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面无表情但杀机极浓的张合,我轻笑了一下,丝毫没有感到害怕,我知道这一日终究是要来临的,我与他的帐就从这里了断吧。-=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
纪灵突然护住我,警惕地望着张合,说:“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他就是刘备,他就是幽州人民的灵魂,你要杀他,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张合冷凝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看向我,看来这一战我还是避免不了。我指了指两女打哈哈道:“多大一点事情啊,用得着我们刀剑相拼么,这里不是还有两个美女吗,如果你要尽管通吃。”我的话音刚落,田欣的杏眼立刻瞪着我,刚才的含情脉脉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变得一脸凶狠的样子,她似乎再说:“你要是将我送给张合,你信不信我叫你好看。”我立即感到暴寒,看来真的不能被女人的假象所蒙蔽。
“不要在装模作样了,刘备,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来取你的命。”张合发狠地将剑刺向我,随着两女的失声惊叫,剑在我面前停下来,我早就有死的准备,真的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正迎着张合愤恨的眼神。
“我不会叫你毫无反抗的死去,我在门外的空地上等着你,我们就在那里一决生死。”说罢,头也没会地走了出去。
“喂,我还是病人呢。”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可是张合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田欣气势汹汹地说道:“什么东西,他这么有种,怎么也不见在战斗中出了什么力。”随着她的声音我慢慢转过头望向她,几乎大吼道:“还不是因为你,要我扮什么女装,现在露了馅才惹来杀身之祸。”
“违背这么凶么,你这么能这个样子呢。”田欣突然变得娇滴滴地说。
我狂晕,唉,真是败给她了。
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那是自然的气味,虽然此时此景使我心旷神怡,但是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的心立刻绷紧了,迎面的小山坡上,张合在就等候了多时。我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近他,现在我的伤势虽然有了好转,但是还是不能随意地活动,更何况是面对张合有着武艺悬殊的差距,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战斗。
“说吧,我们要怎么决斗。”我坚定地望着他说道。
“发发很简单,我没这么?嗦,就是杀掉对方为止。”张合闷声地答道。
“好,这样更爽快,我很喜欢这样的决斗。”我轻笑了一下,丝毫没有感到什么压力,我知道越是不敌,多余的紧张是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引颈就路,这样或许会更快地了结我们之间结下的仇恨。
张合没有吭声,这就是他的一贯作风,他拔下插在土里的长枪,慢慢地正是着我。浓浓地杀气从他的周围散发出来,众人都似乎感到了有点不妙,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我没有立刻拔出剑,只是看着他,抬起双手,伸向周围,任凭着风的狂舞,摆动着我的衣角,我的动作也大大出乎了张合的意料,但是他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他在敌视着我,他在恨我骗他,可是现在我仍然没有办法辩解,或许死亡就是最好的辩解。
“够了,张合。”田欣踉跄地走下来,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在背后她要忍受着多大的疼痛,她的嘴角明显地受不了疼痛微微咧开,冷汗从头上流下来。她走近我们两人中间冲着张合吼道:“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我想说我永远瞧不起了,你只是一个胆小鬼。”
张合听到了田欣的声音,愣了一下,冷冷地望住她仍然是不发一言。这或许是对田欣的藐视,可能更多的却是敌视。可是田欣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会瞧不起你么,面对吕布你就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现在对待伤员逞英雄了,刘备虽然他武艺不是很精湛,但是他用的是勇气,是战胜敌人的骨气,你知道么,就是这样手刃了吕布,而你永远都是一条可怜虫,只知道为儿女情长。”
“你再说一遍,你要是有勇气再说一遍,我就叫你从这里永远消失。”张合终于忍受不了田欣的挑拨,几近发狂地吼道。
