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腾长叹一口气,话重了,却不也是恰到好处的点醒了那个执迷不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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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又暗自摇了摇头,随手拽下个披风扔向秦女英,怔怔的看了看那原本似雪无暇的靴,命人换了一双,秦女英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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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她被下人七手八脚的系上披风,理好了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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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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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英知趣的喝了端来的另一碗“药”,却总是想着那挥之不去的“身不由己”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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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血莲你也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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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娇艳欲滴的莲,原本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偏偏被这少女的血给污了颜色,鲜红,甚至闪烁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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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的手轻柔的摘下一片花瓣,细不可闻的“啪”的一声,是花瓣与莲的诀别之音,血密密麻麻的溅在了她的如葱一般,白皙修长的指上,机械的放在嘴里,甜腥,清香,混合在一起,是怎样的感受,她却已经日复一日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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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香车,她却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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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回荡的,无非是身不由己云云。乱世,她为何生在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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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事,不是自己能左右,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她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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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用手帕擦拭着手指的动作,却不知是心有所思还是为何,总是擦不去那血的腥气与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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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手指都快瘦了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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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收起了帕子,右颊火辣辣的疼痛不曾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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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知行了多久,也无心看流景,终于停在了那奢华富丽的宫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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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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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坐一车的秦纪腾轻轻拍了拍秦女英的脸,试图唤醒,却闻得秦女英倒吸一口凉气,右颊的疼痛她这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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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纪腾微微一蹙眉,拿过面纱,笨拙的遮住,低声道:“小英子,别怪老爹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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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觉委屈,可听到秦纪腾这么一说,心中五味杂陈,是痛苦,是沉重的负荷,是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命运,亦是其他,她无闲暇去思考,便红了眼眶,垂下头不愿被旁人看见,她向来是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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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没事了,走吧。”她自己整了整面纱,努力一笑,却觉勾勾嘴角都费劲了毕生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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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的国运,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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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国君似乎是想在没有被灭国之前,要把国库清空一般,如此的铺张浪费,便连迎接他们的仕女太监都穿着不凡,脚下所踩的是上好的绸缎,却被践踏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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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英暗叹,只怕止国若是出兵之日,便是姜国灭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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