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下班后,把提前泡好的燕麦、薏仁等五谷放到炉子上熬着,这样可以在短时间里熬烂。她站在炉子前看着锅。嘟嘟对她的裤脚产生了兴趣,打着滚地用爪子摆弄着、玩耍着。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安妮回家简直不敢穿好衣服,它动不动就顺着裤腿往身上爬,安妮气得要命却又舍不得拍打它,于是它更是撒野了,那天不知怎么把安妮的一团毛线给叼出来了,一通忙乎,把自己也给绕里头了,于是抖前蹄登后掌的,最后连脑袋大概都摆晕了就是摆脱不了,把安妮笑的眼泪都流出来:“活该,叫你捣乱。”看着嘟嘟,又想起了潘英安。起初的时候安妮很讨厌潘英安,色迷迷的眼睛,装模作样的官腔,可大半年下来,潘英安居然占据了她的心。其实潘英安无论从气质还是谈吐,从社会地位到技术层面,除了年纪比她大10多岁之外,其他都堪称。安妮有时也想,自己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用过去的说法就是“残花败柳”。即使是和潘英安一夜,也不辱没自己。可不知为什么,她无法战胜内心的自己,无法接受时下的“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安妮对自己也充满了迷茫。
安妮把稀饭盛到饭筒里,带上准备好的小菜,开车去给潘英安的妻子秀慧送饭去。秀慧一看见安妮给她熬得稀饭,欢喜不得了:“安妮,我就说你是个细心的孩子,稀饭熬得这么好,英安炒菜做饭都行,唯独不愿熬粥,嫌费时间。”
安妮笑着把带了的几样咸菜的盒子打开:“晚上没敢给您买油腻的,都是咸菜,是买的,我不会做。”
秀慧挨样尝了尝:“都很和我胃口,虽然是买的,你也用心了。”
安妮出神地看着秀慧吃饭: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优雅而不造作。秀慧发现她痴迷的眼神,就笑着说:“傻孩子,看的我都不自在了。”
安妮低头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你真优雅,像皇室贵族一样。”
秀慧笑了:“你还真说对了,我祖上是正红旗的代善大贝勒。”
安妮说:“我就说姐姐仪态万千,让我入迷,原来有贵族血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