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郑林陪着舒雅在招待所外一个餐馆用餐。他尽量保持平常一样心态，与舒雅闲聊说笑。看着他们用餐，婷婷百无聊赖坐在郑林旁边的餐椅。
看着郑林耐心地陪自己用餐，也不像前几天心不在焉，非常高兴。两人闲聊着，婷婷听不懂他们说话什么意思，谁讲话她的眼睛就看着谁。郑林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想像，如果对面的舒雅是自己的爱人，两人是否说什么话旁边都有个第三者看着，如果彼此在床上亲热，是不是也有个第三者看着？虽然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可他依然觉得难以接受，他第一次感到这种生活可能真的不是他自己需要的。但如果真的不与任何女孩交往，永远与一个卑灵生活在一起，别说自己家人不同意，就是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何况自己也有身体和情感的需要。
好在郑林与舒雅吃饭聊天，婷婷乖乖地坐在一旁，也不找郑林说话，而是看着他们说。或许在卑灵看来，悠闲地呆在哪儿都一样，他们本来就是飘荡着，没有生也无所谓死，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需求。郑林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餐后，舒雅在郑林房间，两人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闲聊一会儿，舒雅起身离开回自己房间睡觉。
郑林不知道自己灵魂里融合的卑灵是否可以离开自己像婷婷一样漂浮着走，他只能试试，为了怕别人打扰，他准备沐浴后假装在床上睡觉，只有这样即使舒雅有事见他睡了也不会打扰他。
郑林想着去石谷以后了解哪些事，他走进浴室，*了自己站在喷头下淋浴，刚刚洗过头发，用毛巾擦干头发和脸上水珠，睁眼，忽然见婷婷站在旁边，吓一跳，同时本能地用浴巾遮住身体，婷婷并没有觉得异常，也凑过来淋水。
郑林心一动，对婷婷说：“你能也*衣服沐浴吗？”
婷婷摇摇头，说：“照片上怎样我就怎样的。”说着继续嬉戏水，喷头的水淋在婷婷身上，没有任何阻力，直接穿过她身体继续喷洒。既然婷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男女之别，估计他真的以后跟一个女孩子在床上亲热，大概她也不会了解和在意。
唉，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吧。郑林只好这样对自己说。
郑林躺在床上，婷婷躺在他身边，他手摸过去，身边空空的，明明婷婷躺着，但他手感觉不到，他有些失落，说：“我闭上眼睡觉，我带你去石谷见见其他卑灵。”
“好啊。”婷婷笑着说。
郑林躺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身体中的卑灵带自己去石谷，他问婷婷：“你知道我应该怎么去吗？”
婷婷说：“不知道。”
郑林顿时变得非常烦恼，并不是他自己想去就去，他脑子里想着，看来只好第二天自己去一趟石林，看来自己身体中的卑灵已经融合在他灵魂里，无法剥离出来独自行为。想及此，他有些沮丧，微微闭上眼，想着第二天的安排，迷迷糊糊。
隐约，他觉得自己忽然身体可以飘起来，他高兴地叫上婷婷，出门，正好刮起风，他们借着风势自己调整好方向，想着石谷，忽然到了。
郑林感觉自己依然走在地上，婷婷似乎也走在地上，他看周围黑乎乎的，但居然也能清晰辨认周围花草，婷婷更像是旅游一样，兴高采烈地四处跑着跳着。
开始有些暗，郑林看不清什么，只觉得婷婷不停地向周围打招呼，看来他这个卑灵携带者不如真的卑灵灵光。渐渐，他眼前清晰些，他看见许多卑灵在眼前走来走去，他不记得是否有上次见过的，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卑灵们的好忘，不以为怪。
许多卑灵围过来，婷婷真的非常高兴，她没想到有如此多的同类，一个卑灵让哄闹着的卑灵们静静，他对郑林说：“你不是前两天来过的吗？这个意灵叫婷婷？”
“是，我今天来依然是有些事情不清楚，向诸位卑灵们了解。”
“什么事？”
“假如婷婷的身体被发现，对婷婷有不有什么影响？”
问话的卑灵与其他卑灵嘀咕一阵，说：“身体是身体，卑灵是卑灵，没任何影响。”
“卑灵分男女吗？”郑林问。
有一阵议论后，卑灵回答：“我们没有男女概念，但是如果卑灵过去依附的身体是男性，现在又依附在一个女性的身体，对卑灵没影响，但可能身体会变得中性。”
郑林想想，大概许多男人女性化，很多女性男人化就是卑灵错乱所致。
郑林又问了几个问题，每次大家议论一阵然后由一个卑灵回答他。郑林问：“为什么每次回答我的问题要大家商量呢？是不是要商量？”
卑灵这次不用商量，回答说：“我们每个卑灵体都只是自己在身体存在时最后经历的那段记忆，即使合灵，很多问题也不完全了解，但我们可以集合所有卑灵的能力，融合过程中将所有灵体的知识和功力集合，就会马上得出答案，所以，我们一个卑灵不清楚的地方，必须马上融合很多卑灵得出一个答案。”
郑林明白原来是这样。
郑林想起什么问什么，一个卑灵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好在有无数的卑灵在一起，他们融合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给他满意的答案，郑林觉得跟他们聊得很开心，他心里默默想，如果鬼就是这样，那他愿意每天跟鬼交朋友。
看时间差不多，他叫婷婷，一会儿，婷婷过来，他说：“婷婷，我们走吧。”
“去哪儿？我喜欢这里，好多卑灵，比跟你在一起有意思多，我不走了。”婷婷说，早转身与其他卑灵跑开。
郑林觉得似乎心都裂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依恋婷婷，可是婷婷的话让他产生巨大失落和深深的失望。