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报仇雪恨
作者:少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482

在人烟稀少的官道上,我们两个人静静地看向牛辅的军队渐渐的逼近,王服此时更加瞪大了眼睛,我我知道他的怒火在燃烧着,他猛地拔出了我剑鞘中的利剑,慢慢地走上前,迎着烈烈的风……。-=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

我保持着冷静忧郁地看向他,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妙,伸出了手有力地拽住王服,迎上他惊愕与愤恨的目光,我仍然不做言语,但庄严的面孔已经告诉了他这一举动绝不可取。

骑兵快速地穿过我们,有一个士兵冲着我们叫嚷着:“闪开,你们不要命了。”

王服挣脱开了我,杀气腾腾地望着牛辅,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士卒的叫嚷,利剑在他的手中闪着寒光,借着余晖的反射,他的眼角更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牛辅显然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转过头,正视着我们两人,向着身边的士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卒抱了抱拳道:“将军,刚才这两个人挡住我们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牛辅转过头冲着我们大喝道。

“呵呵,我们只是这里的百姓,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被将军的神武所惊呆,挡了将军的路,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我的话似乎很受用,牛辅的脸慢慢地舒展开,笑了起来,说:“哈哈,果然是会说话,那今天就饶了你们。”说罢,振臂一呼,身后的士卒便继续赶路。同时牛辅飞快地扫向我们一眼,转过马头,留下一个魁梧的背影。

“牛辅,你给我站住,你这个逆贼,我今日要杀了你。”一个声音地传过来,如同晴天霹雳打了下来,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终究还是王服太意气用事了。我震惊地观望着整件事情在快速地逆转,这一回再也没有什么回天之力,看来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我真的希望牛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牛辅立刻停下脚步愣住了,半晌他才转过身,冷凝着王服,冷笑了起来:“我刚才怎么觉得你与一个人很像,没想到他会是你的父亲。”

“不错,我就是王真之子,十多年了,我为了报仇忍气吞声已经十多年了,从一个孩子现在变成足够有杀死你能力的成人。”王服不甘示弱坚毅地说,毕竟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着时刻,他不能沉默,他要爆发,也许他活不过今天,这便是临死前的怒号。

牛辅沉闷了,可能是他一生害人太多,根本想不起来有一个叫王真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出了佩剑,一切叫我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看样子一场大战一定是不可避免了。我不如索性地露出自己的身份,朗朗地说道:“我正是大汉伏波将军刘备,牛辅小儿,今日正是你的死期。”我的话说完了,果真奏效他的脸色慢慢变成了苍白,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们,他们没有想到,看似很平常的两个人,却泛出强烈的敌意。

牛辅面对着我轻哼了一声,根本没有看的上我的意思,飞快地催动着马,向我们两人扑来,我知道他这样心急地杀死我们,不单是为了帮助董卓除掉他的一个劲敌,一方面还是担心自己担负不了以下犯上的罪名。我连连叫苦,在心中怀疑凭借着自己的武艺是否可以打败眼前这个家伙,随着牛辅的冲上来,身后的骑兵们也都是杀气腾腾地看向我们,这时,其中的一个士卒,手持着武器,向着众人喊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去帮助将军,眼前可是太师的心腹大患,杀掉此人我们就发财。”

立刻千军万马奔腾过来,马蹄上夹带着细细的沙浪,我真的没有想到,手底下的士卒会是这种反应,刚刚说出自己的身份,出发点也是稳住他们,唉,真是有什么将军就带出什么士兵。

在旁的王服也看出了有些不妙,懊悔自己刚才的冲动,面对着千军万马,谁又有一夫当关的能力。

我猛地拉住了他,飞快地向着树丛跑去,也许树木可以隐蔽住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求生。

“追,一定要杀掉他们。”牛辅不时地对着身后部下命令道,更加加快了速度,虽然牛辅表面上是一个将军,但一直也都是借着董卓的势力养尊处优,现在动起了真章,自然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人消失在树林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天色渐渐黑下来,树林的周围亮起了一个个火把,看来牛辅今日仍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他誓要将我们两人赶尽杀绝,我与王服慢慢地从一个石洞中探出头张望了一下,看见火光离我们远去了才悄悄地爬出来。

“主公,刚才都怪我太鲁莽。”王服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中,我转过头,但脸上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轻轻地说道:“如果你现在向我认错,那代表着之前我们一直都是主仆关系了?其实说实话,我一直拿你当作自己的弟兄看待,更没有奢求你为我些做什么。”

他聆听着我说完,紧紧地拥抱着我,突然大哭了起来,想一个无助的女孩子一样。

“喂喂…….。不会吧,你难不成有这方面的嗜好,以后我可要离你远一点。”我挣脱开王服的胳膊,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的,差一点就被他给勒死,抱的这么紧肯定有那方面的嗜好……。

王服看向我一眼,我们两个人会心地笑起来,同时互擂了对方一拳。

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好兄弟,走吧,我们回去找张?他们。”

他没有言语,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跑遍了整个东郡的大街小巷,看到每一个闹市区都透出着大城市的繁华,我与王服如同乡下人一样呆望着这里林立的雄伟建筑,不时地发出“哇,哇!”的惊叹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喂,你可以不要这么傻,好么。”我装作冷漠地看向王服,想想自己好久没这样逛街了,自己更忘掉了今天疲劳和忧虑,深深地感到一种惬意。或许现在幽州早已经不是原先的土山、土坑了,也会有大城市的面貌,在当时的我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游山玩水,更不注意到整个幽州街市是否繁华。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骂我很傻吗。”

“NO,NO,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乡巴佬。”

“你才是乡巴佬呢,对了,你这个“NO”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你读过几天的书,就可以咬文嚼字地骂我,我一样能听得出来。“

我捂住了嘴巴,知道刚才刚才的矢口把21世纪的文化带到了这个古三国时代,更被他当作读书人的咬文嚼字,看着王服疑惑的样子,在心里觉得他傻傻的还很有意思,等有时间把他介绍给田欣,叫她不要在作弄我了,让他做我的替代品。

正在我为自己的计划很是得意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地从房屋中闪出来,我警惕地喊道:“什么人?”

