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上初高中时,唐寒所在县一下雨,留史镇的同学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话就是:“老家又该被淹了”。
说淹了,不过是当地街道上的水排不出去罢了,而更严重的是水颜色污浊还带着阵阵异味儿。
自第一次污水成灾之后,县政府很快把当地部分村合并为镇,可能是由于皮革经济发展,村子不断扩大,也或许是当地污染严重,把污染严重的地方集中起来,便于治理。
不过多年来问题并没有解决,每年的污水却是有增无减。
“是的,我们那儿是古城,宣城也是。”边麻皮边直视唐寒给予肯定地回答,边急忙起身靠了过来。
边麻皮的举止让唐寒感到很不自在,“倒倒水”,“让让座”客气一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一个人装的再虚伪,外表被客人看来那也是讲礼节,不过谈谈话也这般殷勤,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唐寒扭身避开边麻皮迎来的方向,佯装着在屋内搜寻找表,随意问道:“云斐几点了?”
其实唐寒早就看到边麻皮的表摆在办公桌上,因为那已经起皮的红漆办公桌上东西并不多,除了几支破旧的笔,最明显的就是那个崭新的小闹钟,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给边麻皮个台阶下,他的热情让唐寒着实有些讨厌,短时间的了解,唐寒已经断定他的应变能力,他应该会很快把注意力转到这表上。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闹钟,虽然不是很大,但有总比没有强,估计是边麻皮刚买的或者是人刚送的,“当官的人总有自己门路的”,看得出这表的新旧程度与桌子上杂乱陈旧的东西极不相称,定是拿出来把玩后,忘记收起了。
边麻皮见唐寒扭身避开,有些不知所措,听到他问时间便顺势倾斜作看表状,动作一气合成,尽量做得很自然。
边麻皮的举动没有出乎唐寒的意料,但是,看在眼里,唐寒心中对他的应变能力还是相当佩服的,自然明白这家伙能够胜任通讯员一职,也不是随便说说就罢了。
“八点。”云斐与边麻皮几乎同时回答,之后他们俩默契地对视而笑。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唐寒装作不知客气的表情询问边麻皮:“我们来了也得有多半个小时了,本来打算找任导员是询问有何任务,顺便帮云斐请个假的,现在看,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要不您先帮我们请一下假,我陪云斐去看看腿伤,回来再找他。”
“没问题。”边麻皮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就差拍胸脯了。
“不过,你们去哪看伤?想出校门可是没那么容易的。”边麻皮不等唐曲二人感谢立即又提醒。
“校园内应该有医务室?”唐寒与云斐急忙问,校门口持枪的门神,已经告知众人无论进出学校都别想那么容易,唐曲二人只求学校这方面要健全些。
“有,出咱们宿舍楼门向南,到你们昨晚下车那丁字路口,向左拐,一直向东走,过一个大铁门,北侧再往东依次是军人服务、超市、洗浴中心、然后就是医院。”边麻皮似乎早对这学校了如指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也难怪,通讯员,通讯员,连个地都不知道,向哪通讯啊。
唐曲二人听得却是一头雾水,只记住了昨晚下车那地儿,一直往东走。
寒暄几句唐寒与云斐踏出边麻皮办公室踏上了探索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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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德,今天多谢你相助,要不然那个颓玉成真大闹起来,我可就麻烦了。”任武乙皮笑肉不笑,一副半恭不敬的样子。
“哪的话,兄弟一场,照应着一点儿,也是应该的。”胡晓德拍拍他的肩膀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
“那行,有你这句话,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我随叫随到。”任武乙大义凛然。
“我说武乙大哥啊,咱们不都是同行吗,哪一次帮忙你不都是及时出身,系里还有很多事儿要靠你啊,对了新生应该接待的差不多了?”胡晓德左手持杯右手握暖壶,边倒水边问正事儿边把任武乙捧上了天。
“干嘛这么客气,学员还差不少,昨天只来了一小部分,今天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就都来了。”任武乙自知理亏,虽然与胡晓德做过推销员,但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以前互相勾心斗角难免,及时出身互相帮助那是瞎扯,他知道胡晓德怕是又有事相求,也不客气舒适地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表面说着恭维之话,屁股和背却都粘在了沙发上。
“呵呵是吗。”胡晓德将倒好的水送到任武乙手中,接着道“系里的安排表也已经发下来了。”
待任武乙抿几口热水之时,胡晓德从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叠纸中取出几张表,递了过来。
任武乙接过表,略扫一眼,“作息时间表”,“课程安排表”,都是从周一开始执行,不觉一震:“怎么这么急,今天周六,后天就上课?”
“咱们说了不算,系里这样安排,照做就行了。”胡晓德这样说着,还有与任武乙同属下级同样要执行上级命令也很无奈的靠拢之意。
任武乙将表放到一旁,端起水杯再喝上一口水,起身:“晓德,还有其他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别急,兄弟有事儿,请您帮忙。”胡晓德急忙拦住任武乙。
“别这么客气了,有事儿直说,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今天早上还是你替我解围了呢。”任武乙自知对胡晓德亏欠,碍于面子,不肯道谢,只得不时的道“客气”此时哥们儿义气又冲上来。
“别别……那是分内之事,要是没你当初的鼎力相助,我哪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胡晓德并没把食堂的事儿放在心上,他的眼光还远得很。
“呵呵,你那档子事儿,我只是随口一说,谁让我们开始就是同行呢!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说到这儿,任武乙不觉惭愧‘
任武乙当初也并不是有心帮人,只是在七匹狼中只有两个人能做系通讯员的人选,一个是任武乙一个是胡晓德,当时初步定下任武乙,任武乙因贪念新欢无暇顾及,自请辞,最后剩下胡晓德没得选,却不料又因新欢而得福,通过未婚妻的关系现在就任个教导员,这职位虽不高比个系统讯员倒也清闲。
“你也知道我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威风”任武乙不等胡晓德应答又苦做悲怆:“不过要用得着我的话,你尽管说。”
“好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胡晓德心中激动不已,沉思片刻:“武乙大哥如今还再做推销吗?”
“呵呵,不干了,做个教导员,每月也挣一千多呢,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甄队长的为人,在他手下做事儿,可马虎不得,事事需亲力亲为,总也抽不开身。”任武乙略带难堪之色。
“我不甘只做通讯员挣上那么点钱,所以推销的工作一直没有丢,这不,最近手头又有些货,看看兄弟能不能帮我出手。”胡晓德皱皱眉,似乎对那个甄队长又敬又怕。
“你是说在我们队出手?”
“不行……?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任武乙笑颜尽开,这事儿对口自己的老本行,如今又是教导员,而且又在本队推销,对自己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呵呵,没交错你这个兄弟,事成之后,请你吃饭。”胡晓德说完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电话卡,交代几句,递到了任武乙手中。
任武乙转身拉开系通讯员办公室门就要离去,身后又传来胡晓德的声音:“你们队通讯员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以后系里的事儿直接派他过来就行了,不必什么事儿都要你亲力亲为。”
话语中带着关切,但也是一语双关,任导员心中明白,胡晓德是想让自己能腾出时间来安排下这私下交易,只是“嗯”了声,关门退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