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松软的沙滩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身处抗压潜水里的我感到极不舒服。。c我挣扎着脱掉沉重的潜水服,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休息。猛地我想起自己遭遇了什么,急忙向着四周乱看,彭涛呢?
离我不到30米的海滩上,彭涛一般躺在沙滩上,另一半浸泡在海水中,随着海浪慢慢的向着沙滩上移动。我虽然感到全身乏力,但是更关心彭涛的情况,这小子遭的罪可比我大多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彭涛拖到干沙滩上,先替他把潜水衣脱下来,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呼吸,还好这小子还有呼吸,不过已经很弱了。既然他还能自主呼吸,完全没有做人工呼吸的必要,估计他这是严重的虚脱,要是能打个吊瓶,输点葡萄糖、盐水话应该很快就能能醒过来。问题是我上那给他找个医生来啊。
当感到自己力气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我起身开始查看这里的情况。这里是一个不算大的小岛,大概不到1平方公里吧。整个小岛北高南低,一座小山占去小岛的一大半,最高处有个四五十米。我们现在所处的南面长有几颗椰子树,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热带植物。
我看到有椰子树,就跑过去想摘几个椰子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椰子成熟的季节。我还离椰子树十几米远,就发现树上的椰子才鸡蛋大小,挂在树上像是一串大葡萄。但是令我兴奋地是地上掉落着无数的往年的椰子,一堆堆的像是干瘪的葫芦。我捡了几个摇晃了几下,应该是去年的陈椰子,应该还能食用。用潜水匕首在上边切个小口,闻了闻,一股香甜的味道从里边飘了出来。我迫不及待的送到嘴前就喝,一连喝了三个才想起来彭涛还躺在海滩上呢。
我拎着几个还能食用的来到彭涛那里,切了一个就给他往嘴里灌,可能是我灌的有点急了,直接把这家伙给呛醒了。彭涛微微的睁开眼,张口就是一句:“我*,你想呛死我啊!”说着挣扎这就想爬起来,可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扶着他坐起来,继续喂他椰子水,喝了椰子水,彭涛恢复了点体力,问道:“这是哪里啊?”
我哪知道这是哪里啊,直接说道:“不知道,我也是刚醒过来没多久,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暂时安全了,但是接下来会不会倒霉,那你就得问老天了。”
彭涛喝了俩个椰子,躺在海滩上开始等着恢复体力,我也是虚弱的要命,跟彭涛一块在那里“挺尸”,顺便聊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当我说道我们是被海豚救了的时候,彭涛说什么也不相信。以前在军舰上待过一段时间,在大海里从没见过海豚,更没见过救人的海豚。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些海豚救了我们,但是我想应该是。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的潜水表显示是北京时间17:15,这回彭涛的表和我的出奇的一致了。可是我们看这边的太阳,顶多也就是当地时间3点多的样子。这可就奇怪了,就算是我们在东经130°和150°之间,和北京时间也就差一个半小时左右,怎么会差这么多呢?我和彭涛一致认为是我们的表出错了。
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的体力差不多恢复了一半,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彭涛拿过我们喝完的那些椰子,用刀切开后开始吃里边的椰子肉。我以前从不知道椰子还能吃肉,都是喝完水就扔掉了,学着彭涛切开一个椰子一尝,味道还真不错,非常的香。
直到我们吃饱喝足了,才开始检查我们的潜水衣上的求救信号器,这次求救信号器好使了,两个的指示灯都变成了红色。我把我那个关掉,只开着彭涛的那一个。谁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还是留着一个备用的好。
这时彭涛把他从德文郡号上**来的那个小盒子和笔记本拿了出来,笔记本被海水泡的有点破损了,但是上边的自己还能看。我大体的翻了一下前边几张,应该是那船长的个人日记。旁边彭涛拿着潜水匕首在那里撬那个不锈钢的盒子,没几下就把锁就给撬掉了。
当彭涛打开时我顺便瞅了一眼,里边居然放着十几颗大钻石,每一颗都得有十几克拉。人与生俱来对财宝的狂热并没有让我俩失去理智,人最大痛苦,不是钱有了人没了,也不是人活着钱没了,而是有钱你没处花。
彭涛拿起一颗最大的钻石,这颗起码也得20克拉,朝着天上一扔道:“老天爷,一块钻石换个舢板,你赚大发了,换不?”
