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贾权抬回到客房，良生一把脉，说道：“罩门被华涛暗器所伤，导致体内气血逆行。．”当即抓住了他双手的脉门，输入真气为他疗伤。过了好长时间，贾权才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众人见他稍稍恢复了知觉，都长出了一口气。又过了片刻，贾权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满头大汗的师叔，有气无力地说：“师叔，您别……”

良生双目紧闭，道：“博天，集中精神，气集丹田，不可胡思乱想！”贾权连忙盘膝而坐，自行运功疗伤。

如此静坐了一个多时辰，贾权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胸前，面色也比方才红润多了。良生从怀中取出一颗黄色的丹药，喂给他吃了。贾权略一调理，就觉一股热流直灌任脉，胸腹间说不出的舒服。

良生笑道：“阿弥陀佛，多亏你修习《易筋经》，受伤之际激发体内真气的自行调养。否则，你早已身亡。”周昊然坐在床边，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贾博天笑着摇摇头，说道：“还，还死不了。”

良生问道：“博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华涛伤了自己的罩门？”贾权道：“当时我正气愤于立杰对我暗算偷袭，没想到华涛利用这个机会用钢珠击中了我的罩门。受伤之后，我一直忍着，可是后来……”

李堂道：“害得少侠受此内伤，老夫心中有愧啊！”贾权道：“前辈千万别这么说，晚辈还是自己的功夫练的不到家，怨不得别人！”

公孙奇笑问：“小周，你在武林大会上杀陈宏斌的那套刀法，是不是南枢天前辈的《碧波银潮诀》？”周昊然点点头，道：“是我给师叔守灵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李堂叹了口气，道：“这次幸亏你出手杀了华涛这个败类，为昆仑派清理了门户。虽然没有被华涛篡取掌门之位，但昆仑派经此浩劫，折损了多名好手，元气大伤，不再有往日的威风了。”

“启秉师父！”齐云道，“门外有个少侠要见周师兄！”周昊然道：“烦劳小师弟，请那人进来。”齐云一侧身，从外面进来一个白衣少年，也就十**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手里提着一把长剑。周昊然看到他，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贾权半天才认出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赵筱芊，点指她道：“你是赵……”赵筱芊生怕他说漏了嘴，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冲众人一抱拳，道：“晚辈赵林，见过各位前辈。”

周昊然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赵筱芊小嘴儿嘟起老高，道：“只许你能来，就不许我来，普天之下，哪有这个道理？”周昊然道：“行了，有什么事咱待会儿再说……”

“我偏不，”赵筱芊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下半个多月，我……我担心你啊！今天的武林大会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她说得很是诚恳，眼泪围着眼圈直转，周昊然柔声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赵筱芊道：“今天我在银波台下看见你用飞镖杀了华涛，‘金镖圣手’，果然名不虚传。”

屋内众人都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自是听清了他二人说的每一句话。公孙奇笑道：“请问赵公子，你找小周有什么事吗？”赵筱芊笑道：“回前辈的话，我找他是想让他即刻跟我下山返回东京的。”李堂点了点头，说道：“贤侄，你在山上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周昊然拱手道：“李师伯，弟子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师伯。”李堂微微一笑：“什么事？”周昊然道：“方才听师伯所言，华师伯派了他的门徒去南唐杀师叔的女儿。我想拜托李师伯帮我找到曲靓，好好照顾她。”李堂听他所言，已明其意，道：“你放心吧，我这就叫弟子们去找她，把她带到昆仑山上来，不让她去江湖上涉险。”

周昊然冲众位前辈深施一礼，道：“晚辈就此告辞了。”贾权看他真要走，急忙问道：“三哥，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走！”周昊然来到他近前，道：“博天，你的内伤还没有痊愈，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他伏在贾权的耳边，低声说道：“借此机会，问问良生大师，那个武林的秘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贾权登时会意，朗声说道：“那好吧，我先在这里调养一段时间。三哥，我们开封府见。”

二人下了昆仑山，来到赵筱芊居住的那个客栈。周昊然问她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赵筱芊点点头，道：“是。我今天在山上听几个草莽汉子说，张博渊有个杀手暗藏在江湖。”

“杀手？”周昊然一惊，“是不是叫兀颜祥？”赵筱芊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那人精通各种暗杀手法，通常是用一片叶子和他联系。”周昊然不解，道：“用叶子联系？这可奇了。”赵筱芊道：“我还听说，那个杀手只听从张博渊一个人的指示，连白成都奈何他不得。”