而另一边的田欣却满不在乎地嚷道:“哼,说就说,你当我是吓大的,我告诉你,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一条可怜虫。只知道为了一个女子就忘记什么大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张合的手中枪立刻如银蛇一般向着田欣蔓延过去,我从她的背后突然将田欣推开,冷不防被枪尖刺中几处,血慢慢地从身体上溢出来,对于刚刚受过很重的伤势的我来说,几乎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我被枪头的余劲震落在地,口中痛苦地呻吟着。
“张合,你还算作是人么。”纪灵极影忍不下心中的怒火,向着张合咆哮起来。
而张合没有言语,沉默或许是他固有的性格一样,也许仍是为刚才过激的行为在懊悔。
“张合,我要杀了你。”田欣冲过来抱住我的身体,瞪着通红的眼睛,这回是她认真地说,与往常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而同时比较冷静的梁冰雪也是一脸怨怒地看向张合。
正待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我吃力地开口道:“你们住手。”
我的话音刚落,同一时间,也正迎上两人惊愕的目光,我挣扎地爬起来,开始刚才的那一枪实在是伤的很深,我忍住疼痛望向张合,说道:“我刘备向来是走的端,行得正,不求别人多么感激我,只为问心无愧,以解救天下的黎民为己任,即使现在你要杀掉我,我也无怨无悔,我知道我不仅仅是欺骗你这么简单,更欠下你一生的情难以偿还,但是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并不是我恐惧死亡,只是为了天下正在痛苦着苟活的人们,我要活下来。”我的话说完了,静静地看向张合,刚刚在地上翻滚早已将我的头发散开,披在我的肩上,是我狼狈不堪。
此时的张合依然是沉默着,不发出一声言语,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而我的体内却是排山倒海地翻转,一口鲜血长长地从嘴角中喷出。
“木瓜,你......。”田欣紧张地跑过来,抱住我,可是我现在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荷,慢慢地在下沉。
“主公......。”张合带着哭腔向着我喊道,这表明了他的悔悟,我欣慰地回之于微笑,但意识在流失着,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张合,我杀了你。”田欣放下我,发狂地揪住他的衣襟喊道。而此时的张合能做什么,除了对刚才的事情深深地愧疚之外也只能是任凭着田欣的捶打,无奈地看向我的身体。
“你们不要在厮斗了,快来看看,哥他还有呼吸。”梁冰雪的声音传来,田欣立即停下手,飞快地跑过来。
“真的耶。”田欣触及到了我的鼻孔还冒有热气,惊喜地喊道。
“那赶快去找城中的郎中。”纪灵还没等两女反应过来,飞快地将我背起来,向着远处跑去,同时两女也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只留下张合呆若木鸡般留在这里。
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下杀手,而留下我一命,如果那样他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恶人了么,而现在到了连恶人他都做不成的地步,他恨自己为什么起初就会看上一个假男人,一直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张合轻笑了一下,这时对自己的嘲笑,自己实在是太傻了......。
一片片泛黄的落叶在窗外挥洒,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季,我感叹着时间的飞逝,看着自己被纱布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心中既是可笑又是欣慰。因为我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俘获了张合为我卖命,只是那一枪所致,如果还要我现在去选择,我仍然会走上这条路,在我的心灵深处我觉得这一枪我挨得值。
“兄弟。”纪灵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中,我转过脸看向他,他此时是满脸通红,就连说话我想也应该是吞吞吐吐,也与他原有的豁达的性格简直是格格不入,是难言之隐?在我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了许多不齿的事情,逛妓院、欠一屁股赌债向我借钱,还是生孩子没有屁眼找我想办法......。
“兄弟,我纪灵虽然很敬佩你,或许在我一生中敬佩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不过我本已经打算去淮南投奔袁术的,很可惜我们实在是无缘,近日袁术的使者几番催我,所以今天我特来向你告辞。”
“哦。”我的神情黯淡下来,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一次次地救过我,我很是恨我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不然肯定是要相送三十里的,我握紧了纪灵的手,唉,那是的古代人也真是怪,在电视总会见到这样的画面,两个大老爷们没什么事情总是拉着手来表示彼此感情颇深,现在人看起来不恶心死才怪,现在我正是以古代人的礼仪表露出我与纪灵的这段感情。
“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是在战场相见。”我微笑地看向纪灵。
而他突然便出了坚毅地神情,如有所思地问道:“如果上天真的这样有意地安排,你会怎么做?”