我被彭涛的举动惹得直想笑,但是我明白自己当前的处境,说道:“少扯淡,还是先看看这小岛上有什么东西吧!”彭涛这才把那钻石捡回来,扔到盒子里重新盖上,然后我们开始查看四周的环境。
我们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小岛逛了个遍,这岛上除了那几棵椰子树,其他的全部是我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而且什么果子也不结。在小岛北边的山坡上,我们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以前有人住过,在一块巨大的石头旁,遗留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小草棚子。那块巨石之上则被人工开采出一个很深的坑,里边装满了淡水。
太阳开始慢慢的偏西,即将沉入海平面了,小岛上的鸟开始归巢,一下子小岛变得热闹起来。这小岛上似乎没有什么食肉动物,那些鸟落在树上或者海滩上并不怕人。我和彭涛商量这今晚怎么度过,这是一个相当迫切的问题。首先就是我俩脱了潜水一就没什么衣服可以遮体避寒了,全身上下就剩一条短裤。
彭涛的建议是把那个小草棚修缮一下,先将就一晚。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俩就开始用潜水匕首砍一些宽大的树枝。当我们拉着一些树枝来到那处小草棚前,彭涛动手开始先把倒下的那几根木头搬开,刚搬了一根,他“咦”的一声。我急忙凑上前去,一具森白的骨架出现在我的眼中。
我估计这就是小草棚的主人,想把骨架搬开扔到一边去,彭涛伸手把我拦住了。他死死的盯着那骨架上脖子上的项链,脸上一片凝重的表情。下一刻,彭涛伸手把那项链拿了起来,接着又从自己的潜水背囊里掏出两条项链。
我记得那两条项链是彭涛是从德比郡号上的两具尸体上得来的,难道这项链还有什么联系?彭涛对比着三条项链,对我说道:“这三条项链应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戴的,这个人说不定也是德文郡号上的人。”
我接过项链看了看,三条项链都是用的同一种不锈钢质的细链子,上边挂着一个不锈钢的盾形小牌子,正面的那几个英文字母分明就是德文郡号的名字。背面上分别写着三个不同的名字:史密斯.库克、迈克.瑟恩、大卫.贝克。
这是一种给水手专门制作的一种铭牌,具体的作用应该和二战中美国大兵脖子里的那种铭牌差不多。这三个牌子除了后边的名字不同,其余的地方完全是一模一样的,看来生活在这个小岛上的那个人,应该也曾是德文郡号上的水手。
彭涛开始拨弄那些白骨,想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当掀开盖着那人的衣服时,一个牛皮质封面的日记本出现在那里。彭涛翻了两下,纸张的质量还相当好,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彭涛英文差的够可以,直接扔给我,说道:“鸟语,爷看不懂!”
我从看到那三个铭牌起,就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事,想翻看一下日记本里记得什么东西,能不能从里边找点线索出来。彭涛说我们以后还不知道得在这鬼地方待多久,有的是时间叫我去研究,现在还是先把住宿的地方搞定再说。我只好把日记本先放在一边,开始休整这个破草棚。
要是这里没有一副骨架的话,我们就修一下这个草棚,可是现在这里出现副骨头架,我们决定在别的地方再搭建一个草棚。把原先的草棚上的木头拆了,斜倚在巨石上,上边铺垫树枝,然后把破草棚上的干草拆下来,铺到我们搭的窝棚里当床使。
天慢慢的黑了起来,鸟都归巢睡觉了,只有海浪拍打这礁石的声音。彭涛感到有点冷,找了些干树枝生了堆火。我们的晚餐还是椰子,令我抓狂的是我一连开了5个椰子,才碰上一个能食用的。吃完饭,彭涛坐在那里无聊的数那些钻石,我则接着火光看那本日记。
前边的几页记录的都是一些平日里的琐事,到了1980年3月4日的那一天的日记开始,我忽然发现这个人真的和德文郡号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