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运昌怕夜长梦多,地里各种农活刚完,他就张罗着给孙子武六成娶媳妇了。
虽然暗地里,武运昌给孙子的丈母娘打得火热,但是他这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深知,如果大梅的女儿随着年龄增长,心眼儿自然也见长,如果碰见个动心的半大小子,悔婚死活不嫁给自己的孙子,那神仙也没法。只有生米做成熟饭,才能舀到碗里下筷子。
若在以前,武运昌正眼不看大梅一下,村里比大梅俊俏的媳妇有的是,但是自从给这个小巧的大梅有了几次亲密接触后,他似乎枯树逢春返老还童。小巧的女人真是浓缩了女性的精华,那两只超大的*和翘起来的屁股勾人六魂出窍。四十如虎加上天性*,难怪村里多少男人着迷?武运昌以前只认为,给大梅好的男人是吃不到老鼠的狸猫,所以看见死麻雀也要叼几口,看来自己是错了,人物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半点没错?难怪多少不漂亮的女人让男人臣服,一个女人脱去了年轻的华丽,让男人如坠五里云雾中的床第之欢才是长久的根本。
冀南平原的农历10月,村口眺望,一望无垠,地里竖起来的电线杆像守护旷野的哨兵,忠于职守,东西南北相连的电线,把光明与温暖送到了千家万户。村与村之间,户与户之间,人与人之间,不管男女老幼,亲疏远近,血海深仇,这一根根电线却相通相连,如此说,这么多人还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落在电线上的麻雀,像笛子里吹出的五线谱上的音符,颤颤悠悠。
巴掌大的杨树叶子,被北风走马扫光,只用了一个回合;而河边路边柳树上尖尖的柳叶,却抗拒过一场又一场北风,死死地叮咬着软软的柳枝,不愿随风飘零。杨树枝条硬而坚挺,叶子大而张扬,风一来就欢快鼓掌,献媚风,风并不领情;柳树枝条柔软的无骨一样,叶子细而小,总随风沙沙摩挲,表现出一种柔能克刚的韧性。
所以,柳枝第一个给冀南平原报春,她温暖了春夏秋冬四季,大雪封地河水结冰后,柳叶随着霜雪舞向大地。
对于这样的景致武家寨里,只有吴先生欣赏,吴茂林有所感受。每天琢磨着村里那点事儿的武运昌是没有体会的,因为权利**占据着他的心窝,再也装不下风景。
武运昌名义上去找武日照商量孙子过事儿,实际上顺便会会大梅这个*亲家。
初冬屋里有些冷,武运昌在床边坐着,大梅骑在他膝盖上,撩起毛衣秋衣,让武运昌脸拱到她胸脯上,大梅双手抱着武运昌的脖子,喔哦噢哦,嘴里发出*声,*得武运昌直喘粗气。
“啊!轻点儿,别咬掉了。”大梅脸抵在武运昌的头顶上,喃喃道。
“真想咬掉!”武运昌咬了这个*,换过来咬那个。
毕竟年事已高,武运昌空有**,而力不足了。
大梅把武运昌推倒在床,撩起他内里秋衣,拱在怀里,嘴嗦起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伸到他裤裆里,揪住武老二玩弄起来。
弄了几次,武运昌尽兴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尴尬地向大梅笑笑,边朝沙发上坐便自嘲道:“老了,不服不行!”
“老啥呢?俺看你还年轻。”大梅献媚道。
“别净拿好听的哄俺了。”
“俺说的是真话。”
“哈哈!咱说正经事儿吧!”武运昌望着大梅问,“小孩子过事儿,你给日照商量了没有?”
“商量了,不是说十月初十是好日子吗?”
“十月初十,十全十美,吉利日子,那俺就让媒人吴树林来正式提了。”
“好!提吧!”
“置办嫁妆的钱,你随便就行了,反正敬琳就这么一根独苗儿,一股一世,东西物多少最后还不都是他们年轻人的?”
“俺知道。”
在武家寨一带,一个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就这么简单就决定了,爱情简单得就是男女分别从自己的家里,搬到一个屋里,生儿育女过日子。
一切说定,武运昌像年轻人一样,从沙发里站起来,抱了抱大梅。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大梅的街门。
到街上,由于心情舒畅,不由哼起了那句台词儿:“俺坐在城楼观山景,只见哪……”他得意地唱着,还摇着头,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
武运昌自己都感到来武日照家里过于频繁,街上碰见人打招呼总是问他:“老支书,这是去哪儿忙啦!”他自感揭虚,总认为村里人的问话不怀好意。所以他就故意转到村后的路上,从村后街口朝家里拐弯。
“俺坐在城楼观山景,只见哪……”武运昌反复地哼唱着这句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半句台词,倒背着双手,低头漫步,一派逍遥。当要拐弯时,嘴里“哟”一声,唱腔戛然而止,差一点撞在一个人的怀里,抬头是吴先生。他自言道:“大半晌的,你在者立着像个鼎,把俺好吓唬!”
“你怕啥?这大白天的,又没鬼?”吴先生比武运昌高半头,微笑道。
“不是没在意么?俺看你就是个鬼。”武运昌给这个老对手开玩笑道。
“世上本没鬼,是人心里有鬼。”吴先生意味深长。
“俺心里有啥鬼,你总话里有话?”
“俺没说你心里有鬼,是你自己说的呀!”
“这街口就咱老哥儿俩,你不说俺说谁呢?”
“说谁呢?”吴先生停顿了一下说,“俺是说所有的人的,世上本没有鬼神。心里有鬼就有鬼,心里有神就有神!”
“那俺心里没鬼也没神呢?”武运昌抬头望着吴先生,等待着看他嘴里说出啥。
“你看见地里那几颗大杨树没?”吴先生抬手指指。
“嗯,看见了。”
“你看见公路边一排柳树了没?”武先生抬手路边指指。
“嗯!看见了。”武运昌不解道,“不就是杨树和柳树吗?你神神叨叨个?。”
“你眼里看着这杨树和柳树有何不同?”
“有啥不同?不就是像人一样,叫的名字不同吗?”
“你在看看树上有啥不同。”
武运昌抬头扭到杨树方向看,又扭头到柳树方向看看,回过头来向吴先生反问道:“不就是杨树上落光了叶子,柳叶还没落吗?”
“看来你眼没瞎!”吴先生哈哈哈爽朗地笑了。
“你才眼瞎了呢?”
“老弟呀!”吴先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武运昌的肩膀,道,“老弟,你眼没瞎,但是你心瞎了,所以你感受不出杨树和柳树内在的区别。”说完转身走了。
“内在的区别?”武运昌懵懂地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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