“你呢。”我真的没有想过那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很巧妙地反问过来。
“拿出自己的实力认真地对决,将以往的恩情统统抛在脑后。毕竟这是你曾经说的,战争并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他关系着上万人的生死和无数百姓的心声。”纪灵认真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我立刻被他的话所惊呆,从他口中所说的道理是我一生从未听说过的,在三国的书中也记载过纪灵这个人,在袁术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手底下所有的战将都为自己谋生路,弃他而去,也只有纪灵还默默地跟随在袁术的左右,他的人格魅力很令我折服,我在想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与他对擂,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
“说得好,我很高兴看出你能把大义和自己的私情分开。”我故作轻松地说道,但内心中却是无比的酸楚。
纪灵这次没有吭声而是慢慢地转过身,他在抽泣,很难想到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大汉也有流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慢慢地消失在门口,现在的我除了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不能做任何事情,挽留他似乎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吧。
这时门又一次打开了,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是纪灵的回心转意,虽然这种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但我还在期盼着他的回头。可是这一次或许要令我失望了,进来的并不是纪灵,而是士徽,张合面露惭愧也慢慢地尾随地跟过来,昔日的那一枪他还挂念在心上,挥散不去。
“伤势现在有没有好转一点。”士徽端坐在床边看着我,笑容可掬地问道。
“呵呵,小事,不值得一提。”
“呵呵,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地叫先帝钦点的伏波将军来代我抗拒外敌,我真是脸面有光啊。”
我看你士徽真是厚颜无耻,要不是为了全城的百姓,鬼才愿意替你来守城,更何况弄得我是遍体鳞伤,这是在拿生命作赌注。可我还是淡淡一笑,说:“哪里,你真是客气了,不过济北现在也没有什么危机的,我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再过几天等我的伤势好个七七八八,我们就必须离开。”
士徽听到了我的声音,十分地惊讶,问道:“不知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啊?”
“徐州。”我坚定地答道,想想这一路都快走了几个月了,现在真的有点很担心幽州的安危了。
士徽的脸上显出失望的神情,对他来说,我的离去动摇着整个济北的根基,他苍老的面容上所有的面部肌肉都褶皱了,慢慢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老夫真的是留不住你了,这样也好,在官阶上我比你低不知道是多少级,更不应该让你帮助我管理济北,呵呵,我真是痴人说梦。”他说完自嘲地笑了起来。
“不。”我坚定地看向他,说道:“我的梦想是解救天下的黎民百姓,结束这混乱的战火烽烟的年月,我一定会带领着幽州的正义之师打回来的。只希望那个时候在济北可以避免这一战。”
“真的吗。”士徽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也在期盼着救世主的来临,及早地一统天下,或许这也正是百姓的心声。
“说定了,我等待着你再次的到来。”士徽的手紧紧地拉住我,两行泪从他深邃的眼睛中流淌出来......。
在济北的生活有变得与平常一样,唯独张合没有以前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毕竟我摆脱了背负假男人这样的负担。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地好转,不过我的龌龊程度也是在日渐升高,在这段时间中,我还不可以自由活动,不过脑子却没有闲着,看着田欣白皙的大腿,我在脑中在意淫着,妈的,谁叫这个骚娘们,没事总是动不动让我求人现眼。很快也该到离开济北时候了,张合一早就备好了马车,两匹马载着我们四个人,看样子应该不能超载,济北的人们都走出城郭,将我们围个水泄不通,经历过与吕布的一战,在他们眼中我便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此时此景众人的心情,我也深深地了解到了。
“大家请回吧,我本是大汉伏波将军,在我的肩上还担负着更重要的使命,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我保证,我一定会带着正义之师来解救大家。”我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眶湿润了,似乎也是我粉碎了他们的信心。
“请大家让一让。”这时有一个声音吸引着我,我转过脸看去,一个青年人走出了人群。
我颇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你是来找本将军吗?”