在灯光的照射下,人影慢慢地显出了真身,是张?,我有点惊喜地拉住他,没有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地要找的人会在这里出现。

张?冲着我抱了抱拳道:“主公,我总算找到了你,田欣还在屋子中哭闹呢,主公快去看看吧。”说完,他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糟糕,那个小妮子一闹起来,任何人都摆不平,又何况是张?,我的脑中感到一丝不妙,急忙向着房屋快走几步……。

我刚刚推开门,正巧有一张桌子飞过来,我想要闪躲,但说时迟,那时快,硬生生地砸在了我的身上,唉,今天遇到牛辅都可以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小女子的面前脸面扫地。

田欣面露怒色地冲着我走过来,猛然看到我栽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愣了一下,紧张地抱住我的身体哭泣起来。

“你终于肯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不回来了呢。”

“废话,我不回来,去干什么,你当我要露宿街头啊。”我挣扎地爬起来,但额头却挂了彩,血不断地滴在地上,踉跄地向前走出了几步,但却被田欣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她眼眶中积满了泪水,哽咽地冲着我说道:“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在意你,刚才外面人慌马乱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怕你被官军捉去了。”

我猛然迎上田欣纯真的目光,我飞快地躲避开,缓缓地说道:“我根本没有可能只是一心一意地对待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毕竟我已经有了妻子。”我虽然不想要伤她的心,但终究有一天她自己也会知道实情。

田欣听到了我的话,整个人震惊地呆住了……。

时间停止仿佛刹那间停住了,田欣一脸委屈地望向我,泪水在眼眶中打着圈圈,此时她感到的并不是气愤与怨恨我的无情而是被我刚刚的话大吃了一惊,毕竟与我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暂,从翼州平原县起兵到现在没有见到我只字不提自己的家室。我有些愧疚地迎上她的目光,虽然这是正视女孩子的目光我一生之中最怕的事情,但是事情到了现在我只能迎着头皮上了。现在我是多么希望她再一次耍笑我、戏弄我,可是那些只能是我过分的奢求,在也不会可能了,我现在仿佛才知道东西一旦没有珍惜就后悔莫及。

“我还会有希望么。”这次田欣平静地说道,但她转过脸望向窗外,可能在心中正在哭泣着。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她突然会这么说,还是很快地回复了她:“我有了家室,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呢,我根本不会全心地对待你,或许所有的一切只有挑明了说才好一点,我没有任何想要上你的心的意思。”

“我不怕,欣儿自是想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唉,经过她的一问我的头都大了,每当真正较上真的时候,田欣总忘不了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好意思称作自己是欣儿,我狂晕。

“为什么你还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呢,我明白地告诉你,我就是一个烂人,沾花惹草是我的秉性,根本不会认真地对待什么女人。”我有些激动地向着她吼道,虽然我做的很是无情,但我的心情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不怕。”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我木呆地望向她,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了泪容,认真地说着:“即便是你妻妾成群,我也依然爱着你,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我呆呆地楞住了,曾经在现代见过另类的,女孩子主动追求男生,可是在古三国时代还是头一回见过,还把话说的这么露骨,我真的有点怀疑在古代难不成就是这个样子追求男生的么。

“你快告诉我,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田欣拉住了我的手央求着。

我如同触电一般的快速地缩回手,自己迷失在混乱之中,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对待我的冷语能够无动于衷,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在欺骗其他的女孩子了,我受不了心中的罪恶感,顿时在心中又起了一计,要最坏人就最到底吧,我咬紧了牙,勉强装作一脸堆笑地说道:“呵呵,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啊,还要放弃眼前整个森林,有一个很不错的人选,你要不要试试看啊。”我眨了眨眼睛凑到她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觉得王服这个人怎么样。”我的话说完了,她立刻陷入了沉默中。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睛,摇了摇粉拳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木瓜,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然姑奶奶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唉,之前我还在怀疑她今天是不是转性了,对我说话也变得温柔起来,现在看起来也许刚才我对她的冷言她根本只是在忍耐,这是伤脑筋,想想这以后我们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没有理会田欣,无奈地走向楼梯,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好好地睡上一觉,使自己疲惫的身躯得到复苏……。

次日,阳光直射入窗子中,邻近的街市上有了很大的喧哗声惊动了我的好梦,我还是按照习惯躺在床上仰望着阳光,向着它道了一声:“今天的太阳起的好早啊。”

扑通……。

意料之中,我心里明白每当我说这一句的时候,总会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的眼光突然落定在王服的身上,询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啊。”

他慢慢地爬起来,说道:“外面都是兖州的官兵,看样子在全城范围搜索我们。”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慌忙地坐起来,尽力地去想应付的办法,难不成又要装作女人躲过这一劫吧。

“主公,要不我们杀出去,那些喽?兵很容易对付的,顺带着除掉我的杀父仇人。”

“你就这么想报仇。”我质问地口气冲着他说道。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知道么,昨日见到牛辅时我的心情很是矛盾。”

“这不是什么好办法。”我没有理会王服,一口回绝了他,他听到我的声音猛然地愣住了。

我眼眶突然流露出杀意,狠狠地说道:“牛辅,我是一定要杀掉他,但不是现在,我回去会起幽州之众征讨四方。可是眼下我们要怎么脱身啊。”

“也许我们可以向王匡请命,也许他有仰仗主公的事情也说不定。”

“哦?王匡?你认识吗?”