周昊然想起当日自己偷听白成等人的对话，沉吟道：“难道张博渊屈身太行山只是为了积攒自己的实力？”

赵筱芊道：“如果兀颜祥就是那个隐藏的杀手，你上次杀武万钟的时候他又为什么不利用那个机会将你杀了？如果那个杀手真的不是兀颜祥，那他又会是谁？我想，在开封府杀死四名军士的人，应该就是他。但他为什么要冒充我们华山弟子，陷害我们华山派呢？”二人对视一眼，均想：“看来事情要比想象中复杂的多。”

过了良久，周昊然道：“事关重大。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核实一下，这个人究竟是谁。”顿了一顿，他道：“我听公孙前辈说，在一瞬间杀死四名军士，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在杀人的同时盗用别派武功，却是不易。杀手瞬间杀人，多半用的是自己最为熟练的招数。除非那人功夫奇高，否则他绝不会用自己尚不熟悉的招式对敌。稍有不甚，就会留下活口。”

赵筱芊道：“你还是怀疑这四人就是我们华山派的弟子所杀？”周昊然道：“我觉得，应该就是那几个来东京办事的女弟子中的一个。恐怕张博渊早就在华山安排好了这枚棋子，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利用这枚棋子逼华山派就范。”

赵筱芊虽然不愿承认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就是杀人凶手，但周昊然所说句句在理，不容她反驳。一时没了主意，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周昊然笑道：“你是你师父的好徒弟，你去问，我估计肯定会有所收获。”赵筱芊双眉微皱，道：“怕是连师父和掌门师伯都不清楚这件事，却又向谁询问？”周昊然道：“就算他们不清楚，也可以给他们提个醒儿啊，难道你想华山派成为第二个昆仑？”赵筱芊咬了咬嘴唇，道：“好，那我就回华山把这件事打探清楚。”

二人策马东行，走得甚快，不一日便过了萧关。周昊然在萧关的守兵那里换上了军服，将赵筱芊送到了直通华山的官道上，嘱咐她道：“此去华山，敌暗我明，须事事小心，千万别让那人看出破绽。”

赵筱芊见他神情庄重，双眼饱含关切之情，心里很是欢喜，道：“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的。你这一路上也要谨慎一些，谁也不敢肯定他张博渊会不会在路上下黑手。”

周昊然直到望不见她的身影了，才搏马南下。时至晌午，他来到一个大镇，在一家酒楼里打尖。店家见他一身戎装，丝毫不敢怠慢，招待得十分周到。时间不大，周昊然要的三样小菜均已上齐，他举筷刚吃了几口，一位老者径直来到了他的桌前，笑问：“小伙子，老夫找不到空桌吃饭了，可否行个方便？”周昊然见那人满面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微微一笑，道：“前辈客气了，请坐！”

那老者哈哈一笑，坐在他对面，叫道：“小二！把你们这儿所有的拿手菜全端上来！老夫今日要一饱口福！”他看周昊然只要了三样素菜，几个馒头，摇了摇头，道：“有菜无酒，岂非英雄所为？”回头吩咐伙计：“把你们店中最好的酒拿上来！我要和这个小伙子好好地喝上几杯！”

周昊然听他如此说，连忙说道：“前辈，晚辈不会饮酒，您还是……”老人笑道：“你不会饮酒？你是真不会饮酒啊，还是怕酒后乱xing，误了大事啊？”其时，伙计送上来一小坛酒，那老者嗅了两下，颇为不悦地说：“你们这么大的酒楼，难道就只有这三十年的绍兴女儿红？是不是怕我老头子没钱付帐？”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道：“再去弄些好酒来！”

周昊然看他只是闻了一下，便能说出这坛尚未开封的酒珍藏的年限和名字，对他好生敬佩。心念一动，陡然想起一件事来，站起身冲那老者一抱拳，道：“前辈可是醉仙翁？”

那老者点头一笑，道：“不错，老夫就是醉仙翁。”周昊然再次躬身道：“晚辈周昊然，见过前辈。”醉仙翁笑道：“你我之间就用不着这些世俗的礼节了。”周昊然道：“听闻前辈有个高足叫兀颜祥，是名震江湖的杀手……”

醉仙翁摆摆手，道：“今日你我二人只谈酒道，不议论江湖事。今天我请你喝酒。”周昊然道：“晚辈确实不善……”

