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日早上,我去医院看望母亲。到了医院,看到她在病房的洋台上做操,看情况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应该可以出院啦,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因为母亲身体已经恢复了,我看着没什么事就回家了,回到家还未到中午,我刚换了衣服,门铃就响了,我去门边拿起对讲话筒,听到是殷大姐的声音,还有乌工头的声音,知道他们是来结算的,于是马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他们上来之后,殷大姐带乌工头进厨房厕所,质责他没按她的意思去做,乌工头支捂着没说什么,然后两人回头走出来。殷大姐说:“结算吧,你最后还要多少钱,说实在点!”“――这个,搞这里都有些亏了,没什么赚,又拖了工时,实在没赚,是亏了。”乌工头装着一付哭丧的脸,连称亏了。“拖不拖工时我不管,是你的事,我现在叫你最后开一个价,还欠多少没收,一次过收齐了,说吧,别支悟着什么!你原来总共收了多少?”“他知道!”“三千。”“欠多少?”“这材料还欠三百,就是这些边条,还有些墙面瓷砖,边条也增加了施工面积嘛!”我听到有些作呕:“原来他说给我做些边条好看,是准备收多些钱,其实他早就预留了贴边条的位置,根本没有增加施工面积!”想到这里,我想开口点一下,但此时殷大姐开了口:“别这么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啦,这些就你知道,你就最后开一个价,把钱收齐啦,以后再没有谁欠谁的啦!”殷大姐这么说,乌工头就静了一下,然后说:“起码还欠八百多差不多九百吧!”“还差不多,开实际点吧,我给你最后定一个价,大家都别再说啦,就是八百八,行不行?”殷大姐看着乌工头。乌工头好象很勉强似地:“既然是殷大姐说的,行!就这样定。”殷大姐回头对我说:“你现在还有钱在吧?”我点点头:“有。”然后回房间拿出钱来,八百八十,准数给了他。乌工头又拿手添着口水数了数,然后把钱折叠起来往口袋里放。“够数啦,别先放着!”殷大姐开口说。“够了,够了!”“结清啦,以后别再找麻烦!”“是你殷大姐来看着的,我还能说什么!”不管他宰不宰,反正已经结清了,我心里也舒服多了,不用老掂挂着,有殷大姐看着,至少他不会再反复或弄出点什么来,不过这为结婚而来的装修,现在还真有些心酸,现在看来,我这个花了大钱搞什么的装修,还真未知自己未来的新娘子是谁呢!不过现在情况还不甚明了,还不宜露出来。“你妈还有事吧?”殷大姐问我。“已经好多了,应该这两天可以出得院。”“累一下应该是没什么的,回来休息好一些就行了。”她说着,就和乌工头出门离开了,我终于舒了口气。
十月四日,去医院探望的父亲回来说:母亲昨晚突发高烧,情况危险!马上打电话和姐姐商量,早上暂时我们两秭弟去陪伴,至于晚上时间,明天看过情况再说。
几天下来,母亲病情未好却越见严重,她早上近中午时退了烧,晚上却发高烧至四十度,烧得她神志迷糊烦躁,医院还未查出什么问题。国庆节休假日很快就过了,到了十月七日晚上,明天本来是说好由佘红菊去陪的,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奢望了,我也只好对姐姐和盘托出,但不敢给父母说。姐姐说,明天我们都要回去上班,先让父亲过去陪伴吧,反正他每天都要去看看才舒服,万一她没来,也有人陪着。十月八日,晚上下班回来,父亲说:“今天小红去陪了,我只是早上去看了一下就回来了。”听到这话我有些纳闷了:她是为了守这个最后的信用呢,还是真的还不想分手?
十月九日,我补休了一天去陪母亲。母亲早上退了烧,看上去还精神,她看到我来,就喋喋不休地给我说昨天红菊陪了一天,十分能干和体贴,每样事都伺候得周周到到的。“也许是在她姑姑家里伺候她姑姑和姑父惯了,她什么都干得很好。”母亲为能找到这一个未来的儿媳妇而高兴。虽然如此,但我也高兴不起来,我觉得关系在拉远而冷淡,应该要走向终结了。午前,母亲就叫我回家,她不用我陪了。我看她也精神,就算是有事,也是晚上的时候,就留点精神,到需要的时候再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