“不,只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王服的一语道破,更使我陷入的苦思之中,要知道我并不只是一个人,如果一旦有什么不测,就会殃及随行的同伴。

转眼间已经过了半晌,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可以试试看,与其现在做毫无悬念的猜测,不如付诸于行动,我想那王匡一方面还惧怕着袁绍的淫威,一方面还要提防着董卓,我想对我也够不上什么加害。”

王服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恩,主公还是要小心,一旦有点什么轻微的举动一定务必提防。”

“对了,州牧府在什么地方。”

扑通……。

我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脸默然的王服,祈求着他的帮忙。

“就你这样没有头脑的人物这么能够当上一州刺史,我现在又一次对这个东汉王朝绝望了。”王服终还是忍不住发泄道,没有想到他发火时竟然比田欣还要凶上百倍,这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

我看出他的异样,在话中还在故意地讽刺我,有些愠怒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知道州牧府就不能当上刺史了?我这是大智若愚懂吗,快告诉我州牧府在什么地方?”

“一州的州牧府当然在这个州郡的核心城市,在兖州也就是这东郡了。”他有些不情愿地说着。

“喂,你这是什么口气,要知道我现在的压力很大,是在肩负着我们五个人的生命啊。”哼,看来他还在气愤,我才是最应该生气的才对,净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弄不好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向门外探出了半个的身体,正看见众人早就站在了门外面,昨日的事情他们一定都知道了,每一个人都沉默着,此时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难以言表我现在的心情,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下了楼梯。

“木瓜。”身后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不必说那一定是田欣。我回转过头,却望见她忧郁的脸色。

“小心点。”她淡淡地说道。经历过出生入死之后,我们彼此更加增添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她一定会猜到我此行的目的,我没有出声只是重重地对她点了点。在众人留恋的目光下我走出了大门,此时此景仿佛又一次上演了一出生死离别的场景,我想到了我此行一定是波折层出,九死一生,在心中在为自己打着气……。

东郡其实也并不算大,比起洛阳、长安来,这只是穷山洼水,我一路上静静地观望着大街小巷,整座城池的繁华,官道上早就集满了士兵,阻碍了交通,场面立刻热闹、沸腾起来。

“喂,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人的喊声。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面向他望去,不出我所料刚才正是一个兖州的士卒叫住我。他走近了我打量了一番道:“你知不知道由一个叫做刘备的人。”

听到他刺耳的吼声,我沉默了,在心中却做着很强烈的斗争。

那个士卒见到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有点诧异,猛然掏出了我的画像。

“不用看了,我正是刘备。”我不失时机地说道,并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逆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你小子有福了,我们牛辅将军有请。”

“我来到这里就是来自投罗网的,不过我才不要见你们什么狗屁将军,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刺史。”我坦然地说道,更激起周围士兵的愤怒,毕竟当着众人的面公然地辱骂了他们的长官。所有人握紧了武器盯住我,而这一边,我更是带着愤恨看向他们。风夹带着尘土的气息从我的脸颊边拂过,我已经感受到了一场大战前夕的气氛,就这样与众人静静地对峙着…….。

战火在城中的一角一触即发,天色有些阴沉下来,或许是牛辅的恶行连上天都为之动容,我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一群杂碎,不知道他们狐假虎威背地里仗着牛辅的恶名做了多少的坏事,今天我狠下心誓要教训他们一下。

“你不想活了,兄弟们,咱们好好地收拾一下他,再交给牛辅将军处置。”话音刚落,围在我身旁的士卒们一拥而上地冲向我。

我望着他们,除了冷笑没有做什么动作,想到了在现代中我曾经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到了现在谁又知道我自从来到古三国一直为了生存在不停地厮杀中渐渐地磨灭了自己的本性,我此时比任何人都喜爱暴力了。

风卷过我的裤角,我潇洒地甩了一下发丝,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向着冲上来的士卒挥拳便打,丝毫不留下多余的破绽,利落地解决掉面前的敌人,余下的众士卒立刻被我的凶狠劲所动摇,这使我很是欣慰,毕竟我的武艺是关羽教会的,更何况对待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平日中拿来欺压百姓还过得去,可是一动了真格,他们立刻都双腿打蔫。

“你们还服不服。我一步步地逼近他们,眼光如炬般盯住了众士卒,声音更加嘹亮地响起来。

“……。”早就知道他们就是这幅德行,我猛然地抓住了一个人的衣襟,向上提起来,一脸怒色地质问道:“怎么样,我的功夫还可以吗?”

“真的不赖,呵呵。”

哼,真是没种的家伙,我接着说道:“那可以为我让开一条路了?”

