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院长说过了他说如果你们真的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和这里的病人的话那真是求之不得。”乐天满脸堆笑的推开接待室的门说。
“这么说已经同意让我们在这里帮忙了？”
“如果你们不怕这里的工作麻烦的话。”
“哪里怎么会呢。”庸晴说“那我们能干多久？”
“哎？能干多久？”乐天奇怪道“这里的工作真的很麻烦所以……别抱太大的希望为好。”
“哦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想尽自己所能得……多陪陪卡布拉。”
“这样啊不过照刚才的情形来看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
“怎么了？”罗楹问。
“刚才我放了点用来测试症状的影片给他看……卡布拉得情况比我想还要严重。”
“什么影片？”佳萱问。
“关于一些美好的东西的片子。”乐天说“所以观察还要继续一会儿。”
听到乐天说卡布拉德情况不容乐观三人不约而同地松口气。因为越是不容乐观卡布拉住进去以后越能靠近那个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女子。
“那么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
“帮你们一臂之力啊。”
“哦！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乐天将手插入大褂口袋继续说“那么我先带你们进去吧。”
“有劳你了。”
“有劳你们才对。”
说完乐天领着三人缓缓走入松树林中远处的深秋阳光无精打采的穿透松叶斜映出四人的身影。一条狭长的小路直通向病区尽头处有一片铁丝网用来隔离病区与主楼。网上挂着“非工作人员请勿入内”的警告牌。俨然其中是什么地球上最危险的地带似的。
透过铁丝网可以望见病区大概的景象硕大的空地上建有大小不一形状各色的单独房屋。屋子大都用木材搭建配有不同的外部装潢。这么看去活像一个儿童度假中心。
乐天用磁卡刷开铁门领着三人进入边走边介绍说：
“这里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那些房子就是给病人们住的平均每间住着五六个病人。我们是经过严密而慎重的分类后才确定下来怎么讲他们安排居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说程度不同的病人住的地方也不一样而之所以要让他们同居一室而不像监狱那样分开关在房间里是为了能让他们互相沟通。对于这些病人来说沟通比任何药物都有效百倍。”
正说着从一间蓝白色屋中跑出一个剔着光头鼻梁坚挺的三十岁男子。他挥着手朝乐天跑来跑到乐天身边时已然气喘吁吁。
“乐天告诉你个好消息恒生指数昨天狂泻一千三百点这样一来我老爸的酒店不知道又要亏多少啦。”
“是啊！”乐天也现出高兴得样子“这样那老东西一定气疯啦。”
“没错！”男子说“医生你还真善解人意等我出去就请你到我的别墅里好好玩玩我那里可不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家光游泳池就有四五个还有两个直升机停机坪光保安系统就花了我三百万。”
“刘达这我都知道。”乐天说“那狗怎么样了？前些天你那该死的儿子带给你的哈巴狗。”
“狗死啦！”叫刘达的男子笑逐颜开“死的轰轰烈烈。如果狗也有英雄奖章的话那么那条哈巴狗也有资格得一枚。”
“怎么了？”
“它跑到河那边就是那里。”刘达指向太阳落下的地方“跳到电网上被活活烧死。怎么样够轰轰烈烈的吧。”
“还真***轰轰烈烈。”乐天说。
“哦时间到了。”刘达望一眼脖子上挂的表接着说：“你知道今天我要开一个电话会议有太多东西要我去处理人活着就是这么麻烦。”
讲完刘达像刚才来时那样费力跑回蓝白相间的木屋在开门进入前回头朝医生挥了挥手。
“狂想症。”乐天没等罗楹他们开口询问便先说道“总讲一些不切实际的又天方夜谭的东西。”
“比如？”
“比如美国登月成功有他家的一份功劳、比如有总资产几百亿的全球连锁酒店、比如自己家的背景还和前苏联解体有关。”
“还真会想啊。”罗楹感叹一句。
“是晚期了。”乐天叹口气“因为已经活不长了所以我们要顺着他说。让他多活一天是一天。当然是完全活在他自己的臆想世界里。不过像这种病人死之前会很痛苦比世界上任何病都痛苦。病人会猛然现这三十多年来的生活全是幻影自己骗了自己三十年……怎么说呢……唉……真解释不好不亲身体会是无法明白的。”
三人像是了解似的点点头随后跟着乐天行走在一幢又一幢五彩斑斓的木头房子中间其中大多数的屋子都静悄悄的只有少数几间传出说话声音乐声与抽水马桶声。
直到穿越一片不算漂亮的大型花园时乐天才又开口。
“很奇怪吗？这里这么安静。”
“有点。”
“因为这里住的都是正常人啊。”
“正常人？”
“身体机能一切正常的人。”
“废话。”佳萱小声嘀咕一句。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当中精神病院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里面的病人整天大呼小叫动不动就怒气冲天。”乐天听了几秒走到花园中央的一座喷水池旁继续说“可事实如你们所看到的一样这里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会让人觉得生活在这里是件美好的事。”
“的确。”庸晴望望喷水池中堆积如山的枯枝败叶说。
“说这话也许不应该其实……所有患上精神病的人都是无法治愈的。区别只是程度的轻重与展的快慢而已。”
“真的？”
“千真万确。没有一种方法一种药物能治好人类的心。在那里失去的东西将永远失去而还存在的不久后也会失去。”
听乐天说完这番话后三人蓦然的感到有些悲伤。的确世界上永远不存在治愈心灵的良药。
“那前面就是特别病人住的地方也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些……”
“杀人犯？”
“没错。”乐天说“就在那。”
佳萱朝乐天指的地方望去现那是一幢小型的两层公寓。公寓略显寒酸每个窗口都有铁栏杆把守并且在公寓的外围还特别筑起一圈围墙用来区别对待。围墙上挂有一块木板上面写着“除持有特殊通行证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住那里面的人就一直被关在里面吗？”佳萱望着木板说。
“以前是。”乐天笑笑“我再带你们去看看食堂和游乐场吧。”
“以前是……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现在不是咯。现在方法有所改变特殊病人更被重视他们外出的时间也增加不少有时候他们吃饭放松也和普通病人在一起。要知道之前可不是这样。”
“这样啊……那没出什么问题？”
“开始当然有担心可几次下来现这样做的效果比我们当初所期望的要好的多最近上头正在考虑更多的宽松的治疗模式。”(本作品由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