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普通装束,依旧是风姿绰约,多加关注,南方女人的白嫩细腻,美丽佳人那种味道,很多女人并不具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
不时夹菜给予疼爱:“大哥,多吃点。”
曲宝撼动:“你多吃,每天练摊更辛苦,货放在市场?”
“天天拉,买了一辆三轮。”
“蹬得动吗?”
“还行,累了就推着。”
“受过气吗?”曲宝居然主动关心。
“什么人都有,小本买卖只能忍,反正,挺艰难,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
“真够难为你的。”
男人说出可心的话,女人绝对感动。
男人说出上心的话,女人绝对心动。
“大哥,看你挺闲在。”
“我这份差事拣来的。”
“哪有这种事,大哥拿我开心?”
“是真的,在人家手底下打杂,买卖怎么样?”
冉小影说:“凑合养活自己,每天百八十的,还得租房、吃饭,能剩下多少,反正比在家里强。”
“在家下地干活?”
“是。”
“养活两个孩子,难以想象。”
“乡下的孩子没有城里的金贵,吃饭就得。”
“在北京还想回去吗?您条件一点不差。”
冉小影立马脸微红:“说实话,城里的生活的确很好,可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怎么着也得管,每个月寄钱。”
“过年呢?”
“两年没回去了,一是车票也不好买,二是回去一趟,七大姑八大姨都得买东西,头疼死了,还以为做买卖发了财呢。”
曲宝边聊边想着上允取枪的过程,有个女人帮衬,真的很好过关,猛然,他萌发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之后,他下意识地说:“你应该生活在北京,每个人都应该改变自己的生活。”
“是啊。”冉小影轻声回应,很不自在。
“命不好,就得搏一把,没有人不想过好日子。是,孩子需要抚养,得承担责任,但是别忘了,你是正当年,一点都不比别人差,有权利享受。”
“大哥,我的条件根本不允许,谁能看上我?再说,这怎么算呀?”冉小影声音高了些。
曲宝自己都搞不清楚,今天这么能说:“男人女人都一样,得过正常人的生活。”
冉小影再次脸红:“难啊,你们北京人一个比一个眼高,大哥您呢?”
“我离了。”
“孩子呢?”
“随她走了,在我最危的时候。”
“真不应该。”
“应该的事多了,咬咬牙也就扛过来了,想没有用,自己争气呗,这口气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出的。”
“大哥,你气性真大。”
曲宝情不自禁把自己往外掏:“年轻时不懂事,也付出了代价。”
“罪没少受。”
“是。跟我吃饭是不是后悔了?”
“谁年轻不犯个错误,只要不是祸害女人的事,重新干会好的,多少年?”
面对冉小影的平静,曲宝感到意外:“将近10年。”
“一个人有几个10年呀。”
“你不怕?”
“不是能耐人,也进不去,真的,里边没有傻子,我太直,别在意。”
“不会。”
冉小影说:“身体挺棒。”
“还成。”
“大哥,您说争口气,现在挺好的,没再找一个?”
“没有,户口还没上上。”曲宝实话实说:“两年的考察期,不犯事就给上。”
“都什么年代了,户口那只是个摆设,大哥,我看您一直都很沉,是不是以前的事,都压在身上,解不开?”不等曲宝回答,“大哥,喝点酒吧。”
“酒我不灵。”
“我也不行,我陪您喝。”
曲宝居然欣然从命,酒一进肚,仿佛是对知己倾吐:“犯得起事就坐得起牢,可有些事着实过重我不服,回来了,什么都没了,一张白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