“是,是。快放行。”

“不,我要你带我去州牧府。”我盛气凌人地望着他,缓缓地说出来。

“这位好汉。”只见他面露难色地堆着笑说道:“不是我不想帮好汉一个忙,只是这州牧府夜不是我们想进就进的,还是请好汉手下留情,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们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想没想过要手下留情呢。”经过我的话,那个士卒立刻知趣地闭上了嘴。

我猛地瞪着他,双手去在加力,我想要把他撕成两半,这样残忍的办法也只有用在罪恶滔天的人身上,周围的众人都不敢声张,他们在惧怕我,是我触及到他们埋藏在心底的恐惧,平日中他们一直都是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那里看得过这样的架势,大都被我的冲动所惊呆了。

“壮士住手,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害我手下的兵啊。”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此时的我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劝阻,但我还是放开了手,环视了一下周围,正看到一个中年模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我目光落定在他的身上,说道。

“刺史大人,他就是牛辅将军要找的刘备。”一个士卒向着他喊道,我立刻恍然,原来我面前的这个人便是王匡,不时地用着眼角在他的身上打量着。他张的并没什么特殊,也不见他虎背熊腰,只是他的眼睛中流露了一种智者在拥有的光泽,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兖州刺史。我正在那惊讶着,王匡不失时机地抱了抱拳道:“原来是伏波将军来到我兖州,有失远迎,还弄出了误会,真是王匡之罪也。”

“少跟我咬文嚼字,我又不是什么穷秀才,况且我这个官也不是靠胸中的文墨得来的。”我有些不训地嚷起来。

他有些尴尬地陪笑了一下,说:“呵呵,早就听说将军在幽州平定贼匪的事情,今天算是真的见到真人了。”

我轻碎了一口,道:“贼匪算作什么,倘若对待百姓的暴行不除,这也是能给自己带来祸乱。”我有意挑明叫王匡感到难堪,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王匡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刚才听到将军有事情找我,不如我们回到州牧府在座详谈。”毕竟当着众人的面子,作为一州的刺史多少有点顾及道了自己的面子。

我没有吭声,只是保持着沉默,刚刚的话我只是试探地说,从王匡的表情上我就可以断定,他根本与他一群士卒就是一丘之貉。

我随同着他赶到了州牧府,可是心中却平静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在困扰着我,看着不一样的场景,我心怀着惆怅,环绕在州牧府两旁的柳树却在微风中轻轻地动摇着。王匡摊开了手道:“伏波将军,请。”

我也同样依葫芦画瓢照样子跟着做了请的动作,脚步却踏入了大门内,在王匡的带领下,我们一同走进了中堂,在此之间我细细地注意到了周围有种不安的动静。

待我坐定后,王匡的声音响起,他开门见山地说:“将军,我早就能猜到你此次来的目的所在。”

我有些发愣地看向他,一直没有吭声。又见他缓缓地接着说:“伏波将军可否听我一言,虽然曾经你可以纵横幽州,当时你何其英勇,我知道整个幽州人都一直吧你当成的救世主,可是现在你毕竟是在兖州的这块土地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怒牛辅,这便是挑起战端。”

王匡轻叹了口气,也不作声了,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缓了口气问道:“我看你是怕与牛辅产生分歧才对吧。”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这滩浑水,把王服交出来,之后的事情由老夫来承担,保证将军安然无恙。”

我被他的一席话震惊住了,真没有想到这句是出自一州刺史的口中,我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着他,看看他还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也知道董卓与袁绍现在的实力是我们惹不起的,而牛辅正是董卓的心腹,更是宝贝的要命,得罪他不就是在得罪董卓吗,太师要杀死你还不是儿戏一样吗。”

面对着他苦口婆心的教导,一腔热血在我的心底翻腾起来,我受不了这施加给我的压力,猛地站起来,面对着王匡道:“你要这么做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王服的父亲原本不就是兖州的参将吗,他一生任劳任怨为的兖州的人民做了多少的事情,为什么他的儿女却得不到好的归宿。”

王匡也慢慢地站起来,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先消消火,轻叹了一声,道:“老夫在兖州都已经忍了那牛辅十多年了,有怎么在乎这一个草民。我这样不也正为了兖州的人民远离战火吗。”

“哼,一派胡言。”听到他的话,自己真恨不得上前给那王匡几巴掌,也许正是王匡有很深的城府才能一步步顺利地走到今天,我冲着他咆哮道:“我与你这种人不一样,即便我豁出了性命我也捍卫我的朋友、战友、亲人。”我一字一句地从嘴里吐出来,心里确实无比的沉重。

他慢慢地坐回到自己的这位置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是你自己的意见我也不必强求,只希望你日后惹来杀身之祸的时候会记得老夫说过的话。”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看来王匡对待我夜并没有什么恶意,有些事情他也是迫于无奈,果然是一个窝囊废,想想自己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作为,本来的使命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驿馆的那一边,想到这里,我冲着王匡抱了抱拳道:“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现在的地步也给了刘某很大的面子,我就暂时告退了。”

他立即起身走近我,没有说些什么,在表情上已经示意我现在可以离开,我挺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中堂的大门。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士兵围住了我,我飞快地转过头向着王匡看去,他也一脸惊讶正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这使怎么回事。”我向着周围吼了起来。

立即就有一个既熟悉又难听的声音响起来:“想走?没这么容易,刘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再深刻不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认得他,这个人就是那一日遇见的牛辅。

他有些嚣张地迈开了步子,在我的眼前走上了几步,狂笑着:“没有想到吧,伏波将军,我们会在这里邂逅。”

随着他的出现,王匡的脸色苍白的如一张薄薄的纸,让人可想而知在兖州的大地上堂堂的刺史正在一点点被人架空……。

此情此景在我的看来却是触目惊心,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这个情形,我望向牛辅,见他张狂的脸上现出了对世人的不屑,对于他刚才的嘲讽,我口中倔强地回应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大汉朝廷的州牧府中可以见到你这中猪狗不如的人渣。”

我的声音很有力地打击了他,牛辅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而在旁的王匡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什么,要知道在这里杀死你何其容易。”

“我也警告你一下,我如果死在了这里,信不信整个幽州人民立刻就会踏平你这个小小的兖州。”

