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心情稍为平和,离开医院的时候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沿着同福东路慢慢散步似地行走到江南大道北,此时腰间的BP机响起来了,我低头一看,是红菊姑姑家的电话,我马上拿出手机,打通了电话。“阿云,你在哪里?”听都听得出来,她心情愉快,想象得到她现在满脸春风,看样子她是想通了,放下了她的“面子”不准备和我分手了,我心里这几天来的压抑绷紧的神经此时松弛了下来,我说到:“红菊,我刚由医院出来,还走到江南大道呢!”“你现在回家吗?”“回家!”“你回家等我呀,我一会儿过来。”她轻松爽快的话语再一次令我宽松了许多,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隐隐约约的一点点,还存在心头上。“好啊!”我挂了电话之后,马上跑去车站,乘上回家方向的公交车。
我回到家,等候着她的到来,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开了门,一会儿红菊就上来了,两手都提满了东西,她进了门口气喘喘地说:“我刚才到王府井去,疯狂大购物啊!”“买多么多东西要进仓库呀?今天就特价日?”“哎呀,啊――,好累啊!”她还在喘气“这些都是吃的,多少都能吃掉,这些给你们,这些留着我自己慢慢吃。”她放下东西,说到:“先洗把手。”然后自己走进厨房,洗了手之后出来。父亲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是小红啊!”“伯父!”“买那么多东西?”父亲也觉得她买得东西多。“大购物!”红菊答到,随后她问:“伯母在医院好点了么?”“还是一样,都查不出来!”父亲神色黯然。“不要紧的,在医院会好的。”“你们慢慢谈,父亲自己回房间去了。“好热!”红菊拿起报纸扇着,我给她开了风扇“坐吧,红菊。”“不用,我一会儿就走了。”“那么快走?”“东西要拿回去。”她指指放着的大量的东西说“还要回去帮姑姑的手。”“哦――”我听到她说后哦了一声,觉得好象有些秋凉般的寒意。“我这次出车后回来,和同事几个直接去岳阳,不在广州休息。”我本来曾经考虑和她到岳阳去考验两人之间的相处和适应能力的,现在她和别人去了,这个机会也许会不存在了。“到岳阳玩吗?”我问她。“同事结婚,我们去贺喜,当然也玩一下。”她回答“从岳阳回来后马上就要出车了,时间很紧,有段时间就来不了了。”“回来再说嘛!”“到时候我从岳阳给你打电话!”她仍显得天真烂漫,笑容依然充盈在脸上,但我却感到萧瑟秋意。她歇一会儿就拿着东西离开走了,我呆在家里,刚才在路上听到她在电话上说过来的话后心灵躯体由萧煞寒冷中瞬间暖和过来,但随着她过来后,又慢慢的冷下去,心境再一次返回寒风料萧,遍地枯叶的状态中......
十月十六日,是重阳节的前一天,中午我在单位休息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起来,我拿起话筒来接听,原来是红菊打来的。一开口,我话还未说,她就恶狠狠地质问我:“为什么你给我表姐说我们上次吵架的事。”事出突然,我一下不知所措,半饷,我才反应过来:我和韩妮子说过,估计她是和殷大姐说了。我只好说:“我是和韩妮子说过了,可能是她给殷大姐说的。”“我们的事你给外人知道干嘛?!”我无言以对。我还能说什么?我和她的事,如果两人关系连续下去,当然什么都是两人之间的事,但是已经明显地表明了分手的意图,那么也应该对媒人和有关的人员说明事实,否则分手几年了,人家还以为你们结婚几年了,岂不可笑?我什么都没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分手吧!”我估计她早以准备好找这个机会和理由了,我不管感情上多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它已经终于摆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我还是想做最后的挽回,我对她说:“回来再说吧。”――想让她先冷静一下。
第二天,也就是重阳节,早上我去医院陪了一天母亲,到了下午,我看着外面的灿烂阳光,想去登登白云山,找点感觉。我对母亲说我想登山,她说:“你去吧,反正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我看看母亲,她精神好多了,因为医院也终于找到了令其高烧不退的感染病原,正在对症下药,病情已经被基本控制了,于是我就说:“哪我就去登山啦?”“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到了山上应该是晚上了,别太晚了回家啦。”我稍微迟疑了一下,姐姐就到了,我就更放心走离医院。乘车来到白云山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