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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便直奔校门，天又黑又冷，车辆很少，一阵小跑我溜进小门。‘哎呀‘撞到一个人，比起刚才那种甜甜的奶香味，她体香我感觉很熟悉。可能是因为香水不同的原因吧！

‘哎呀，你怎么躲在这里！‘

‘还说，躲在这里也能被你撞到！‘小茉莉捂住额头挤着眉毛对我说，‘疼死我啦，快扶我一下。‘

我扶着她说：‘天这么冷还跑出来，小心冻着！‘

‘人家只是在这里等你嘛！‘

‘唉，你为什么不打手机告诉我一声，我或许会早一点赶回来。‘

‘我打了呀，可你手机欠费！‘

‘啊，对啦，我也几天不用手机了。‘我拍一下自己的脑袋。

‘西楼厅放电影，我们去瞧瞧？‘小茉莉拉上我的手。

西风吹来，打着卷儿，裹紧地上的落叶向夜空旋去……

※※※

‘如果哪一天/我们都发现/好聚好散不过是种遮掩/如果我们没发现/就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我问：‘怎么全是英文？‘

‘美国大片，原声版的，‘她说，‘那边有空位，我们坐那边去吧！‘

‘不对呀，我刚进来时还听见放中文歌呢！‘

‘那是别人的彩铃。‘

‘噢，对啦，你怎么不问我金菊她们的情况？‘我说。

‘我刚已经跟她们通过电话。‘

‘不会吧，她们好象全喝多了，没有一个清醒的！‘

‘噢，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乘机……‘小茉莉站起身来，两只手压在我的肩膀上逼问。

‘呵，跟我做事你还敢捞油水，捞了多少老实交代？‘

‘我捞谁的也不敢捞你的呀，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调查。对啦，你不是刚才给她们打过电话吗？‘我费好大劲儿才把被冤屈的表情装出来。

‘说得也是，有我在这里远程监控，你敢──‘她狠拧一下我的手背，又坐回自己位子上。幸好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别人当她是看不清屏幕才站起来的。

她回头警告我：‘以后少在我面前挑拨我们姐妹的感情！‘

其实我当时也喝得晕忽，有些事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在公车上我身前坐了位赶城的老大妈，她好象对坐车的感觉极不舒服，还把窗户打开透气，就这样我被笼罩在冷风和怪异的气味中，渐渐的，渐渐的便清醒过来。现在我也迫切地想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

我问小茉莉：‘你……刚才给谁打电话来着！‘

‘水仙姐啦，她只是给酒气熏得有些晕，所以不一会就清醒了。‘

‘……‘吃惊！

‘干什么，你不会因为现代社会依然有这样娇滴滴的美女而感到吃惊吧？告诉你，少来，其实我也是这样的美女！‘她瞪大眼睛正经危坐，仿佛很自信的样子。

‘吃棒棒糖吗？‘我把一根棒棒在她眼前晃晃。‘哇！‘她性急地撕开包纸塞进嘴里，‘嗯，还有没有啦？‘她又伸出双手在我身上搜。

‘怎么就剩下一支啦？‘

我委屈地说：‘你不去金菊也不肯大方，就给了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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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哝，说正经的，四级要考试了，你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我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考试？‘

‘12月24号！‘

‘那么今天是几号？‘

‘12月11号！‘

‘哦，1、2、3、4……‘

‘你在干什么？‘小茉莉惊讶地望着我。

‘我在数数呀！……9、10、11、12、13，我的天！‘

‘哼，哼，手指不够了吧！‘

‘还好，剩下三个我用心算。‘

‘这样呵，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混，我做什么，你就学着做什么，这样或许还有些希望。‘小茉莉诚恳地望着我，期待我的诚意，‘具体协作方案待会儿我想好再告诉你。‘

‘听明白没有？‘她用那根没开封的棒棒敲在我脑门上。

‘哦，没听懂，他们说的全是英文。‘

‘哎呀，我没跟你讲电影！我给你讲话时你在干什么？‘

‘在看电影呀！‘

‘啊，气死我喽！‘她双手狠拍在自己大腿上，又抬起手托自己下巴。

＃＃＃＃

刘蟀把飘淼领进迪厅，两人跳进舞池刚贴在一块，服务小姐就走近前说：‘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刘蟀他们一怔，只好把各自的身份证亮出去。服务小姐看一看说：‘对不起小姐，您还未到法定年龄，不能在这里接受服务。‘

‘什么？‘刘蟀从服务小姐手里抢过飘淼的证件。

‘只差两天就到法定年龄，小姐，您能不能放一把？‘

‘我们也想留你们，只是这几天机关查得太紧，你改天再来吧！

刘蟀很扫兴地退到门外，转过脸抱怨地问飘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是未成年？‘

飘淼低着头说：‘对不起，因为我妈跟我说过，跟男生交往时一定要将自己的年龄说大一些，这样不会吃亏。‘

‘我不是真心要骗你的！‘飘淼仰起头流出眼泪。

刘蟀扶着她的头发安慰说：‘我知道你是好的，主要因为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有很多熟人，他们若知道我带了未成年少女又撵出来会传为笑柄的！不过没关系，两天后我在这儿给你庆祝生日。‘

回到寝室，刘蟀泡好脚后就坐那儿一边擦脚一边抱怨今天遇见的这件晦气事，他先从赶他们的那位女服务员屁股抱怨起，说她屁股太扁了，象泄气的气球似的根本撑不起裙子，太压迫眼球；再抱怨她的胸部，刘蟀说她那儿不扁也不平，乍看过去还凑合，仔细一看呀，贫瘠，太缺乏弹性。难怪招揽不来顾客。

‘总之，她长得很不好看，‘刘蟀最后来一句总结性的话语，‘难看头顶！‘他终于把最后一只脚擦干净。

我说：‘行了，别说啦，你听──电话！‘

‘等等，别接，那一定是我的……‘刘蟀蹭一双拖鞋便冲上去接，然后脸变得跟腌黄瓜似的示意我，‘你的。‘

‘我说嘛，我已经等了很久啦！‘我一边走向前一边理理头发。‘喂，是我。‘

她说：‘这两周的计划表我已经替想好了，你听好！‘

‘我听着呢！‘

‘呃，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陪我绕跑道跑两圈，抱一下我告诉我有没有比昨天重；然后陪我吃早饭进教室读书；中午呢，你也不用睡觉啦，午饭过就陪我在教室里继续看书；晚上你提早准备一下，六点整我们就开始做试题；还有，十点钟我们就收工，再陪我去咖啡馆吃冰淇淋！就这些，时间应该很好记，再说到时间我会提醒你的。‘

我摸一摸后脑说：‘这个……好象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什么不同呀，我可没让你去打架，喝酒！‘

‘哦，这点我可没注意到！这样的，我还想向老师请教一些问题，我们的强化课什么时候上呀？‘

‘早上完了，你还不知道呀？哎呀对啦，上最后一次课那天你正巧感冒！这样吧，‘小茉莉想了一下，‘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我吧！‘

‘还有，明天陪我一起再些模拟卷！‘

我说：‘好的！‘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