“是的,可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并不是要求你们留下来,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青年人朗声地说道,他很有勇气,说话时的不卑不亢,脸上更有着坚毅的神情。
“你叫什么?”我轻笑地看着他,问道。
“小人名叫王服。”
“好,王服,果然是一个可塑之才,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你们要去徐州,定然经过兖州,我想叫你们带上我,因为那里有我一个杀父仇人。”王服突然眼睛一亮,立刻就有浓浓的杀气在周围蔓延。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所吸引,我问道:“可是你在济北还有亲人,你甘心丢下他们吗?”
“将军有所不知,自从家父死后,所有的亲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济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对待眼前这个青年人既是同情又是敬畏,我指着他不失威严地说道:“我们以后可是要起幽州之兵到处征战的,你不怕死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王服坚定地说道:“我来找您正是为了参军的。”他的声音刚落,我立刻表示赞扬道:“好,你可以留下来了,在通往兖州的路途上我很需要一个向导,我觉得你很适合。”
我的话立刻激起了两女的惊愕,一直内向的梁冰雪说道:“哥,你真的要留下他吗?”
“是的,我觉得我不会看错人,在王服的身上我找回了我以前的影子,是那种绝不认输低头的倔强,我很喜欢。”
“可是......。”梁冰雪想说什么,但终还是忍住了。这时王服不失时机地向着她报之于微笑,可是梁冰雪根本没有领他的情,扭过头。
而这时的场面也有了点骚动,所有的人似乎都意识到让我留下来是不可能的,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我扫视了一下周围,心中又一次泛起了酸楚,但是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将心一横,向着张合大喝道:“还不赶路在等待着什么。”
伴随着我的声音,马车飞快地穿越着人群向东飞驰着,不知有多少人失望的目光盯着我们的背影,而我只是不再想这些,济北,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马车慢慢地在官道上赶着路,我很有兴趣地望向王服,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有着一张俊秀的脸孔,果然是一代美男子,到现在我见过的人之中,能比及上他的只有一个人,我的脑中飞快地闪现出他的名字,管亥,可是他已经死掉了,是被我所杀的。
王服一直低着头,在他的对面正是梁冰雪,看来他们真的是一对冤家,我冲着王服说道:“你是这里的人,应该直到路途,我们下一步应该去哪里?”
“出济北有两条路可以通向徐州,一条是泰山,那里常常有贼寇,另一条就是兖州地界。”
“泰山。”我失声叫了起来,我记起来了,就是在上一次入京的时候刻意避开的泰山,没有想到那里的贼寇会这么让人胆怯,我回过神看向王服轻笑道:“不会是你想着报仇故意将我们引到兖州吧,那你说说兖州的情况。”
“兖州的刺史是王匡,一直都与济北的士徽不和,换句话说他就是袁绍的走狗,王匡控制了整个济南,如果渡过济水便到了兖州的地界。”
“哦。”我闷哼了一声,问道:“那说说你的杀父仇人吧。”对于王服说的,我还是很懵懂,不过真正关心的还是这件事情。
“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他的话音刚落,我立即皱起了眉头,他的话似乎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费解地问道:“既然王匡可以袁绍同流合污难道不知道董卓是他的死对头吗?”
