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天点点头。
又听道:“服部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来听武皇吩咐的。”
那武皇在地上踱了两步,道:“方才说到家父,他被那个大魔头纠缠得筋疲力尽,茶不思,饭不想,长此下去,怎么了得。我碍于他吩咐,不能对那个大魔头怎么样,叫你用法术做了他,你怎么总推托?”
“陛下恕罪。”服部陪着小心道:“服部实在有难言之隐。”
“说!”
“陛下还记得三年前李岩闯谷的事吗?那李岩足智多谋,武功更是高强,服部第一次遇到他那样的对手。当时若不是陛下出手相助,我岂能活到今日。所以我今日为陛下也是结草咬环之报。那一次我用独门万字手里剑伤了他,却也被他打得吐血,让他逃走了。事后我一检查,发现丢了我的本命蛊。我修习法术,例需用自身的精血培养一只本命蛊,并将魂魄都附在它身上。它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要自作孽,不可活。我的本命蛊是一条青蛇。那李岩临走时撂下话儿,说我的生死全系于那个大魔头。原来他用此法要挟我,好保证那大魔头的安全。因此我不敢轻举妄动。本来我和我那本命蛊是互有感应的,我养好伤后便准备寻它。谁知发出感应后,却只能确定它所在的方向,远近则不得而测。由此我知道,李岩准定也没死,只有他那样的高手才能用强大的真气阻断我与本命蛊的冥力相通。以后,每到九月九日,他都要把我的本命蛊作弄一番,让我受一天一夜的肚痛之苦。我还必须在当天,去听取那大魔头一句话,风雨无阻地爬上东南那座最高峰喊出去,这自是为了证明那大魔头还好好地活着。我怕他听不到,每次都用最大声……”说到这里,语气颇为悻悻,显然当初受尽了苦头。
“噢——怪不得,咦——这个九月九怎么不见你肚子疼?”
“三年时日,我好不容易将那本命蛊的牵心蛊丝给祛除了,今年九月九恰是大功告成的日子,那本命蛊已对我施加不了半点儿影响了。最近太忙,待办过陛下长生这件大事,我即着手施法除却那个大魔头如何?”
“好——”
接下来二人又谈起即将举行的进贡大典来。原来这里是武皇谷,每三年要举行一次江湖人物的进贡大典。听两人说了几个人,李岩、卢云天有的知道,有的不知,所知道的无一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禀告武皇诸事已准备就绪。
就听武皇道:“服部老弟,这回那些家伙不知能带些什么稀奇玩意来,走,我们看看去。”
眼见两人出了大殿,向李、卢来的方向走去。前边的人身材颀长,峨冠宽袍,大袖飘飘,月光下宛如凌波而行,极尽潇洒舒雅,当是武皇。后边一人,中等个子,身形瘦削,穿一件道袍,头戴一顶道冠,俨然是个道士,想是那个服部了。他跟在武皇后边,举止匆促,显得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才能不致被武皇落下。
李岩、卢云天心中暗暗生凛,这武皇的轻身功夫已到了返神化形、返虚生明的境界,内力修为之高可想而知。两人不敢靠近追踪,眼看着其去远了,这才发动身形掠过去。
武皇、服部径直跃上高台,穿进四人原来走过的暗道。
李岩、卢云天心算了一下时刻,约摸其出了暗道,遂也飞身踏上去。卢云天犹不放心,又使出“神游返视”之法,感应二人的足踪。良久,他才作了一声枭鸟叫,招呼张啸峰、淳于姗姗过来。原来,武皇与服部甚是狡狯,进了暗道后并没有即走,而是在凝神倾听外面动静。卢云天看似多此一举的行动,却建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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