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岔路口,吴茂林要拐弯把苏红送回槐树街。苏红忽然说:“姐夫,俺好久没见姐了,俺要去武家寨!”
茂林不能拒绝,便加速朝武家寨驶去。
进村,碰见武静如推着车子,前面坐着孩子武一,后面驮着一个大行李卷,好像外出回来。
吴茂林停下摩托疑惑地问:“静如,你出外干活儿了?”
“没有。”静如也停下,看看茂林,看看茂林身后的苏红,道,“俺从今儿就不去喂马庄了!”
也听这话,茂林心一下提到桑眼上,眼眶有些发热。静如再婚后,日子过得并不顺利,他心里有数,看来静如是实在忍耐不下喂马庄的日子了。
望着眼前青梅竹马的女伴,坎坷与不幸在这张他曾经亲吻过的生动的面庞上,没有喜怒形色的反应,疲惫的心麻木了眼神,整个人显得黯然失色,就像一颗死树,想想,自己又好到哪里呢?此时说啥都是多余,何况身后环坐着妻妹苏红。
吴茂林狠劲儿一脚揣着摩托,一下挂在二档,突地走了。
见茂林走远,静如推车拐进了过道里。
过去与现在,回忆与思想,武静如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静如自从求喂马庄村主任老元浇地,野外被强暴后,在武家寨娘家住了几日,地里的棉花还等着管理,她不得已又回到喂马庄;这喂马庄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死气沉沉,就像一座坟墓,进村她就感觉到腿肚子里像灌满了铅水,她目光呆滞地只留神着脚下和前方,村里的人物对她来说,好似不复存在。
静如一改从前早出晚归,她等地里到处是干活儿的人了,她才去地里;她不等太阳落山,就早早回来。她发现几次老元是装着无意的样子碰到她,给她搭讪;她紧咬钢牙,无视而归,根本就不搭理这个混蛋畜生。
大头没在家,所以静如吃饭后,早早插上门,在床上辗转反侧,长夜难眠,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大头虽然让她恶心不舒服,但毕竟是明门正娶。
在村里,没有男人的日子自然引蜂招蝶,静如倒有些想大头,除了大头她还能依靠那个男人呢?大头无非是看见武一心里不舒服,男人嘛!不是自己留下的种,醋酸反胃在所难免,时日长了,慢慢习惯了也有可能好转。
静如这样想着,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委屈,不由两行热泪打湿了枕头,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孩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孩子一定在做甜美的梦,静如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她情不自禁俯下头,在孩子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慢慢地把孩子抱在怀里。
要不是那个畜生老元作恶,静如奔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态,要在喂马庄村,给大头挨日子,就想一盏刚蓄满青春的灯,熬到情干。
伏天的热,难耐得让人无法表达。
地里没活了,静如本打算回娘家的,她想等过了中午的炎热,等晚些天凉快了再回武家寨,她自己倒不是心疼自己,她主要是心疼儿子武一,怕被日光烫伤粉嘟嘟的儿子小脸。
午休时分,儿子武一刚睡着,静如望着熟睡的儿子,坐在床边发呆,草珠帘子哗啦一撩,老元像只苍蝇飞到屋里,未喊一声,好像踏进自己家门。
这是个两间屋子,进门就看见了床。映入静如眼帘的是一张?人的笑脸,继而静如惊愕得张口合不拢;老元穿着一个宽松的大裤衩,趿拉着拖鞋,光着脊背。由于是在屋里,静如只穿着还是闺女时候的旧裙子,上身只穿着半截背心,两只**。
老元进门直接朝静如走来。
“你!你――,出去!”静如惊愕得从床沿站起身,顺手抄起扫床笤帚,向贴到身边的老元抡起。
老元一手接住静如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小婶儿,让俺搂搂,只一会儿!”
“出去!搂你娘个逼!”静如也不敢高声,她怕惊醒孩子,她发出的腔调是怒不可遏。
老元松开静如手腕,一下抱住她,嘴就朝静如脸上冲,静如躲闪着,她闻到一股让她恶心的急促热浪。
“放开!俺要喊人了。”
“喊吧!那屋俩老聋子,床上小孩子。大头江怕也在工地上找小姐吧!”
静如强力推着老元的脸,不让那张臭嘴贴到自己脸上。谁知老元像只发情的公猪,忽然把脸拱到静如的怀里,半截背心被公开,*被老元?到嘴里,静如的手只能在他背上乱捶。
老元才不管这些,他真的是嗦出了奶水。
静如不敢大声呼喊,情急中,她猛低头狠狠地咬住老元的肩膀。
“啊!你还真咬!”老元疼的松开了静如。
静如趁势向门口跑;老元又猛从背后搂住静如,狠狠地道:“撩拨的俺火急火燎的,今儿不吃了你不行!”
静如喘息着不动了,这个时候,她除了高喊,无能为力。喊又咋样?这事儿邻居是不会管的。只能期待事后到派出所告状。告状又咋样?抓奸抓双,到时候老元死不承认,他一个村主任给派出所认识,最终是调解花几个钱,弄得满村风雨。老元在无中生有编排自己,自己一个女人,一个嫁了二夫的苦命女人,村里人大都扶竹竿不扶井绳,她最多得到暗中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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