王服面对着我的发问,轻笑着说:“王匡没什么大志,属于随风倒的那种人,他同时也在惧怕董卓的势力,袁绍与董卓必然有一场大战,之所以容忍牛辅在兖州作威作福,只是为以后留了一条后路,一旦董卓绝对性地胜出,王匡也不至于被列为袁绍的同党。”
我静静地听完王服的话,内心却是无比的震撼,真的没有想到,王匡也有着这样狡猾的一面,以前在三国的书上很少看到过王匡这类的人物,只知道他参加过讨伐董卓的起义军,唉,现在的历史再一次重新的演绎着,这不知道会向什么样的方向发展着。
马车继续赶着路,一条大河挡在我们的面前,波涛汹涌的水花溅在了周围的石壁上,这便是济水,我终于来到了济水,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激动,面对着大海,连风也夹带着清新的味道,任谁不能感到心旷神怡。
王服冲着我的耳边嚷道:“看,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到了兖州地界了。”
我看着王服激动的样子,是啊,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大河的对面,近在咫尺任谁还能保持沉默呢。便猛地催动着张合道:“看看岸边有没有人家快去找来船只,我们现在要渡河了。”
张合听到了我的吩咐立刻开始忙绿起来。我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河水,心情很是复杂。一缕缕肆意的杀戮气息渗进在河水中,也许会得到短暂的长眠......。
这个时候梁冰雪凑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我,直到我慢慢地抬起头,迎上她认真的眼睛。
她悠悠地说道:“哥,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变得坚强,变得成熟了。”
我靠,想她这么夸奖我还真是第一个人。但是想一想似乎真的感觉到自己发生了改变,我不再是狂妄胆大的小孩子,经历过许许多多大小战役我慢慢地成长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她慢慢坐到了我的身边。接着说道:“在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对待任何事情都是那么的不驯,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我是错的。”
“这个没什么对错,来到这个古三国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奋斗,为了解救人民才变得坚强。”我的话像一把有力的尖刀插在她的心扉,不禁使他震惊,没有想到这句精辟的话能来自我的口中。
这一回梁冰雪不做言语了,她则是慢慢将头依附在我的肩上,溅飞的浪花打在了我的脸上,排除了一天奔波的疲惫。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过了许久。
“主公,船只已经准备好了,情主公快些渡河。”王服走过来恭敬地冲着我说道,同时也给了梁冰雪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是梁冰雪没有依然没有领情将头扭过一边。
靠,什么跟什么啊,明摆着在我的眼前向梁冰雪示爱,这也是难免的,毕竟梁冰雪有着令人无法侵犯的美丽,纯洁,就算是我要想要多看上几眼,嘿嘿。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摆了摆手。
“是。”王服应了一声,但眼光还是停留在梁冰雪的身上。我看出了王服的异样,他的动机真的是好明显,一个明眼人立刻就知道此情此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举动立刻激起我迟疑地问道:“怎么,你和我妹妹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不......。”听到我的话音,王服立刻涨红了脸,冷汗直流。
“哦,没有事情,那就麻利一下。”我的话说完了,王服立刻面有愧色地灰溜溜下去了。
我又一次低下头,任凭着浪花的洗礼,说实话这种感觉我真的好舒服,这时却迎上梁冰雪炽热的目光,我没有言语,只知道要尽量回避她投下来的目光,摆脱这样尴尬的场面。
“哥,你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梁冰雪最先打破了沉寂。
“呃,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你要说什么,呵呵。”我苦笑了几声应付着她。
“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和我装疯卖傻,或许一直都是我错了,那一日你豁出性命去救田欣就是最好的证明。”说罢,梁冰雪哭泣着,我猛地抓住她的双肩,认真地冲着她说:“我本就是一个烂人,一生中可以有许多的女人,在三国时代,我有了自己的妻室,有过自己的女人,但是你不行,我从小就拿你一直当成自己的妹妹对待,我要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将你托付给他。”
“不。”她哭着打断我的话,双手搂住我的脖颈,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她哽咽地言道:“我就要你,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一个人,请你接受雪儿吧,你要是不管我,在世上我就没一个亲人了。”
“谁说我不管你。”我坚毅地脸上绽放着王者的威严。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气氛,冲着我们大吼道:“我就知道你们早就有一腿,没有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
我转过头看见田欣正一脸怒色瞪着我们两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耳朵向上提,我当着众人目光脸面扫地了,真是丢脸,而在一边的梁冰雪此时却没有帮我解除这次的尴尬,只是用手捂住嘴,傻子都知道她在偷笑我,天啊,我的命好苦啊,她现在怎么还能幸灾乐祸,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她们两人串通好了出我的洋相。
“主公,时间不早了,我们都上船渡河吧。”王服还是恭敬地抱了抱拳冲着我说道。
“好,都收拾停当了吗?”