我的话音刚落,我瞧见牛辅的脸色变了变,头上更冒出了冷汗,他想必此时也在害怕出现这样的结果,毕竟我的名字早就响遍了幽州大地乃至翼州的各个城市,像我这种举足轻重的人物,牛辅一时还不能得罪,就这样我们两人陷入了僵持,时间在我们两人周围飞逝着,空气中夹带着沉闷的意味。

王匡最先打破的沉寂,过来打圆场说道:“牛辅将军,不要因为一点的小事伤及太师与伏波将军的和睦,就连我一个绿豆小官也是颜面无光啊。”

“哼。”牛辅怒视了我一眼,带着手底下的士卒走出了大门,只留下王匡与我独处在中堂。

现在我倒萌生出一种感激的心情看向他,说:“刚才还是多蒙王大人搭救。”

“哪里的话,虽然我自知我不是什么好人,没有给兖州的人们带来什么恩情,刚才也算是弥补了十多年前的愧疚吧。”

“哦?”我颇有兴趣地听他吧话说完,他缓缓地讲起:“十多年前,也只是牛辅来到兖州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他就有鲸吞兖州的想法,他独自把一切兵权等都揽了过来,当时,董卓虽然没有入京,但他的势力也构成了虎视中原的态势,加上他的野心,稍不顺心极有可能发兵席卷中原,所以在兖州我也就任牛辅胡作非为了,只是手下有一员战将王真看不过去,几次与他大打出手,到了最后反被置于死地,并且满门诛杀……。”他停住了,没有在继续说些什么,眼眶中泛出了泪水,在我看来,十多年前的事情他真的已经无可奈何了,缓缓地伸出手搭在王匡的肩上,他抬起头看向我一眼,有些哽咽地说:“当年是老夫的一时糊涂,现在好了,王真的后人终于来到了兖州大地上了,我就是拼上老命也不容许十多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我激动地望着他,说道:“那你就不怕董卓的势力吗?”

“顾不上这么多了,十多年了,你知道吗,十多年我的良心一直受到那件事情的谴谪,现在尽管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与牛辅破釜沉舟地斗下去。”

“好,有了你这一句话,我刘备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大人。”

“呵呵,和我你还谈什么大人啊,比及玄德公我自知官位低微。”说罢,我们两人一同豪放地大笑了起来,声音仿佛地传出了整个的兖州。

“玄德,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起幽州之兵争夺天下,老夫只求你开到兖州时,允许老夫弃城投降,给老夫的子孙留下一条血脉,也为兖州人民留下一份安宁。”说罢,王匡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立刻不知所措,连忙将他扶起来,道:“刺史说得是哪里话,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刘备一定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我仰起头望着天空,仍是一片蔚蓝,可它却不知道地面上的人却在战乱中苟活着,难道真的会有一天叫我统帅千军万马驰骋中原吗?

我大步地走出了中堂大门,身后又传来王匡的声音,可是现在我的脑子乱极了。

“玄德慢走,我想牛辅此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暗地除掉将军,还希望你能小心,尽快地离开兖州,不要再生事端,老夫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静静地聆听完他的话,依旧保持着沉默,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远方……。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大街上明显没有往日的喧哗与热闹,我慢吞吞地走着,不过时刻提防着周围,生怕牛辅出来复仇。

“前面的家伙给我站住。”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过来,我转过身,看见有两个将军模样的人物从远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喽?兵……。

我立刻感到有些不妙,这是牛辅故意要报复我,在这里杀人灭口,幽州的人民必然不能降罪到他的身上,他完全可以把罪责脱得一干二净,这是一个可恶的人。

身后的士卒围了上来,那两个人面露狰狞地望向我,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看到这个情形,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告诉你也无妨。”一个人率先地回答了我,而另一个比较谨慎,向他阻拦了一下,便作罢。声音又从他的口中响起:“我就是牛辅麾下偏将张虎,这位是我的兄长张布。”

“哦?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有些自信地说道。

“不就是一个伏波将军吗,有什么可臭屁的,在兖州你不过只是一个寻常人。”

“住口,张虎。”张布此时拦住了张虎,对她说道:“我看此人虽然到了危机关头还能冷静地对待,看来此人不凡,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听到张布的话,张虎显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手持着大刀向着我发起了进攻。我冷眼望着他,哼,这些喽?都不够我一顿收拾的呢。

“住手。”一声高喝传来,惊动了众人,看着事情接二连三的有了转变,张氏兄弟多少出了些冷汗,我稍转过头向后望了一下,只见一个脸颊粗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是一个砍柴人,他将柴火放到了一旁,瞪大了眼睛扫视着周围。

“好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起官兵的事情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伊大目,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就是要管上一管,管你是什么狗屁官军。”

“你……。”张虎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没有多说什么,还是依旧舞动着刀砍向,他丝毫不顾虑到伊大目的存在。

这让伊大目很是郁闷,这么半天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猛然飞起一脚向着张虎踢去,却反被他挡住了,于是两人大斗在一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这几天我的手还痒痒的呢,这群喽?还要别人摆平,这只会叫这个伊大目出尽风头。

“你们一起上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指着剩下的人咆哮道。

“喂,不会吧,你叫他们一起上,我可是不能对付了。难不成你有喜欢被虐的嗜好。”

我没有回应伊大目的话,对他眨了眨眼睛,猛地疾走几步把最先冲上来的士卒撞个满怀。张布惊恐地看向我,有了想要逃走的举动,可是他们此时已经激发了我的怒气,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我向前长啸一声,飞一样地窜到了张布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刚才不是张牙舞爪地要捉拿我么,怎么现在连狗都不如了。”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众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脸呆滞地看向我。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的大哥。”张虎飞快地向我冲过来。

