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缓缓笼罩着大街小巷,那些匆匆忙忙行走的人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扭曲,被拉伸,好象一些皮影儿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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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悦低着头,玩着酒杯:“以前,总有人说,每个人都是一块石头,在时间的河冲刷下,渐渐的磨去棱角,最后变得圆滑……”她嗤的一笑,“我倒觉得,每个人都是一条河,从起初的清澈纤细慢慢变大,不断吸收着别处的水份,河水一日日浑浊污秽,能够沉淀的人会恢复曾经的清澈,只想往前冲的人,也许会变成泥石流……终究消亡!”她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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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梦阳笑起来:“没想到,凌小姐居然还是哲学家,”他也顺着凌可悦的目光向外看去,“你说的对,从小溪到大河,每个人都要经历,不吸收水份的河很快就会消失……”他也看着暮色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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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转回头:“凌小姐,其实你很喜欢白先生,是吗?”有人说旁观者清,有人说旁观者未必清,清与不清,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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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悦一挑眉:“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她冷笑,“都说人民警察人民爱,可你见谁真的爱警察?一说警察怎么了,人人都想上去踩一脚,踩不上的也要吐口唾沫,淹不死也要恶心死……”她的眼神扫过高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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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梦阳点点头:“这个答案——充分体现了你的回避,我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他将服务员端上来的菜挪到了凌可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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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悦笑不出来了:“我们讨论这些做什么,有这时间,不如……”她看到面前的菜,“不如消灭这些菜!”她给高梦阳挟了很多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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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梦阳看看面前小山似的菜,笑着摇头:“你不用堵我的嘴,我不说还不行嘛?”他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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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悦抬起头,直视着高梦阳:“我和小白,不会再有什么关系!”她说的无比郑重,因为听众还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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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凌可悦刚起身就一个踉跄,没等高梦阳来扶,她一手:“嗨,帅哥!我们去蹦的!”妩媚的张扬,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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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梦阳大吃一惊:“你不回去?你醉了?……”剩下的话被凌可悦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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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甚至……连泪水也虚无的象花朵枯萎时的寂静,静的,不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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