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唉,有着两女的跟随或许比上贼船还要恐怖,我真是怀疑自己会不会中途夭折......。
“是的,我和张将军都收拾好了,看,连同马车现在都在船上了。”
我猛地惊呼了一声:“走,我们渡河去。”
“喂,渡河就渡河,你高兴着什么劲啊?”田欣再一次用右手拧我的耳朵吼起来。
“你不要这样拧我的耳朵好不好,这样我的不是很没面子。”我不满地嚷了起来。
唉,真不知道田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简直没有人性。
田欣停下手,瞪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终于见到了大海了,虽然是不大的济水,不过这也是在幽州很难见到大河,我的脑海突然变得很晕,难不成我晕船,正当我想到这里,胃中却是翻江倒海地翻腾,立刻“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王服紧张地扶住我,并不时地用力拍打我的后背,焦急地问道:“主公,要不要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笑地摇了摇头。这时田欣也凑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关切地问道:“木瓜,我错了,我不该拧你的耳朵,害得你在船上到处乱吐。”
我晕,晕船和拧我的耳朵有什么关系,唉,这些女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主公,我们就快到了,多忍耐一会吧。”张合用力地划着船说道。
“靠,多忍耐一会,说的简单......。”还没等我说完,我的胃又开始翻腾了,众人都紧张地盯着我,更有王服不时的拍打,我才没有吐出来。
“快将主公送到船舱里,见不到海水,或许会好一点。”张合冲着我们大喊过来。
“好办法,还是张将军经验丰富。”王服附和地说道。
“我看是你拍马屁的经验丰富才对啊。”我脸色发青地说道。
众人又一次紧张地盯住我,一起将我搀扶到了船舱,我的脸色才慢慢回复。
梁冰雪突然坐在了我的身边,冲众人笑了笑,说:“我留在这里照顾哥,你们都去帮张大哥的忙吧,争取早一点到达兖州。”
“喂,你太无耻了吧,你和我的木瓜单独在一起,你想要干什么。”田欣瞪着杏眼嚷起来。
场面立刻火药味极浓,看来女人的斗气比男人更旺盛,但最要命的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姐。”王服不失时机地拉住田欣,说:“我们还是去帮帮张将军吧,留他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很不放心。”说罢,半拉半拽地将田欣拉出船舱,并向梁冰雪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
对于王服的笑容我好熟悉,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三次了,真的好佩服他不要脸的劲头,我轻轻碰了碰梁冰雪道:“我看王服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为什么你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她猛地转过头,认真地望向我,眼眶中泛起了泪花,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在我的心目中认定是我爱的人只有你。”
唉。又来了,现在我的头都大了,与其做没有意义的辩解还不如不做声比较好。我转过头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身体已经疲惫了。
海风在窗外继续嚎叫,隐约外面有了吵杂声传入我的耳中。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梁冰雪也正一脸恬静地睡在了我的身旁,我没有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向着船舱外走去。
“主公。”王服最先看见我,冲着我抱了抱拳。
“我们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我们就快接近岸边了,现在依稀可以见到兖州百姓的渔船。”王服指着水面周围漂浮着的小船说道。
我静静地向着周围望去,我终于见到了兖州大地,此情此景别是一番风味,浪花不断地敲打在船板,更飞溅出无数的水花让我忘记的奔波的劳累。迎面呈现的兖州大地更是热闹非凡,人群络绎不绝。
“主公,我们即将靠岸。”随着张合的声音传出,我的脚下突然有了轻微的震荡,船只慢慢地靠向陆地。
船上的众人立刻忙开了,都下去收拾着东西准备下船了,我突然想到了梁冰雪还在船舱中,连忙飞快地向着船舱跑过去,却见到田欣早一步坐在了船舱中,正一脸怨怒地瞪着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有些不满地嚷道,但同时内心却大叫不妙。
田欣冷笑了一下,用着质问的口气说道:“你们刚才孤男寡女地在这儿都做了什么。”
“我,我......。”唉,这个女生真的是太敏感了,现在恐怕是越描越黑。这时,梁冰雪的声音突然传来:“你是什么人,我们做什么要你管吗。”
我的脸色慢慢地发青,唉,这个时候怎么梁冰雪不但不更我澄清,还落井下石呢,看来我没法活了。
田欣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娇喝道:“你们故意把我引开,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我木呆地愣在那儿,一言不发,现在我的头都被俩女弄大了,我知道现在即便是我说什么田欣也不会相信了。
梁冰雪突然倔强地说:“是啊,你走之后,我们什么都做了,不过我真是不知道这些有没有你所说的不该做的。”
“你......!”田欣显然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她毕竟也是女人,尽管自身有些武艺,但怎么也掩盖不了女人应有的脆弱,她的的眼眶慢慢地积着泪水,抽泣起来,而梁冰雪也在望着她,心中或许在懊悔自己的冲动。
经过他们一搞,我的头就更大了,还是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吧,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出什么误会出来呢,我把心一横,快步走出船舱,众人的物品都已经装入了马车,张合正牵着马走向岸边。王服眼尖还是最先看见了我,抱了抱拳。
我轻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他,转过脸问向张合道:“我们现在在兖州的什么地方?”
