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小英子，你不要吓爹啊。”浑浑噩噩间，似乎听见了久违了的秦纪腾假正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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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英不耐烦的嘟哝一句：“老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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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着的眼似乎都感觉得到闪闪发过，闪到刺眼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小英子，你醒啦！快吃药，别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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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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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犹如重创的疼痛，那香气，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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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四碎的瓷碗，从中流出的是令她呕吐鲜红的血液，殷红的血侵在了她的白靴上，犹如雪中绽放的斜横，她惊恐的往后退，却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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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对上的，是秦纪腾受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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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知道么，我比满手都是血的人还要脏，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哪怕死了，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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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秦纪腾真的生气了，多久没有这样正儿巴经的喊她的名字，她颤了一颤，却还是重新抬起眸子，直视着他。早晚要面对，不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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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的倔强，彻底激怒了秦纪腾。“啪”一声，女英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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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颊飞速的肿起，痛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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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没有儿时闪烁着的泪光与委屈，只剩下赤-裸-裸的倔强，那种令人疼惜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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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嘴角流出，秦纪腾暗暗恼火方才下手太重，何况她还没有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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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自己的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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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嘴角，露出那种嗜血的笑意，让秦纪腾忍不住心惊，这种笑，他从未见过，从未见过这种笑出现在女儿那张不染细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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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血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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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纪腾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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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色。那爹，你知不知道，将那种生命的颜色喝下去的感觉，那一刹，似乎有千百万只冤魂在哀嚎，在怒骂。因我一人，葬送多少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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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辰。。。。。。”秦纪腾恼火的怒视着女儿，开口道：“你记住，你是我秦纪腾的女儿，是北绫帮的血莲堂堂主，你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你记住，你活着早已经身不由己，不管是魂与身，都不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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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魂与身，都不是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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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重荷，在她的脑中炸掉了最后誓死抵抗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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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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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活着，早已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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