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大人在那小院儿憋了半个月后,就开始鼓捣着酿烧刀子酒,还天天偷偷摸摸的让人拿到酒楼上去卖。”,说到这里,李耀星停了下来,随后就听一阵咕嘟咕嘟的灌水声响起。
“不对呀!照老李这一说,唐大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嘛!干什么事都跟玩儿一样,没个正形儿的,只是现在……这……这……这说不过去呀!”
“老王,你急什么,坐下,听老李接着说。”,谢群山的一句话,让王青松乖乖的作了下去,再不开口。
一阵衣袖搓动的声音响起,站在堂外的唐明,脑海中立刻反映出李耀星拖起衣袖擦嘴的邋遢模样。
“要说怪,也该是从那次节帅大人独自一人去了趟醉仙楼说起,这事儿我后来还派人去问过,倒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只是据郡守府上的刘门子说,那天唐大人回来就不对劲儿,整个人脸色煞白不说,还是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连刘门子上前见礼,他似乎也没看见。咱们这位大人大家也知道,虽然贪财了点儿,但对人,尤其是对下人还真是没的说,这事儿还真没发生过!进了府,唐大人就一头睡下了,随后几天也不对劲儿的很,天天也理人,也不说话的,就在花园中一个人脸色发白的愣神儿。”,说道这里,李耀星声音一顿,随即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后来我专门找机会问过大人的贴身丫鬟双成,据她说,咱们唐大人那几天睡觉也反常的很,老是整夜整夜睡不着,偶尔睡着了也不安稳,老是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或者就从梦中突然惊醒,冷汗出个不停。只是,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说到最后,李耀星还遗憾的咂咂嘴,似乎对自己的调查结果很是不满意。
站在聚将堂外的唐明越听越是心惊,他想不到自己当日有这么多的异常,还都落到了别人的眼中,更让他感觉气愤的是双成竟然如此多嘴,竟敢把这他最**的事情也给说出去,作为如今他生活上最贴身的两人之一,唐老爷心中真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抿着嘴唇低声嘀咕了一句后,节度留后大人继续凝神细听着里边对自己的讨论。
“贪财!老李,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就你那善财难舍的劲头儿,唐大人比你是差的太远了!”,倒是没直接他的话茬儿,杨德驰顾自先调侃了李耀星一句。这句话引来聚将堂中一片哄笑。
“杨老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爱财,这不假,但咱们多年搭伴的伙计,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往自己腰里私揣过一文?老李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管着钱粮,越多越好,这个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过我老李敢对着祖宗牌位盟誓,从来没有在兄弟们嘴上刮过一毫油水,要不然,老子开元十二年的老兵,能混到现在还是个户曹参军的小官儿。”,李耀星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是忍不住的骂起娘来。
“李参军,杨校尉的玩笑话你切莫当真,大家要是不信你,还能这样跟你说话?你虽然号称‘铁门闩’,却是咱们大燕军中身子最清的户曹参军,我来之前就听家兄说过你,论说这次征调,除了小将是沾了家兄的光,其他的王哥、谢哥,还有老杨,那个不是好汉子,要不然也不会被骆尚书亲自点名到这沧州军中来。”,见气氛似是有些不对,周子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道。
“周参军你也不错,有个当兵吃粮的样儿!如今大燕军中象你这样有门第,还肯下来吃糙米咸菜的不多喽!今天我托个大,以后若无军务在身,咱们就叫你一声周老弟了!老李你倒是不用担心,还在曹将军帐下的时候,我们几个就一起抡过马勺子,早吵吵习惯了,老王没那意思,老李那气也不是冲他去的。都是厮杀汉,不会为这嘴皮子上的事儿坏了情分的。”,谢群山呵呵一笑说了这许多话后,毕竟还是转了话题道:“依我看来,唐节帅这变化的原因,只怕还得从他收留的那个仆人身上来找,唐大人的变化都是自他来了之后发生的,偏偏大人还把他藏的紧紧的谁都不让见,这事儿本身就透着蹊跷,不过老李你也要当心,节帅大人毕竟是上官,你这样挖空心思打探他的事儿,一旦泄露出去,恐非福事呀!”
听谢群山提醒,李耀星微微一缩脖子,干笑一声道:“你们这是回来的短,还不清楚。咱这位大人变的地方还多着呢!前几天我跟着他一起办事,看节帅大人见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子曰’,一句一个‘诗云’的,崔东篱该有多高的学问,都被大人给说的哑口无言了,最终答应接手沧州政事。不过唐大人变化虽然大,但有一点却是没变,对下人、对穷苦人还真是老样子。你们想,他对下人都能如此宽宏,何况我这天天给他卖命的下属。不过谢老哥说的是,这事还真是再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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