“回主公,我们现在所处在的应该是兖州东郡。”
“哦?”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热闹的人群与建筑,果然繁荣非凡,据说东郡正是兖州的心脏所在,自古与梁郡、山阳、济阴并称兖州的四大命脉之所在。兖州人通常以商贸作为赖以生存的基础,兖州地理所处在青州、豫州、徐州之间,又临近济水,这都为向外同上奠定了先决条件。
两女此时已经走出了船舱,看样子没有经历过大战,王服谦卑地冲着她们抱了抱拳,示意她们上马车,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生是不方便将自己的面目示人的。
两女慢吞吞地在马车上坐定后,王服将眼光看向我,说:“主公,请您上马车。”
我轻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有时间来到兖州,我当然要在这儿多逛逛。”
王服听到了我的话,突然脸色一沉,闷哼了一声,道:“你是想为我报杀父之仇?”
“不,我倒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是想在城中打探一下,了解到一点信息而已。”我转过头,冲着张合命令道:“你速在城中找一间驿馆,照顾好两女,我办完事情就回去找你。”
“可是主公要有什么不测,我怕......,还是我留在主公身边保护主公吧。”张合面有难色地说道。
我没有吭声,这回却是王服打断了他:“不行。”同时更激起张合惊愕的目光。
他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愤恨地说道:“与其叫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还不如自行了断自己。”说罢,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只是带着灼热的目光盯住他,他心中的愤恨我都能够体会的到,我更在心中叹息他这么年轻却要担负着血海深仇,他坚毅的神情使我深深地折服了。
我眼望着这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年轻人,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杀父的仇人可能就在这个城市,却不能有什么作为,他的心情我真的能体会得到。终于我张开了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冲着他说道:“好,我答应你,就叫你陪我在城里逛逛吧,看看是否会遇到你所找的人。”我的话音刚落,正迎上他感激的目光。
“大人,王服身世很值得怀疑,你真的放心让他......。”张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我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望着天空,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从他的眼睛中能够看得出,他有着与我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为了生存不断作出拼搏的韧劲。”我的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激起了众人的反思。只有王服眼睛露出了泪光,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刚才的坚毅,而是被无助的像一个孩子。我感慨地仰望着天,好像质问它,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为什么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会承担着这么重的负担......。
张合的声音突然惊动了我:“那还望主公多多保重,事已到此,我先告退了。”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就离开了,而是走到了王服的面前说道:“我如果发现主公有什么闪失,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的。”
王服抬起头盯住他冷漠的脸庞,重重地点了点头。张合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一下,但还是略带着凝重走向马车......。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看见刚才的一幕还以为一场大战不远了呢,我用眼角迅速地瞄了一眼身旁的王服,才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坚定,我想他的年纪也许与我相仿,但在那个时代主仆的关系却像一把牢固的枷锁约束着王服。
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张合带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说:“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杀父仇人吧。”
“恩,好。”我发现自从来到兖州的这个时候起,他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沉闷了,是仇恨带给他太大的压力了吧。
我没有理会王服这一变化,丝毫不敢到任何的不自在,经历了这一趟的长途跋涉我发现自己真正地长大了,变得有了自己的主见,做事情上也不像以前那样拖泥带水了。我猛地伸出手拉住王服消失在人群中......。
兖州果真是一个好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生平的景象,或许这里长久都没发生过什么战争。真的很难想象在这里竟然有着王服浓浓的仇恨,我转过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他,正见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我说道:“你确定你的杀父仇人就在兖州么?”
