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遇到过这样的业代,他跟我提到一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他害怕经销商(自己认为),一见到经销商就手足无措,完全被经销商的气势所压制。
是不是似曾相似?是不是有点像初到武原的赵云。
我跟他的对话如下:
业代:我的经销商年龄足足有五十岁,人生阅历太丰富,我怕他。
我:这条观点不成立,首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父亲也是五十岁,你怕不怕他?然后,马路边五六十岁甚至年龄更大的乞丐,你怕不怕他?最后,如果五十岁的经销商就让你害怕,那么八十岁的经销商你岂不是要尿裤子?所以,年龄不是问题,下一个原因。
业代:他的嗓门大,声音很吓人,所以我怕他。
我:仍然不成立,他凭什么对你大嗓门,凭什么对你大呼小喝,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不要嚎了,有理不在声高,我还没聋,小点声,我能听得见。
业代:我听懂了,但是我说不出口。
我:所以,不是害怕的问题。
然后,我给他看了以下的文字:
《看 疯子》
上班 下班 上班 下班 领工资
上班 下班 上班 下班 盼休假
上班 下班 上班 下班
怎么还要上班???
我一点都没疯,疯子在后面,我先进行的是名词解释:
“恐惧”
似乎还是有一点没有完全进入工作的状态--领工资的状态却是蛮好的,起码我数手指头算发薪的日子的样子挺虔诚的;我一度很困惑,原因说了很多遍了--看不到将来,甚至看不到明天,如此周而复始起早贪黑溜街串乡敲门入户不知疲倦蒙头盖脸一条道走到黑如小驴拉磨似的工作之外,我好像不能干别的什么事情,更无法想象一年后或者若干年后我的状况,一片未知,所以恐惧,一种对可知的不可知的将来的恐惧。
是恐惧,不是害怕,我没什么好怕的,敲门入户不是溜门撬锁,周而复始也看不到万象更新,我不想工作并不是我害怕工作,我只是想逃避,可逃避的话,谁给钱呢???
“钱”
现在说钱。说在钱之前的是我的转变,说实话,毕业两年感觉自己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心态,但一想到这就像自己扇自己一大嘴巴子,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没变,一点都没变,所以我郁闷。于是我就把复杂的问题换一个角度来看,向钱看,钱这个近乎万能的东西对我们来说真得太重要了,不然我们干嘛要花人生如此多的时间在工作(或者找工作)上,归根到底还是为了钱不是?如果不是为钱,我不用在特定的时间起床到特定的场合去做特定的事情,不用在工作准则与自己的道德准则相违背的时候抽自己并且逼自己去承认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所有事情斗有其合理性;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大可以一年休班365天,赶上闰年还可以多休一天。但是不行,我想去看看老婆都得在周六下午去,周日晚上回,还不敢早买票,生怕领导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两个字“加班”,所以,最近去济南我都是站着的。
我说我没疯吧,我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欺骗自己去工作,还可以给自己打气。其实上面的都是废话,我想说的是前几天上班途中看到的一个疯子。
前几天上班,在等红绿灯的几十秒里,看一个疯子,天很热,他却穿的很厚,由此可见,天气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端坐路边,上班的时间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馒头,不管干净不干净吧,起码他在吃,也就是说,饥饿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跟他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痛苦--当然也没有快乐--我不想就庄子、周公、鱼或者蝴蝶什么的再与别人争辩,我认定他的不快乐的,因为他不痛苦,没有参照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这就像我们专业课上所学的--绝对的光明和绝对的黑暗对一个人的效果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你同样什么都看不见。突然想起一首现代诗,作者说自己站在窗边看桥头的人,与站在桥头的人相看不厌。感觉挺操蛋的,那疯子在我眼里绝对是风景,但我在他眼里绝对什么都不是!!你说这公平吗??
这是赵云同学在薛县工作的两个月间的某一天写下的。
当然,赵云同学本身就是俗人一个,跟很多人一样,面对薛县经销商的高压,他也有了以上的想法。
与很多人不同,他发现了某些事情的本质,比如害怕,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害怕,只有逃避。
而逃避,只有一个解释―懒惰。
至于懒惰的不用多讲,只用一句话来解释吧,赵云后来带过的很多业代都试图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向赵云求助,至于求助方向,很简单--希望赵云给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说一句不怕得罪人的话,有人也试图从我写的文字中寻找类似的答案,在此,很认真的告诉大家,没有,起码在业代这一行,一劳永逸的答案谁也没有。
赵云同学发现了问题所在,时间也到了2008年的7月份,他再次接到调令,这次,是回城区。
公司又有了大变革。
作者题外话:在此,向温柔善良的别人的孩他妈、我的心中偶像、封面设计提供者新姐表示衷心的感谢!
八个版本,用哪一张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