我立刻飞出一脚准确地命中在他的小腹上,张虎当场被我高高地踢到了半空中,只听到“扑通”一声,整个身躯回落在地上。

“还敢不敢直呼我伏波将军大名了。”

“不,不敢了。”两个人都一口同声答道。

看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我暗自在心里发笑,果然是什么将养什么样的兵,正在这时,伊大目凑过来冲着我抱了抱拳,惊讶地说:“原来你就是伏波将军啊。”

“怎么了,假了包退。”我冷眼忘了他一眼,都怪他刚才逞什么英雄,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几两的能耐。

“好了,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喂,你干什么拉着我,难不成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喂,别拽……。”

众人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与伊大目,他没有理会众多人的目光,跪倒在我的面前说道:“早就听说伏波将军来到了兖州地界,幸得今天遇到了,我恳求将军让我作你的手下吧。”

晕,他怎么知道我来到了兖州,我猛地恍然了,难不成袁绍的眼线一直跟随着我一路上了,我带着疑惑地说:“你是说叫我把你收入我的麾下。”

“是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一兵一卒都没有。”我无奈地摊开了手。

“呵呵,将军就不要欺骗我了,您在幽州事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因为躲避袁绍的眼线,我只身闯荡中原,在两女强烈的要求下,我们一行三人从翼州的平原县开始的旅程。而此时到了兖州,整个路程已经过了大半,从伊大目刚才的话语中我们的动向仍然被袁绍的掌握的一清二楚,不禁仰天长叹,是在暗暗地惊叹袁绍的神机妙算,或许是有什么人在帮助他……。

我回过神,看到伊大目正一脸谦卑地跪在地上等待着我的回音,周围张氏兄弟与那群喽?兵一早就飞一样的逃窜了。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俯下身子将他搀扶起来,嘻嘻,又多出来一个为我卖命的人了,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怎么回叫你失望呢,又转过脸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我,只希望你能有始有终,不要辜负我。”

这一回伊大目没有吱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看向他一眼,身体飞一样地带上他狂奔向驿馆,现在正是危机的关头,或许过了今晚整个兖州都会撼动,想到这里,肩上的使命渐渐沉重的许多,此时也许王匡早就集结好的军队吧,或许现在整个东郡已经达成了一片吧,现在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必须集结好张?等人将牛辅从这个世界上铲除掉……。

转眼间,我们在驿馆的门外停住了脚步,大门外灯火还是分外的明亮,两旁的闹市已经是消声灭迹了,没有了欢笑与吵闹,在我心底流露出一种的惆怅,也许这就是乱世的悲哀。

我缓缓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正是着那个人熟悉的脸孔,他们围坐在一起,气氛十分的融洽,都一个个抬起头向着我望去。我自知道没什么时间和他们解释,这摆出一副焦急的神情。

“木瓜,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欣率先紧张地问道。

“快,我们赶快去帮助王匡斩杀牛辅。”

“什么?”众人都瞪起疑惑的目光,估计此时我的样子滑稽极了,估计他们是来看猴的。

“你不想报仇了吗,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我冲着王服吼起来。

“可是他是什么人。”张?很明显对我身旁的伊大目表示怀疑。

“先不要着急,不然喝一点水吧,把话说清楚啊。”梁冰雪突然插了一句道。

晕,这都是什么时候,我如火如荼地走上几步,现在每一秒都会给兖州的天下带来巨大的转变,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不能等到他们想明白再出发,现在是到了分秒必争的时候,我顿了顿说:“我现在以大汉伏波将军的身份命令你们赶快斩杀牛辅。”

“切,有什么好臭屁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破平原令么。”

我很是气恼地望了望田欣,还是没有言语,甩门而出,但在我心中坚信着大家一定会跟上来的。

风卷起树上的叶子,空无一人的街市上却是分外地寒冷,我挽起袖子,经受着秋风的洗礼,一步一步坚定地踏在这片土地上。

火光在远处放着光亮,周围伴随着嘈杂声,只见那里遍地都是兖州兵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个都杀气横生,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马上远远地冷凝着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种敌意刹那间传入我的身体上。

那个人影慢慢地向我走来,这是一场大战必然有的前奏,,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脱开漆黑的面纱,露初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孔。

“是牛辅。”我不禁失声地喊道。

“呵呵,玄德公,我们真的是好有缘,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又见面了。”

“我才不要见到你呢,一见到你我就会有霉运,你还不了解自己是丧门星吗。”

“住口,好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牛辅怒喝了一声,挺起长枪向我扑来。

娘啊,真的好想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逃跑,可是这时侯不该逃跑的,看来是来者不善,脑海中迅速酝酿出破解他的招数的方法,很轻易地闪开了。

牛辅猛地停住了,惊异地看了一眼,道:“你不过就是一些皮毛功夫吗,怎么堪登大雅之堂。”

“我也请你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没有什么大雅之堂,这里是一个拿着自己生命做赌注的赌局,是带着鲜血与杀戮的战场,只有看谁坚持到最后才有活着的希望,什么花拳绣腿在这里根本起不到它本身的作用。”

“哈哈,不错,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把战场理解的这么透彻。”

我有点对他的话有些反感,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今天要是狠不下心取我的命,就怕你到死都不会甘心的。”

他对待我的讽刺没有作出多大的反应,而是微笑地冲着我说道:“现在你可知道整个兖州已经风云变幻了,明天就由我来掌控了,哈哈。”

“什么?”我迟疑地向他吼道。

“你一定不相信,现在我的部下正在踏平州牧府。”

“该死。”我咬紧了牙,双手更加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牛辅的笑声从天边又一次传来:“或许到了这个时候,王匡那个家伙早一步上了西天了吧。”