“是的,我父亲原是这里的一个参将,名叫王真,为人刚正不阿,自从那牛辅来到兖州时起就秘密地设下了一连串的冤案,终于杀害了家父,并纵兵抄了我的家,现在使我家破人亡都是他一手策划了。”王服越说越气愤,更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我又一次看着眼前平和的景象,真的没想到在它的背后又有着辛酸的往事,我有点自嘲地冷笑了一下,笑自己真的好傻,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天底下到哪里去找一片世外桃源。
“主公,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不待见我,亲人们更是不肯收留我,毕竟在这个诸侯纷争的时期,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没想到我却遇到了明公,不但不因为卑贱嫌弃我,还这么信任我,我王服一定为主公牵马缀鞍,愿效犬马之劳,但还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答应。”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在动摇,对待他的身世我很是同情,但没有表露在我的脸上,我沉闷地说道:“你说吧。”
“我想拜祭一下我的父亲,他的坟墓就在这个城中。”
我惊讶地跳了起来,也许来到这里都是王服事先设计好了,不过现在我仍在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我开始觉得他可怕了。
“呵呵,我现在有点不能确定你是敌还是友。”
王服显然被我的话音所震惊,他愣住了,但眼神却流露出委屈与无助,眼睛是不能骗人的,我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他没有言语,但是我的疑惑已经释然了。我说道:“现在事不宜迟,去拜祭你的父亲吧,或许现在张合就已经找好了驿馆,晚上务必要赶回去。”
“主公的恩情,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他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说道。
我轻松地回答道:“呵呵,我一直拿你当作朋友而不是自己的部下,提什么回报就真的扯得太远了。”
一双手在颤抖地紧紧拉住我,带着我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与川流不息的人群......。
转眼间,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在王服的带领下走出了连自己也不知道多远的路程,我们在一所空地上终于停下了脚步,这里没有吵杂声,倒也是安静之所。王服此时却一脸庄严地向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你要去哪里,我的脚都走累了。”我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负,半蹲下去冲着他抱怨道。
“这个就是家父的墓地。”王服突然停住了脚步,漠然地说道。
我被他的话吸引了过来,吊足了胃口打量着他面前的坟墓,这儿哪有坟墓,王服所处在的正是一片空旷的平原。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慢慢地俯下身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脚下的地面,声音却从口重发出来:“很奇怪是吧,现在我索性告诉明公
事情的原委吧。”王服顿了顿接着说道:“大致的事情就像我所描述的一样,家父受奸人所害,我的家当日遭到了灭顶之灾,牛辅就连给我父亲下葬的地方都不准,几次掘坟,将家父的尸骨丢弃在郊外,全家上下十余口人就我一人活下来。”正说着,王服拭去了眼角边的泪水,又接着说道:“没有办法,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把父亲的尸首埋在这个地方,还不敢立墓碑,就这样忍气吞声了许多年。”他说完了,猛地跪倒在地上,抚摸着地上的土,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眼眶中的泪水越积越多,嚎啕大哭地敲打着地面。
“父亲,儿子来看你了。”他现在已是泣不成声,就连在旁边的我也感到有些心酸。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他哭完兴许会一切都会成为昨日的事情,在记忆的长河中永远地抛在脑后。
“主公,我一定要杀掉牛辅,为父亲报仇。”他转过脸咬着牙说道,声音我想可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字字有力。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我想到自己,从某一点来说与自己的遭遇很相像,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安慰他,不息的战斗也许正是我们的宿命,虽然我是那么的不羁,但终是要在宿命的面前低头。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听起来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与王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正看见有一小队骑兵向着城内的街道方向奔及过去,而同时我目触到王服带着怒意的眼光直盯着队伍中的牙旗,上面明晃晃地有着斗大的“牛”字,我的心此时被揪起来,难不成面前就是王服的杀父仇人,牛辅,不会这么巧吧,这难道真的就是冤家路窄吗。我不禁大惊,上天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