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形蹿了出去。
张啸峰察觉出她的异样,小声叫道:“姗妹——”
淳于姗姗剜了她一眼,斥道:“姗妹是你叫得吗?肉麻不肉麻?”
“那……淳于姐姐,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淳于姗姗绷着脸道。
张啸峰从旁边看着她清秀的脸庞,柔和的轮廓,轻嗔薄怒,欲语还休,心神摇荡,顿时生出一股冲动,要在她脸上亲一下。未及行动,陡见她两眼瞪过来,目光凛然若冰雪,不由一震,忙收起心猿意马,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淳于姗姗扑哧一笑。张啸峰登时**蚀骨,呆呆地痴了。
李岩、卢云天借助茂密的树冠掩护,扑进一幢亮着灯光的歇山顶殿堂式建筑。离着约有七、八丈,隐见茜纱糊窗的殿堂内有三个人影:一个负手而立,另两人均站在他的下首,一个直身站着,一人躬着,执礼甚恭。二人即将身形隐在一株树上,凝神倾听窥看。
听一人道:“主公,外面传来消息,闯谷的四人在离日月殿不远的地方忽然失踪了,怀疑其转进了右首的密林禁地。
“服部老弟,你怎么说?“声音低沉,但甚有威严。
“陛下恕罪,服部愚昧,不知道中国除了陛下一支英武神明外,还有如此出色的人物。敝国忍道甘拜下风,认赌服输。”李岩、卢云天互看了一眼,都在心里想:“果然如此,这里的主人借兵东瀛忍道,东瀛忍者出手相害卢云天等却是与这位陛下打了赌,赌注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绝不会小了。”只不知怎么会有陛下一说。卢云天还想到,这位服部不用说一定是东瀛忍道领袖、神界三尊之首太师服部半藏。
“曹总管,你传令叫日月殿的埋伏撤了,进贡大典照例举行。卢云天等癣疥之疾,无足为虑。”
“陛下——”声音中颇有劝阻之意。
“怎么,服部老弟,你觉得不妥吗?”
“不是,不是,卢云天确实非比寻常,今夜要办的事攸关陛下长生成败,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陛下三思,是否改日,待清除了他们这什么之疾?”
只听哈哈一笑,“服部老弟,我看你这是被卢云天吓住了。我‘武皇’这个‘武’字,可不是乱叫的,今晚他们不现身则罢,若然现身就让你开开眼界,瞧瞧朕的武学功夫。”
李岩、卢云天心里都想,原来此人号称“武皇”。
只听武皇又道:“曹总管,你这便去传令吧。今夜待我到了前面后,你在这里多派人手,以防万一。卢云天他们一行若真的进了那方禁地,服部老弟,你的六丁六甲奇门阵不会不生效用吧?”
“管教他们进,进不来;出,出不去!”
“哈哈哈哈——”不知武皇这是赞赏还是讥讽。
那位管家施礼退下。
殿中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听武皇道:“服部老弟,推翻女真,重夺天下,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李岩、卢云天又不约而同相看,二人明白彼此都注意到他话中的“重夺”这个词。
“十分!”服部语气笃定地说:“其中三分我可从敝国引兵十万,两万配备新式火器,人人都与我带来的忍者一样,训练有素,忠勇顽强,视死那个象回家。”
李、卢二人忍不住心中好笑,这个服部对中国的成语是个半瓶醋,偏爱掉文。那武皇似乎习惯了他这样说话,并不理会。听他接着说道:“另三分便是我的神仙法术,管保陛下呼风唤雨,克敌制胜,完事大吉。”
“万事大吉!”武皇不悦纠正道。“这才六分,另四分呢?”
“另四分可说简单得很,简单到只要一句话;同时又重要得很,重要到能决定将来中国到底是谁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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