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出神地看着秀慧吃饭：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优雅而不造作。秀慧发现她痴迷的眼神，就笑着说：“傻孩子，看的我都不自在了。”

安妮低头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你真优雅，像皇室贵族一样。”

秀慧笑了：“你还真说对了，我祖上是正红旗的代善大贝勒。”

安妮说：“我就说姐姐仪态万千，让我入迷，原来有贵族血统啊。”

秀慧把碗放在一边，示意保姆收走。然后拉着安妮的手说：“祖上我们这一支传到我爷爷这辈就已经穷困潦倒了。我爷爷变卖家产供我父亲读书，时期，我父亲被扫进牛棚吃了很多苦，因此结婚晚，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父亲也50了。父亲一生无所求只喜好读书，因此我也耳濡目染地从小就学习好。”

安妮不好意思地说：“我学习不是很好，我很调皮。”

秀慧疼爱抚摸这安妮细嫩的手，缓缓地接着说：“我在北大上历史系，我父亲在清华教高等数学，英安那时候就给我父亲当学生，我父亲很喜欢他，说他是个可教之才，只是为人太急躁，需要有人随时指点他。

我父亲喜欢带学生回家吃饭，我妈妈经常把饭做好了，又得重新做。英安比我小几岁，那时他经常和我父亲因为某些问题而争辩，但这不影响他们亲如父子的关系。自然而然地我和英安走到了一起。我们结婚时只是双方家长在一起吃了顿饭。

婚后这些年，我们相敬如宾，英安很听我的话，他母亲去世早，有点恋母情结。”

说到这，秀慧笑了，引发了一阵咳嗽。安妮连忙把水端给她喝。

秀慧慢慢地喝了几口，手还是抓住安妮的手不放。

“我因为一次意外流产再也没有怀孕，我心里非常不安，可英安说：没有孩子更好，我可以一心一意地疼他。我知道他这是宽我的心。可我真的开始把他当成我孩子一样地宠了。我现在身体这样，真担心，他将来的女人不会好好照顾他呢。”

安妮的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秀慧用枯干的手帮她擦去：“安妮，你长得真好看，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你的。”

安妮摇摇头：“我不喜欢男人。”

“为什么？”

“我觉得他们太脏。”

秀慧笑了：“好孩子，不管你过去有过什么不幸的遭遇，男女之间美好的情 欲是不要一笔抹杀的。世界万物，生命的繁衍都要靠性 爱来完成，我希望你幸福。”

安妮低头沉思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