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刘立青约我出去吃饭。半年没见,这个祸害在上海养的白白胖胖,见了面就问:“你小子死哪了,同学聚会都不参加?”
我说在学校做家教赚点生活费。
他饶有兴趣的问我挣了多少。
我说:“就七八百,教小学生,一个小时才十二。”
他立马换上一副鄙夷的神情鄙视我:“这点钱还不及我给处女的零头。”
我义愤填膺:“就知道你在上海没干好事,你怎么到哪都是祸害。”
“草,上海有处女吗,上海的处女都还未成年呢!哥们十一在重庆旅游玩的,四千九百九十九呢,长这么大花钱没心疼过,这是第一次。”
我说你这败类是不是想全国祸害一遍,他没理会我,继续说:“哥们,你是童子,不知道滋味,改天哥带你去渤海大酒店找个正经货爽爽。”
我说去你的。
他让我在家等着,改天腾出手来带我去渤海大酒店,为此我还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结果杳无音信。临走时,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告别,他妈说他已经提前一个周回学校补考了。
我没有去成渤海大酒店,梦家园却在大酒店被中年妇女泡了一把。
寒假的时候,梦家园去丁一家的酒店做侍者,管吃管住,报销路费,一天五十,其实就是丁一变着法子给他钱。
梦家园小伙长的帅,穿上工作服自然流光溢彩,不久就被一在酒店吃饭的中年富婆盯上了。
富婆从五百起价,梦家园咬着嘴唇坚持到三千,双方最后签订劳资合同:临时工,做一天也可,三五七天也行,想长期合作再另谈条件(前提是敬业爱岗,有上佳表现)。 价钱方面前三天每晚三千,第四天起每晚三百。结果做了两天,富婆嫌他动作不到位,有力度没技术,光能欲仙不能欲死,合作就此结束。
梦家园和我说这事的时候神情麻木,他说:“枫哥,憋死我了,这事不能和丁一说,更不能和杜晓诗说,只能向你诉说。”
以前我总以为心理医生听病人倾诉会有一种心理优势,现在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全是心理垃圾。要不是他把钱寄回去供弟妹念书,我非抽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