王匡,见他提及到了王匡,我沉思了一下,说句实话,我并不反感他,毕竟他还存有着一点良心没有磨灭,能够跟着牛辅明刀明枪地争斗,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帮助他。

“你们这群混蛋。”我爆发出来心中的积怨,快步冲向牛辅,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王匡你不可以就这样挂掉,你要等着我来救你,你一定要坚持住。牛辅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面露冷笑早一步挡在我的面前。

“想走,门都没有。”随着声音,一杆铁枪插入了我的身体上……。

我紧紧地抱着了沾满自己鲜血的铁枪,坚强地将牛辅从马上甩下来。

“主公。”只见伊大目从背后赶了过来,我有点粗犷的脸庞显出焦急的神情,我真的没有想到,虽然他的武艺算不上高超,为人还比较笨拙,这样一个让别人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却可以有着强烈的忠心,也许这一次我支撑不了多久,到了现在我应该感到欣慰了。

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平静地对待周围所有的变化,虽然现在是心急如焚,王匡早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现在只能不去想这些,我的身体向后倾下去,在刀光剑影中生存的我对待刀伤根本只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人算不如天算。一双大手突然抱住了我的身体,伊大目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主公,主公……。”

我的意识又一次开始模糊,也许这样也是一件好事,人世间的纷争从此与我无关了,从更远的地方隐隐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张?他们,此时这个脚步声是怎么的悦耳动听,如同天籁一般……。

脚步渐渐地接近了,牛辅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如临大敌一样盯着远处漆黑的一片,从这里走出了几个凶神恶煞一般身影,并显出了面容……。

众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将目光落在了伊大目的怀中,所有人立刻呆住了……。

“木瓜,都怪我,什么事情都喜欢和你争执一下,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田欣飞快地跪倒在我的身旁哭啼着。

“什么,像你这么照顾病人,鬼都可以被吓活的。”我用尽了最后的一口气说道。

“对不起。”田欣停住了哭泣,一脸泪容地说道。

切,一切真的一句对不起可以了结的话,那样世上也不会再有厮杀与纷争了。

“牛辅,十多年前你杀害我爹,今天我就来和你算这笔账。”王服坚毅的声音传来,手中的剑指向刚刚从马上摔下来造得有些狼狈的牛辅。

牛辅向后退上几步,可是脸上并没有惊恐的表情,他反倒诡异地笑了一下,猛地扬起手臂,周围漆黑的夜幕下,立刻被照得犹如白昼,一个个火把遍及在众人的周围,更有着数不清的弓箭对准着我们。

“怎么样,你们现在就是我的瓮中之鳖了,哈哈。”

众人看到牛辅张扬的脸孔,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田欣一脸愧疚地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我,她的心都快碎了。

“我们死又何妨,虽然大仇不能报,但是我很庆幸我结交了这么多的好朋友。”王服望向周围,坚定地说道。

张?、梁冰雪、伊大目也立刻向他投入坚定的目光,田欣慢慢地搀扶着我站起来,慢慢地说:“是的,就是死,也不会叫这些鼠辈看不起,我们要站着面对死亡。”就这样我们六个排成了一个铁臂人墙展现在周围所有兖州士卒们的眼前,并萌生着一种巍峨的气势令他们折服……。

兖州的一角此时正接受着战火的洗礼,战况的突然转变已经触动到了众人,我们一个个屹立在夜幕下,在火光的照耀下都面露出坚毅的神情,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夭折,我在朦胧的记忆中仍旧保存着一点意识,看着眼前的态势,我的心感到无比的愧疚,是我带领大家走上了这条死路。

牛辅的笑声突然传来,扫视了众人说:“下辈子,等到下辈子你们在做所谓的兄弟朋友吧,事情到了现在我倒是有一点敬佩你们了,有点不下手了,呵呵呵。”

“呸,狗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我杀不了你,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的。”王服愤恨的眼神满是敌意。

“是吗,那你们就去死吧。”牛辅得意地扬了扬手。周围的士卒们个个都剑拔弩张,气氛僵持着,似乎到了下一刻众人的性命都不保了……。

“住手。”一个高亢的声音急促地传了过来,有一队人马从远处匆匆地赶了过来,在夜幕之下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身影。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围都腾起阵阵的烟尘,借着灯火的通明,一个身影率先靠了过来,率先露出脸孔,不禁使我们大惊……。

“是王匡,他还没死。”我惊喜地挣脱开田欣的搀扶,他的到来更加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而在旁的牛辅却有了很大的触动,他震惊地愣在哪里,到底在州牧府发生的什么,王匡能够摆脱开他的天罗地网。

王匡冷视着周围的正箭在弦上的士卒,他们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弓箭,毕竟他们都是兖州人民,况且他们现在也是以兖州兵的身份出现。

王匡缓了缓,发出闷声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们,我王某以前待你们不薄,为什么要背叛我投靠牛辅门下,还差点叫老夫死无葬身。”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的士兵们陷入了沉思,但是对于一个失掉兵权的领袖来说,几句话是根本无法动摇这次的兵变。几个将校最先打破的沉寂:“不要听这个贼人一面之词,杀了他们。”随着他们的叫嚷声,形势又有了新的发展,所有的兖州士兵们又一次犹豫不定地握住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地面上的众人。

我勉强地挤出一点的笑容望向王匡,说:“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力的极限,我们都知足了,谢谢你。”

