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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李淳已看破他的心思,深恐日后会对李淳与陈西的生活造成障碍,辩解道:“李兄弟误会了,以卢云天不治必死之身换得陈姑娘一命,你说划算不划算?”
“什么?”李淳、陈西同时惊问。
卢云天犹豫了一下,道:“李兄弟,你对哥哥情意深厚,云天心领啦。当哥哥的不是成心骗你,先时慕容总管那记铁手掌已伤了我的督脉经络,蒙你不惜以真气相助,我其实……是不成的了。”
“卢大哥——”陈西嘶喊一声,不顾一切向外跑去。
李淳急忙一把抓住,她哀哀地看着李淳,嘴里泣不成声。
就听阵外慕容博道:“卢掌刑,好!好!真英雄!真汉子!真豪杰!慕容平生从不服人,今番是服了你了。”
“慕容总管谬赞了。”卢云天淡淡道:“足下好像对自己的铁手掌不怎么自信。”
这句话触到慕容博心中痛处,他本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铁的手掌号称一百年来绝杀第一,任谁挨上了,也不能幸免,卢云天就算得李淳之助,怎么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一般。听了卢云天的话这才释疑——他的铁手掌终究还是神功绝技。随后想到自己以偷袭得手,对方竟能好整以暇地支持到现在,不禁骇然。
卢云天的话嘲中带讽,慕容博却不以为忤,反而恭恭敬敬对之行个拱手礼,道:“卢掌刑,今后我定从你所言,与顺盟联手反清。”
卢云天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觉体内气血乱走,无可收束,偏又宣泄不同,顺逆相激,涌胀翻腾……渐渐地脑子里的意识开始消失,眼睛看不到物事,身子一歪,摔在当地。在场诸人除了慕容博外,余人都忍不住“啊”叫出声来。阵里的陈西听出不好,猛地挣开了李淳的手,跌跌撞撞向外跑去。李淳茫然若失,竟忘了拦她。
陈西跑出石阵,更不向别人瞧一眼,径直奔向卢云天。她跪下身子,小心地将卢云天的头颅抢在怀里,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嘴里哽咽道:“卢大哥……卢大哥……你为什么不会去看我,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你……半年后,因有天大变故,我和母亲被迫搬到了别处,可接着母亲为了我,又偷偷返了回来,就藏在不远处的清水庵,可是我娘俩等啊等啊,一直等了七年……”
卢云天本已是垂死之势,然自陈西来到他的身边,他的意识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陈西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苦于不能说话,勉强用力握了她一下。她马上感觉到了,更是不住声地唤他。她哪里知道,其实卢云天事后去寻过她五次,每次都是阴差阳错,二人擦肩而过。
“慕容总管……”阵内的李淳突然说话。
“愿闻赐教。”
“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现身吗?”
慕容博知道他会说下去,缄口不语,
“这里是我顺盟虎卫的一处秘密军事基地,我在此费尽心血,经营了不下十年,现计有五万件军械兵器,八百万两黄金白银,十万斤上好火药……”
慕容博心上一紧,隐隐觉出大事不妙,本来他也怀疑李淳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巧,只是没往深处想。李淳这时敢自量底细,自然另有后着,有所仗恃。
“嘿嘿——”李护卫什么时候变成了帐房先生!“慕容云见父隐忧颇重,不愿落了下风,抢着插了一句。
李淳鼻子里哼一声,并不理睬,自顾自道:“数日前我得到眼报,说有人来天绝谷“踏盘子”,便暗地里跟踪监视,想不到来人竟寻到了我涉情重大的秘洞。为防万一,我命人在洞道里用草泥伪造了一面石壁,好让人到时错以为已到尽头,将山洞隔开来,不料阴差阳错,还是被诸位闯进来了,可惜……“
“可惜什么?”慕容云耐着性子问。
李淳依旧不屑与他搭腔,只管往下说道:“‘金雕’慕容博、‘御状元’慕容云、‘百变灵狐’公孙巧,另两位相必也不会是泛泛之辈,五位绝顶高手,一朝身死,必将震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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