醉仙翁打断了他的话，笑道：“你用不着打马虎眼。当初和曲长河抢酒吃的，难道不是你周昊然？”周昊然听他连自己的老底儿都揭了，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些……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晚辈……晚辈确实……确实好长时间都没有饮酒了。”醉仙翁笑道：“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陪我喝几杯，如何？”见他面露难色，佯怒道：“如此说来，少侠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了？”周昊然连忙说道：“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痛快！”醉仙翁动手除去了酒坛泥封，倒入酒杯，递给周昊然道：“来，咱爷俩先干了这杯！”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周昊然无奈，只得陪他喝了一杯。他叹了口气，连连说道：“可惜，可惜！”周昊然奇道：“前辈，可惜什么？”醉仙翁道：“你自己喝不出来么？这酒没用山泉水酿造，口感就差了这么多。”周昊然“哦”了一声，心道：“天下间嗜酒如命的人有很多，可像他这种本事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这时，店家又送来了两坛酒，那小二满脸堆笑，道：“客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这儿只有这几种酒了。”此镇地处边关，自然比不上中原城镇那样繁华。店家看醉仙翁出手阔绰，不想失了主顾，便差人到别的酒家重金买酒。

那两坛酒的印泥被拆，酒香扑鼻，周昊然赞道：“好酒！”醉仙翁笑问：“好在何处？”周昊然笑道：“晚辈于饮酒之道了解不多，不敢妄言。”醉仙翁笑道：“你但说无妨。”

周昊然指着其中的一坛酒，道：“这是五十年陈的江州竹叶青，另一坛是六十年陈的杏花村汾酒。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能有如此佳酿，确是不易，所以我说这是好酒。”醉仙翁点头道：“不错。只可惜这里地势偏远，自然也没有什么玉碗来盛酒。实在是可惜啊！”

周昊然点了点头，道：“是啊，李太白诗云‘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天下闻名的兰陵汾酒，本身就带着醇浓的香味，又是盛在晶莹润泽的玉碗里，看上去便犹如琥珀般的光艳。李太白本就嗜酒如命，见到这等光艳绝伦的美酒，岂有不饮之礼？”

醉仙翁哈哈一笑，道：“看来你对饮酒之道也有所研究。好，我今天就请你喝一种特别的酒。”说着，醉仙翁解下了身上的背囊，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酒葫芦，说道：“葫芦里的酒，你来品尝一下。”他打开葫芦，酒香四溢，甚是醇美。

周昊然早年跟曲长河也品尝过不少美酒，但这酒的香气还是第一次闻过，把他的酒瘾勾了起来。醉仙翁将酒缓缓倒入一个空杯，递与他道：“少侠，请。”周昊然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醉仙翁笑问：“如何？”周昊然道：“此酒入口甘甜、绵软，颇具回味，但酒性极烈，后劲很足，不知是什么酒。好像还……还……”醉仙翁笑道：“你说吧，还怎样？”周昊然道：“好像还略有苦涩。”

“不错，”醉仙翁颇为得意地说道，“汉人自古将酒分为两派，南为绍酒，北有汾酒。那汾河边上的小村子便是唐代诗人杜牧喝到甘醇汾酒的地方，叫什么‘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北方人呢大多数喝的都是高粱酒，南方人稻米产量多，自然喝的大都是米酒。而辽东苦寒之地，那里的契丹人和女真人没有我们中原这样有这么多粮食用来酿酒，所以用的都是些粗糙的粮食和野果酿的，其酒辛辣味猛，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喝下之后好似吞下一口闷雷，那滋味难受极了。”

他看着周昊然，拍了拍葫芦，笑道：“这酒是我自己用关外长白山的多种药材所酿制的。尤其是山参，都是选用长白山的百年老参，对人体大为有益。但人参为酒，苦涩辛辣，所以我就用其它物件泡在酒中，将山参的味道去了，所以很少有人能品出来。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品出我这酒中略带苦涩味道的人。”周昊然淡淡一笑，道：“前辈过奖了。”

醉仙翁笑着点点头，说道：“其实酒和人一样，都是需要细细品尝方知其中滋味。有些人虽然嗜酒如命，但只是一个劲儿的傻喝，这号人根本不懂酒中的奥妙。小周，你也是懂酒之人，其中道理自然不用我言明吧。”

周昊然眉头微挑，听出他这句话中还隐藏着更深的含义，问道：“前辈此言……”醉仙翁笑着摆了摆手，道：“就说这杯酒，不懂酒道之人初饮此酒只会觉得入口醇香，回味无穷，但却品尝不出酒水当中所含的那丝苦涩之味。”