王匡听到了我的话音,愣住一下,转过头看着牛辅,此时他已经是脸色苍白,王匡的突然冒出多少会给自己施压。

“我还没有就这样认命,十多年了,我容忍你十多年了,今天我们做一个了断吧。”王匡正色地冲着他喊道。

“哈哈,你看看你的四周,凭什么有能力说和我做了断。”牛辅狂妄地笑着。

“在几日前,你把整个兖州的士兵都调入东郡,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王匡自信地说。

“那你又做到了什么,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们现在的处境正好就恰恰相反了。”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圈套吧。”王匡高喝了一声,几发弩箭从漆黑中射过来,正巧插在几名兖州士卒的身上,当场气绝。无数火把从黑暗中高高地举起来,将整个东郡照的通明,牛辅惊讶地看着周围,没有想到现在的整个东郡到处都塞满了士兵,是徐州士兵,整个东郡几乎成了一个兵工厂一般,小小的弹丸之地又将掀起一场波涛风云。

“牛辅狗贼,我正是从徐州彭城领兵过来铲除你的。”一个高挑的男子端坐在马匹上。

“徐州,你们是徐州兵。”我踉跄地走向他焦急地问道。

“是的,末将吕威璜拜见伏波将军,陈登大人还挂念着将军呢。”

陈登,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见面了,我感慨了一下,陷入了昏迷之中,也许刚才的动作体力已经透支了,田欣跑过来及时地抱住我的身体。……。

“你们还不悔悟,如果现在扔掉手上的武器,之前的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王匡冲着周围喊去,更加动摇着兖州士卒们的心,一个个都踌躇不定地望向牛辅,看到此时的牛辅也是自身难保,伸出手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上。

牛辅有点惊恐地嚷起来:“张布、张虎在什么地方快些来救我。”

“他们不会来了。”

“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们比你早就一步上西天了,之后就是你步入他们后尘。”王匡狠狠地说着,示意了一下吕威璜,吕威璜立刻会心地命令所有的徐州兵放箭。

“住手。”王服现在按捺不住,风从刚才吹掉他的头巾,凌乱的头发加上锐利的眼光泛起杀意如同厉鬼一样。

他的喊声吊足了所有在场人的兴趣,王匡也颇有兴趣地探过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这么杀了他,他定然是不服,我大仇还没有报,我要与牛辅单打独斗,亲手杀了他,祭奠家父的在天之灵。”

他的话一字一顿地蹦出来,刺激着所有在场人的心,这是一个儿女的孝心同时这也是一个勇者的精神所在。王匡命众士卒们为他让开了一段空间……。

“牛辅,当年你害死我的父亲的时候,我就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掉你。”王服缓缓地将剑指着牛辅,一脸认真地对峙着。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留下一个祸根都不知道,今天的败绩我无话可说。”牛辅摆出黯淡的脸色。

“哼,今天并不是你的败绩,现在应该说是同仇敌忾才对吧。”

牛辅似乎没有听见王服的讥讽,转过脸扫了一下周围,朗朗地说道:“我可是当今太师的侄子,你们胆敢如此对我吗。”

晕,这个时候还敢狐假虎威,现在我只想狠狠地踹上他几脚,可是王匡却已经被他吓得脸色发白,有意想要阻止王服。

“畜生,现在你还在期盼着活命吗,我要是你一早就觉悟了,废话少说吧,看你能否从的剑下留下一命。”

牛辅冷冷地看向他,不动什么神色,这时王匡却面露异样,终还是忍不住对着王服喊道:“住手,我们现在不能杀死他。”

他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靠,什么嘛,根本王匡这个人就是一个鼠辈天生怕死,到了这个关头还想着董卓和袁绍的纷争。王服瞬间停住了,一脸呆滞与绝望地转过头。

“牛辅这个败类是该死,但是他不应该死在我们的手上,在太师面前我们也不好交待啊。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哈哈。”牛辅听到他的话,此时更加狂妄地笑起来:“听听王大人的话吧,你们现在是杀不了我的。”

我艰难地向着他走出了几步,甩开梁冰雪的搀扶的手,表情坚定地说:“事已到此,还要留下这个人渣吗,王服,现在你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下一步就看你的了。”说罢,我向他眨了眨眼睛,王服立刻心领神会地举起剑指向牛辅。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玄德公,你这样做不是要我们兖州人民给牛辅做陪葬吗。”王匡显然也是急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他这般委曲求全的嘴脸,冷冰冰地说:“经过了今晚的事情,你认为他就不会叫董卓兴师问罪吗,不如从现在就清除这个祸根,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我的话说完了,王匡立刻陷入了沉默中,而王服这一边正静静地与牛辅对峙着,强烈的杀气从这里波及过来,空气中都可以嗅到火药的气息。

王服暴喝一声,仿佛这使为无数在牛辅手上冤死的亡灵的一种慰藉,伸出手上的长剑,脚上更加飞快地移动着步伐……。

“住手,我想明白了,现在无论如何不可以杀掉他。”王匡的话音又一次传进了我的耳朵。

“随你怎么说,现在你能阻碍得了我杀他吗。”王服面露杀意,狠狠地说道。

“你可知道周围的徐州兵都是我请来的,要杀掉你还不如碾死了臭虫一样。”王匡似乎真的动了真章。

随着他的话,无数徐州兵围住了我们几个人……。

王服转过头求助一样地看向我,我会心地示意说:“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很可能王匡随时都会对我们下杀手,我们能够忍气吞声吗。”

张?率先用力将几名士卒甩飞出去,王匡想都没有到我们会反抗,一时间愣在那里,王服也与此同时展开长剑将挡在他面前的士卒砍翻在地,向着牛辅飞快地冲过去。

形势突然的转变,整个兖州似乎都在动荡之中,皎洁的月色完全被夜幕遮蔽住了,就是在漆黑兖州的风云终于进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