水”一样推了推镜架继而猛咽两口饭。

“越来越不像是梦了。”佐佐忽然感叹一句。

“哎?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真的不像佑佑你会以为现在是在做梦吗?”

“我从来没有以为过。”女孩望着阿松说“不过大多数人在梦里的时候不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吗?”

“也有能意识到的时候一旦在梦里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话那感觉就会特别奇特。”

“想必是的。”女孩模仿起佐佐的口头禅说。

“别学我说话!”

“‘想必是的’是佐佐的口头禅吗?”

“或许。”佐佐说。

“‘或许’也是口头禅。”

“你们在谈论‘梦’吗?”阿松稍稍转过身来说“梦想?”

“不是梦想就是梦。就是睡着了以后人会去到另一个世界的现象。”

“我也常常做梦。”阿松说。

“每个人都常常做梦。”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渴求每天晚上都做梦啊。”

“恩?什么意思?”

“因为在梦里自己可以是一切啊。”阿松将空了的饭盒重新盖好放到膝盖上接着说“最近我们正探究在梦中的‘死’的可能性。”

“什么意思?不明白。”佑佑望着佐佐说。

“别看我我也不明白。”

“就是在梦中品尝死亡的滋味咯。”阿松解释起来“人的大脑可以创造一个完整的世界这个你们知道吧?因为现在的世界就是人脑所创造出来的。”

“知道。”

“可人脑的潜力到底有多少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才要尝试新一轮的进化。也就是精神上的进化。开创人脑的无限可能性。而第一步就是从‘梦’入手而从‘梦’入手的第一步就是从‘梦中死亡的真实性’开始。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或许。”佑佑一头雾水的回应。

“通常情况下人在梦中的所有感情与现实中的无异。有喜有怒、有遗憾有后悔。最妙的是连快感也和现实中一模一样。正因为有这么多的相同所以人类完全有可能在梦中感受与现实一样的东西。”

“像我们这样?”佑佑再次拉上佐佐的手小声地嘀咕一句。

“而其中当其冲的就是‘死’在人类的信中有两样东西最使人敬畏一样是‘死亡’另一样则是‘爱’可‘爱’那玩意儿有太多负面效应是把双刃剑稍不留神就会毁了一生所以只剩下‘死’了。”

“几世纪前就有人说过死亡所伴随的东西比死亡本身更恐怖。这句话你们听过?”

“没有。”佑佑说。

“由于我们不可能在现实中真的去死真的去上吊自杀所以便借助于梦。在梦中控制自己去做想做的事大脑能呈现出的场景比任何现代化的仪器还要逼真。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这种感觉无与伦比。”

“所以在意识到这点后试着去死?”

“没错我从悬崖上纵身一跃……”阿松不无自豪地说“肾上腺素急剧增加当大脑告诉我我即将死亡时我害怕得掉下泪来那种感觉不亲身体验是难以形容的我清楚那就是‘死亡’无疑。”

“那么真死了?”

“何止于只是梦里的我死了。恐怕现实中当人即将死亡时的感觉也与这无异。”阿松说着眼望不远处的河面仿佛‘死’即呈现于空无一物的水面之上一样。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继续说“在梦中就是冲着死去的因为清楚是在梦里即使‘死了’也只是像做了场噩梦般突然睁开眼睛而已。可照理来说人如果清楚自己不会真的死那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恐惧的感觉才对既然不会真的死那还怕什么呢?你说对不对?”

“想必是的。”

“可在梦里我真的怕了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真的怕极了。一边告诉自己不会真的死这只是一个梦一边浑身颤抖不止很奇怪吧?”

“真的感到害怕也不奇怪。”佐佐说“因为梦是另一个或另几个真实的世界。”

“没错!”阿松表现出英雄所见略同的喜悦来“说得没错!”

“可阿松何苦去做这些呢?何苦把梦当成试验的场所去体验什么‘死’呢?”佐佐微微皱皱眉头问。

“因为班上正在研究‘人为什么会怕死’这一课题。”

“研究人为什么会怕死?”

“恩是的。你们觉得人为什么会怕死呢?”

“没为什么本能嘛。就好像出生之后要去找妈妈一样。”佑佑说。

“可能如你所说。但人类惟有冲破这一本能才能得以进化不是吗?”阿松说“就好像我们的祖先有一次突然现为什么不用两只脚来走路呢一样为什么我们要这么畏惧死亡呢?”

阿松说完站了起来舒服似的舒展四肢最大限度地接受阳光的照耀。不久后他半眯着眼睛低头朝两人说“我喜欢你们如果你们是这里的老师多好。”

“可惜我们不是啊。”

阿松微微一笑将塑料饭盒由左手换到右手接着突然与两人道别并很快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

佐佐瞟一眼手腕上的卡西欧表时至下午一点零三分。不知不觉间两人在这里坐了半小时之久而他们的手也拉了半个小时。

再注意到周围时才现身边无论哪儿都已经空无一人原先还热闹无比的河堤在眨眼间像变魔术般变走了所有坐在长椅上的学生。寂静又一次笼罩在两人头顶。

不过这份寂静来的是如此突然就像早已安排好似的。仿佛有什么人在同一时间内悄悄通知了所有学生让他们远离河堤一样。

“你说现在波切利怎么样了?”

“回去了吧应该。”

“恩他说要去帮象人找亲生母亲。”

“这倒是个艰巨的任务。”佐佐说“当初把他丢下不就是因为长得像怪物吗?现在真的成了怪物以后就更不敢认了。”

“在佐佐的心中少了一颗心哦。”佑佑将不握着佐佐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左胸前“少了一颗同情心。”

“……”

“凡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一定是有过能被人同情的经历所以才会丧失了同情心的。因为人不会生下来就少一颗心的。”

“佑佑想说什么?”

女孩的眼睛牢牢地抓住佐佐像在做着某种激烈的内心挣扎一样。不久后她开口说“我……想知道佐佐的一切。”

话音刚落女孩突然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昏死过去。一回头几个保镖模样的男子正朝佐佐他们而来。佐佐刚要起身便觉全身猛地酥软下来。原来是一支电击枪正中自己的脊背没等他反应什么眼前即一片漆黑。

黑暗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迷蒙中佐佐仿佛觉得自己正一点点走向死亡。死亡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失去了其原应有的恐惧。迷糊间他想起来曾听老师所说过的一些话。

“无论是谁都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又独自离去。但是总有谁的笑容会在孤独的夜晚静静与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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