周昊然若有所思地说道：“人生就像一杯苦酒，喝在肚里，苦在心中。欲吐吐不出，欲忍忍不下。”

醉仙翁笑道：“你这话不错。苦酒虽苦，但到头来还是会苦尽甘来的。”周昊然苦笑道：“晚辈在这段时间实在是经历太多的事了，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苦尽甘来’这四个字相联系。晚辈想不通，张博渊为什么要雇前辈的高足来杀在下？”醉仙翁笑道：“你我二人在此畅饮多时，你还会担心我那个徒弟来要你的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那徒弟虽然是个杀手，但他也不是个不辩是非的小人。据我所知，自他出徒以来，还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

“唉！”周昊然轻叹一声，道：“前辈的高足，晚辈在东京城南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他杀了武万钟的几名手下，告诉我这个武林中暗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叫我不要过问，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醉仙翁道：“这个秘密关系到武林中千百万人的身家性命，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的。我虽然很长时间都没有涉足中原，但对近年来武林中所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白成杀害武林盟主钟离元，是想夺走那块盟主令牌号令整个武林。令牌既然已经丢失，他只能采取逐步瓦解各大门派、扶植自己的亲信来担任别派掌门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不会成功，但也能引起各个门派的内讧，令他们自相残杀，损耗自己门派的实力，他便坐收渔人之利。昆仑派就是一个最好的实例。”

顿了一顿，醉仙翁又道：“但不管怎么说，白成这个人还称得上是一代大侠，在武林中颇有威信，张博渊却不同。他为了成为整个武林的主宰，利用自己在太行山的地位，不仅纠集了一些有名的黑道人物引为己用，还在各大门派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之所以要将你至于死地，是因为在武林的众多后生中，只有你才具备招集江湖上的好汉和他作对的能力。所以，他必须杀了你才安心。我还听说，他还暗中训练了一批杀手死士，就是用来专门对付各大门派和讨伐太行山的官军。”

周昊然点了点头，心想：“张博渊城府虽深，但他毕竟年轻，还不是白成、文宗贤等人的对手，他做的那些事自然逃不过他们二人的眼睛。我那日听文宗贤等人的对话，他们对张博渊已经做了提防，应该不会任由张博渊他胡来。”又想：“他三人心机如此缜密，肯定早就看出五弟上山的真正意图。他们之所以不点破，是想让他把山上的消息传下来，借助外人的力量来约束对方。不行，这件事必须要和众位兄弟说了，好商量个主意出来。”

醉仙翁见他半天不说话，问道：“你在想什么？”

周昊然莞尔道：“没想什么。多谢前辈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晚辈想马上回去将前辈所说的事情讲与众位兄弟听，这就告辞了。”

说着，起身对醉仙翁深施一礼，直冲出店，策马南行。

附注：

1.萧关是历史上著名的关隘，是三关口以北、古瓦亭峡以南的一段险要峡谷，有泾水相伴。汉代的萧关原本位于今宁夏固原东南。北宋时，政府为了防御西夏，又在汉代萧关故址以北一百公里，重筑萧关，位置是今宁夏同心县南。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对于陇右人民安居乐业、发展经济、交流文化、繁荣商贸、方便交通皆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北宋时重筑萧关的时间已无从可考，但从西夏李德明、李元昊父子对宋朝不满而扩军备战这一点看，宋军当时已有相应的防备措施，所以仁宗初期重新筑造萧关是有极大可能的。

2.我国古代对“杏花村”的地点争议颇多，但大多数人认为是今山西省汾阳市。市区北十五公里处有一个杏花村，村里有一口古井，俗称神井，据碑文记载，井水“味如醴，甘馨清洌”。相传自南北朝以来汾阳便以产美酒著名，所产汾酒素有“甘泉佳酿”的美誉。在众多的杏花村里，惟此处有这样远近皆知的名酒。历代文人墨客的题诗碑刻甚多，而杜牧的这首《清明》诗，赫然列于碑群之首。杜牧作这首诗时，因人尚在江南，不可能出现在汾阳附近，所以才给后人留下了“杏花村”之谜。

3.明清以前，中国古代所造之酒多以粮食发酵而来，酒精度数大概只有十度，甚至更低。所以才有武松喝了十八碗烈酒还能上景阳岗的事情。而明清以后，人们开始采用蒸馏提纯的方法酿酒，酒精含量开始增高，能够达到五六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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